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压制住了。他别指望翻起大浪。

他离开宫殿，一直走到马车边。他的马车和普通马车不同，没有家徽，没有装饰，只有那些不大阔气的商人才会有绝不浮夸的马车。他的车夫更是与别不同，是个退役的老人，站姿笔直，右手粗大有力，一望可知是射箭的好手。

上车，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史考特眼里痛苦狂涌。他举起颤抖的右手，放在眼前。这只能射出【绝响】的手黑得和火炭一样，皮肉焦糊，皮肤开裂处时不时还冒出黑烟与火苗。他拿过一个水囊，将水倒上去，手臂就哧哧地升起蒸汽，皮肤进一步龟裂。

“该死的巨龙。”他端详废掉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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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昨晚没什么可说的，离预定的睡觉时间还有两小时，清沂就下线，然后看漫画，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今天他一整天都在外面跑，先是联系广告公司，再与报社咨询广告的刊登事宜，然后就是跑超市光是出租车费就用了超过五十块。下午回到公司时，人都差不多走光了，于是他也下班回家。

到家，吃饭，上线。

大约一百只死灵兽进入游魂广场，将散落的世界树树枝一根根拖走。最小的树枝都有十五米长，三人合抱，比等体积的普通木材要重几倍；它们水火不坏，刀剑难伤，只有大神级别的战斗力才能将其从世界树上斩落。之所以有这么多树枝从天而降，都是因为前天晚上“福音”第一大神亲临“等待之城”，与江花火展开战斗，波及了世界树。不过清沂也不吃亏，因为“世界树的碎片”是特殊材料，对科研很有帮助，而靠黄昏帝国目前的技术可没办法采获样本（特别是这么大的样本），大神等于是为他当了回伐木工呢。

世界树上海拔两千米高之地，清沂与两位老师相对而坐。

“你怎么忽然想要听课？”将臣问。

“我感觉自己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多多学习。”

德弗&bull布里哈了一声：“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就把这儿当避风港了？哪有你这样的死灵王者？是不是还打算献上活祭，让我和老妖怪为你出手？”

清沂低头，没回嘴。

将臣却笑道：“也好，吃一堑，长一智。你今日摔得越惨，明日的成就便越高。你先看看你的装备，是否有了破损？”

不说清沂还真不知道，他的国器三件套竟然都出现耐久度下降的情况！可是这不可能啊，每件国器的属性里都写着“不可损坏”嘛！

““道”。有人掌握了“道”并对你攻击，而“道”的其中一个额外效果，是能对包括神器在内的一切东西造成损害。”

““道”是什么东西？”清沂懵懵懂懂。

德弗插嘴：“就是“法则”。”

“哦！”清沂恍然大悟。据琼尼本人所说，他掌握了法则“粉碎”，想必就是靠这个来耗损国器耐久的。而大神能将世界树的树枝打断，肯定也是法则的功劳。听到这儿，他不禁对法则有了浓厚的兴趣：“老师，请继续说。”

“在我们“华夏”大地，有大道与小道的说法。大道唯一，无可名，无可道，亘古存在，永恒流传；小道自大道衍生而来，如恒河沙数，可名，可道，皆为力量之本源。因大道不可名状，前人便将小道称之为“道”。”随将臣指尖描绘，空中出现一个又一个活灵活现的巨兽光影：“饕餮能吃尽天下万物，掌握的是“消逝”。低阶的妖怪或神兽只能从形式上模仿他们的“道”，拿些小道术勉强施为罢了，比如说四大守护神之一的朱雀，将有形之物、无形之物一并焚烧为灰烬，掌握的是“虚无”，可毕方的充其量就是“焚烧”而已。当你掌握了“道”，那力量的表现形式是水、是火、是什么都好，都已经不重要了。

清沂听得心驰神往，问：“那您的“道”是？”

“等你有一天能和我交手，我告诉你也无妨。”将臣笑眯眯地把这个问题避开。

“那岂不是要等我三转？”

“笑话！放眼天下，我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区区三转就想和我交手？三转的确可以掌握法则，但你不仅要掌握“道”，还要成为“半神”。告诉你吧，我掌握的“道”不止一个巴掌数。”将臣故作高深地举起一只手。

“呵呵，那我得努力才行。对了，我一直对“半神”这个称呼很有兴趣。是不是四转？”清沂看看德弗&bull布里，看看死神化身，最后把视线放在将臣身上，想起一段差点被遗忘的往事。

清沂指着树下的那人：“对方从冥界而来，所以绝不是生物？”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德弗笑笑，只不过清沂总感觉老师不怀好意。大巫妖用一种很瘆人的语气道：“那个人不好惹。是“半神”。”

“的确，竟与你我平分秋色。而且冥界可不是“华夏”九幽地府，我跟那人不熟。”将臣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将臣反问道：“对于“神”，你知道多少？”

“嗯吸取信众的信仰，得到信仰越多，自身越强大。”

““半神”就是由三转职业者到神明的一个过渡期。他们找到了吸取信仰的法门，以信仰滋补自身魂魄，极大延长寿命。三转强则强矣，但唯有成为“半神”，才能不老不死。当然，普通战斗职业者晋级英雄已是难过登天，数百万人中唯有那伶仃几人，而这伶仃几人里，你以为能出现多少个“半神”？一百个里面能有一个，也是上天的恩宠了！”

““半神”的最大特点，就是拥有吸取信仰的法门。他们能独辟蹊径地创造法术，然后将法术流传开去，每一个修行该法术的人都会提供信仰给他们。”

清沂立刻举手，插嘴道：“使用者修行的是法术，又不是对他们崇拜，为什么会提供信仰？”

“给我仔细思考！”德弗冷冷地出声，一脸厌世：“信仰的本质是精神力。当你发动魔法时，你要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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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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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故人之文武茂异，取名于此。

是故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此其大体之别名也聪能谋始，明能见机，而勇不能行，可以循常而不可以虑变力能过人，勇能行之，而智不能断事，可以为先锋，未足以为将帅。必聪能谋始，明能见机，胆能决之，然后可以为英，张良是也。气力过人，勇能行之，智足断事，乃可以为雄，韩信是也故英可以为相，雄可以为将。若一人之身皆有英雄，高祖、项羽是也

然则英雄多少，能自胜之数也。徒英而不雄，则雄材不服也。徒雄而不英，则智者不归往也故一人之身兼有英雄，乃能役英与雄，能役英与雄，故能成大业也。

--刘劭《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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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发动魔法时，要注意什么？”

不待清沂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