就算是放着不用也能让敌人深深忌惮。毕格鲍沃将殖民侵略改成经济侵略，很可能就是为了不让其他国家鱼死网破地使用“许愿石”。

永恒大帝微笑着点点头（这笑容不见丝毫温和，反而冷得人快要尿出来），道：“你攻打亚斯坦特时，我看得很清楚。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杀掉手下败将？你已经杀了他两个英雄，要拿下亚斯坦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清沂回答：“因为我累了。”

“我还以为，死灵王者从不会对征战感觉疲累。”

清沂摇头：“我并不完全是死灵王者。在现实世界，我是人类，我也是会累的。如果你不满意，那还真是抱歉啊。”

“其实我对你们很满意。”仿佛没听出清沂最后一句的冷讽，永恒大帝似笑非笑：“新时代的死灵王者都是冒险者。你们不遵循刻板的传统，你们有个人的意志和灵魂，只要是认定的路就会一往无前地走下去……我非常满意。你看看这个。”

看什么？

清沂注视着忽然显现在长桌上方的蓝色投影屏幕，看见自己，也看见幽灵船队的比萨船长。

……………………………………

乘船初次前往秾丽山庄的时候……

比萨凝视清沂的脸：“那么，我们死灵生物又信仰着什么呢，陛下？信仰着那能让我们复活的灵魂之神吗？还是信仰让人陷入永眠的死神？甚至像可悲的人类一样毫无信仰？”

信仰……什么？

在一种莫可名状的刺激之下，清沂变化成面目狰狞的白骨暴君，脱口而出：“信仰自身！没有人是我们的救世主，没有人是我们的统治者！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死灵生物应该在思想上得到自由，因为我们的灵魂之火只为我们自己燃烧！活下去，就是要活下去，将生前的遗憾给弥补，为此与世界为敌都不在话下！”

“没错！”比萨激昂得全身烧起蓝火，变化为血骷髅模样。整艘船都和他一起战栗，发出吱嘎怪响：“对我们有恩者，我们报恩；对我们有仇者，我们报仇！若有人阻挡我们脚步，就和他硬碰到底、绝不退让，因为‘前进’是我们争取回来的权利！人类的权利由上天赋予，死灵的权利靠自己争取！”

……………………………………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

清沂尴尬地笑：“哈哈，这么旧的东西你也保留着啊……话说你怎么看到的啊！”

“我无所不知。你这番话一针见血，所以我将之当成珍藏品。”永恒大帝手指微微张开，整个蓝色屏幕浓缩成一颗“灵魂宝钻”，落在他手上。“我很满意，因为你们不会盲从我的意愿。”

“是吗？也许吧。”清沂模棱两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了。去吧，行你认为对的事。”

清沂起身，大步走在地毯上。

旅程又将开始。下一个目的地，“华夏”大陆，丰都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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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班？谈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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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神清气爽。

清沂优哉游哉地踩着自行车去上班。虽然同事们都叫他买辆小汽车，不过他还是觉得自行车比较自在，而且踩自行车也是一种运动嘛，对自己的家里蹲生活大有改善。不过说来也怪，之前他肚子上还有赘肉，可慢慢慢慢地就没了……平时也没见有针对性运动呀？

一定是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了，人家心宽体胖，我心烦体瘦。这样对自己解释，清沂悠悠地叹了口气。

来到公司，清沂和各位同事打招呼，无意中瞧见某桌面上摆着一魔方，哪一面的色都是杂的。“噢，魔方。”

一位同事正看杂志呢，注意到清沂的目光，笑道：“本来买给我儿子当生日礼物的，可怎么弄都弄不回去，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再买个新的。”

“我看看。”清沂随手拿起魔方，左右端详了一阵，然后开始摆弄。起初他的手很慢，然后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半分钟就将魔方复原了。

“高手啊！”几个同事都叫道。在清沂转魔方时，他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清沂放下魔方：“我不是高手！我才第一次玩。”

“开玩笑！你明明都解开了，还说不是高手？”

“噢，先观察，再动手，谁都做得到。我发现它有个规律，只要按照规律，谁都可以解开任何魔方。等会儿我给你写一下公式。”

“解魔方的公式网上都有啦，用不着你写！”同事们差点没咆哮起来：“问题是，你到底怎么办到的？一开始的手法证明你确实不懂得玩！”

“啊，很简单啊，都说是靠公式嘛！”清沂想了想，回答：“我想得有一定的空间思维能力吧？再加上脑袋必须好使一点，没别的了。”

…………………………

霉菌之灾后，江花火拜访黄昏帝国……

清沂打断话头：“该您履行诺言，教授我有关主场的事了。”

话音刚落，水流便升腾起来，形成一个三米见方的立方体，将他裹在其中。江花火屈指弹了一下立方体的表面，一道波纹徐徐在表面扩散。微微的震荡传到清沂骨骼上，在骨髓中形成共振，还让他身体微不可查地被推动一下。一道短促的“咚”在他颅内响起，被灵魂之火准确地接收。

……

清沂张开【灵魂力场】，用几近实质的灵魂波长去干涉水的变化。漩涡？拆开它。乱流？和它对撞。震荡？镇压它。波动？包裹它。这比想象中的要难很多，因为此时的水有千万般变化，方向、力度和特征都各不相同，一旦清沂施力的方向、力度和手段稍有差错，那只会把局面变得更混乱。

他摸索着，慢慢总结出方法。他先处理好立方体的一角，然后在稳定这一角的前提下，不断蚕食整个水体，最终将之塑形。这工作先难后易，起初他要花十秒才凝固出一个角，但再过二十秒就能完全掌握水的形态。清沂甚至隐隐有种感觉：他能对立方体随意施压，造出高压-水枪般的效果，也能让水变成铜墙铁壁、阻挡刀剑。

…………………………

清沂随便说了些话，摆脱了对着魔方啧啧称奇的同事们，心里暗觉好笑。魔方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跟当初江花火的水立方差不多嘛！他现在有把握在看见魔方的正面、任一侧面和顶部的两秒内（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计算出需要的步骤，可以说结果在一开始就已注定。要不是他手残，复原魔方绝对用不到半分钟。

“嗨，等会儿能来一下我办公室吗？”

清沂对接线生组长道，然后进办公室。他刚浏览一下论坛，就有人敲门，便道：“请进。”一看才发现来的是陶德，那个从来都没给过好脸色的陶德。陶德木着一张脸，无需任何修饰就能作为现代都市人亚健康状态的真实写照。

察觉有异，清沂小心地问：“嗨，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不是当组长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