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儿都缺乏关爱,罗伯特爷爷离开,乌母阿姨也离开了,就连最好欺负的葛兰德也上了前线。其他人都要工作,无法陪伴她。清沂真心觉得,娑儿到现在还能保持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实属不易。
不过,娑儿对恋爱还懵懵懂懂的,鲁迪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呢。
“小鬼,过来!”清沂发一声喊:“和我练习对战!练完后,我安排你和娑儿坐船欣赏海景,是两人独处哦!”
“岳父干得好!”已经跑到城墙上迎风流泪的鲁迪精神一震,前额那绺头发又“锃”地翘起了。
清沂安慰自己:这可不是利用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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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弓箭手都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鹰眼术】、【听风】、【夜视】、【盲狙】等技能便很好地说明这一点。高级弓箭手能一箭射落一百米外的苍蝇,而弓箭手中的无冕之王--优雅之兰斯洛特--据说有着近千米直径的感知范围,实属可怕。
有人能在兰斯洛特的眼皮底下偷走东西吗?
曾有一个英雄级的刺客潜入老师家中,虽然技术高超,但在第七步时还是被发现了。老师摘弓射之,刺客血溅当场。但在同样的场合,一个勉强达到高级的人却偷走了老师的至宝,一来因为他是老师的学生,二来是因为,在那一天老师遭到背叛。
奥利弗每次想到这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直照顾老师起居的辛巴暗中在食物里下毒,将老师毒倒。从此,老师的眼睛就这便是世界上仅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三者分别为老师、陛下以及奥利弗自己。这个秘密,也正是亚斯坦特最大的秘密。
因为受了毒害,老师五十年不曾出门。
“首先,我想问一句:散布“兰斯洛特有眼疾”的人,是不是您?”奥利弗问道。
史考特元帅欣然点头:“是。”
这间屋子空荡荡的,一个仆人也没有。两位弓箭手就在不到五步的距离内,坦然对视着。壁炉里的火焰越来越小,但没有人去添柴。两双眼睛散发的光似乎比壁炉火光更亮。
“告诉我,兰斯洛特的眼恶化到什么地步?”
听见这问句话,奥利弗心中某个答案呼之欲出:就是这个男人唆使辛巴下毒的,否则的话,他绝不会散布那实为真相的传言。
“无论吃什么药,老师的眼睛都没救了。他在五十年前就已瞎了。”
史考特先是一惊,然后振臂大笑道:“哈哈哈,果然如此!既然他已经成了废物,那我就是当之无愧的亚斯坦特第一英雄!多少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你带来这个好消息,我便提拔你--”
奥利弗已从袖中抽出一把手弩,对着狂喜中的元帅扣动机关。
他要做出改变。他不能,也不愿成为第二个兰斯洛特。与世无争?安居乐业?这些无谓的东西就该斩杀,否则,不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他想要为老师报仇!只要向史考特投诚,那么就有绝佳的刺杀机会;只要和老师断绝关系,那么刺杀元帅之罪就不会牵连到老师身上,老师的名誉依然完美无瑕!
虽然没学过【弩箭专精】,也不齿弩弓这种卑鄙阴险的武器,但最重奥利弗还是选择了手弩。这把手弩小巧轻便,易于藏匿,劲力极大,就算史考特能凭反应抓住箭矢,也一定会手腕骨折、心脏中箭。是的,史考特绝对没有足够的臂力拦住这一箭。
然后,叫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史考特的右手抓住箭矢,稳如磐石,箭头仅入肉一厘米不到。箭杆哧哧地冒烟,然后燃烧起来,被拇指顶住的箭头甚至变红、软化。不仅如此,史考特整条右臂的衣衫也一并自燃,露出枯黑的手臂。
“你没有对我放下戒心,仍保持高度警惕,哪怕在听见好消息的时候?”奥利弗虽然笑着,却面如死灰。
“因为你的眼里仍有愚忠。”史考特道,将箭矢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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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参商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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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
奥利弗&bull奎恩跌跌撞撞地走在巷子里。他的衣袖破破烂烂的,两手手肘以下像是被火药炸断似的,创口皮肉翻卷、炭化,露出一截白骨,相当骇人。他呻吟着,走路总保持不了平衡,呼吸也乱得一塌糊涂。
他的双手,被史考特元帅一支【绝响】废掉了。
音爆射手、史考特&bull桑玛斯,其箭矢的极限速度能超越音速、引起爆鸣,他引以为傲的战技是蕴含“爆炸”法则的【绝响】。被【绝响】命中后,无论任何物体都会受到极强的冲击,这冲击在内部震荡,一秒内就震荡了数百次,便造成爆炸般的效果。
痛苦已经烙印在手臂断处,无时不刻都在提醒奥利弗,让他疼得额上青筋暴起。寒风吹着暴露在外的骨髓,好冷,好冷,半个身子都要冻僵了这是因为失血过多吗要死了吗?不,还没死,要等停下脚步时,这具靠意志力支持的身躯才会死
他紧咬着牙关一直走,直至来到一扇门外。屋子的样式平凡,但门内飘来淡淡的果木柴香。门缝里往外渗着淡淡的橙光,就像谁把冬日的太阳给关在里面似的。
奥利弗眼前一黑,晕倒在门外。尽管如此,他的嘴巴还是没松开,那截戴着扳指的手指依然不曾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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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
“是大陆北端到南端?”
“不对,这不够远,奥尔奎拉人就能走完。”
“呃是“福音”大陆到“哥特”大陆的距离?”
“不对,精灵和兽人能走完。”
“是生和死的距离?对,就是这个!”
“这个回答不错,涉及到哲学了。我还没有教授你关于死灵生物的知识呢,那些介乎于生和死之间的异类,不在乎这点距离。奥利弗,真正远的距离是两个人心灵的距离,那是无法用奔跑或骑马抵达的。”
“就像猎户座与天蝎座?”
“是的,纵使大海干涸、石头残烂、天穹崩塌、地壳碎裂,也永不相见。”
迷迷糊糊中,奥利弗&bull奎恩梦见了年少时的一幕。那个时候,老师的眸子还是炯炯有神。他旁听师生之间的对话,贪恋地想多听一会儿,却被一阵剧痛惊醒。在昏黄的灯光中,他看见那张有淡淡法令纹的笑脸,是普萝汀。
普萝汀嘴角上抬,眉眼却是朝下的。她温和地道:“在为你换药呢,忍一忍就好了。”
“有没有镜子”刚一开口,奥利弗就感觉喉咙干得厉害,声音都没水分了。他开合几下嘴巴:“我要看伤口。”
“不如先喝水吧。”
普萝汀放下绷带,想去拿水杯,却被一声嘶鸣拦住:“给我镜子!”奥利弗喊出这一声,恐怕已撕裂了声带。镜子被递到他面前,慢慢偏转着,好让他仔细观察伤口。想必有外科医师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