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树上的寄生触须都纷纷绷断！与之同时，刺客焚风借着异度的冲拳，匕首干净利落地没入杰克体内，溅得它满身绿色汁液！这还不算，它还要两手划拉，给杰克来个【断筋】！

杰克颤抖着，花朵面向两个召唤物小弟，呕吐似的喷出一大团花蜜――【花蜜爆弹】！一旦中了这技能，绝对要被“定身”五秒以上！刺客焚风仗着【翻滚闪避精通】，一个侧翻便进入【潜行】，可格斗家异度被淋了个正着，即便他回到原地，也依旧披挂着一身稠黄。

“没关系，异度还有【武者之心】，敏捷是不会被削弱的。”清沂道。

“够了，住手！信不信我毁了这座城市，来个同归于尽？！”杰克先是大喊一声，吸引清沂注意力，这才哈哈大笑，难掩得意之色：“我与凋零之树的根系都深深扎根于城市地下，可说是稳固了这一方的水土。我可以对凋零之树实施【过度榨取】，一旦我和它都死了，‘等待之城’的地质就会松动，最后被外面的海水侵入！而因为土壤盐碱化过于严重，就再也不适合植物生长，也就是说，你的城市彻底没救！”

布瑞恩赶紧呼唤清沂：“陛下，他说的都是真的！‘等待之城’已是四面环海，非得要魔化植物来稳固水土不可了！”

听着杰克的大笑，清沂忽然眼前一黑：一张血盆大口在眼前闪现，要将自己完全吞噬。他眼眶里的蓝火越来越亮，那是象征几千度高温的颜色，亮得能烧掉目击者的视网膜。他虽然不呼吸，但黑烟从口鼻中溢出，两秒一下、两秒一下。他的【灵魂力场】慢慢地对城市内幸存的死灵生物施压，所有人不由自主地举起武器，仿佛身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他们。

杰克发狠了，花瓣一片片立起来，对准清沂，就像是一个矛枪阵：“怎么？真想一起死？别忘了，这全城的死灵生物都要给我陪葬！”

“陛下，千万不要冲动！”布瑞恩也急了，连声劝阻。

“我第一恨的，是背叛；第二恨的，是要挟。没有人……没有人能要挟我张清沂……”白骨暴君寒气森森地吐露字句，一步步来到树下，但十多秒后他还是放弃了杀意（他眼里明显一黯），只把权杖一垂，道：“你赢了，杰克。”

“哈哈，我就知道你在虚张声势！我看着你慢慢壮大，自然知道你有多少斤两……你还是太弱小了！”

娑儿嚷道：“大坏蛋，爸爸才不弱呢！他是为了保护城市，才――”

“说出你的要求。告诉你，如果你漫天要价，你知道后果的。”清沂道。

“哦，就凭你这熊样也想威胁我？”虽然口头上还很强硬，但杰克声音倒小了很多：“这样吧，我们来签个协议。第一，每天依然要送尸体给我当肥料，但要五十具，你敢不送我就自己抓，抓得凑够数为止；第二，不准干涉我的行动，也不准让那个血精灵骚婆娘和我作对，对，还有这个小丫头！昆虫、鸟类、植物都归我管！第三，你以后对我态度好点儿，少在那儿不可一世的，所谓的死灵王者其实也高贵不到哪儿去！我现在要进入休眠期，但你要敢耍小动作，我马上就能知道！”

说罢，千彩花就垂着花冠，真如人一般睡去。经过这一大番闹腾，城里淤积的海水总算是干透了，但没人感到高兴。玩家和npc都散开，做自己还没做完的事情：“胚体3号”被沃特波勒回收；鸟儿和昆虫都栖居于魔化植物上；血肉史莱姆蠕动着，接收同伴的【宝贵遗产】。乍一看，“等待之城”又回到正轨上。

清沂忽然笑道：“老师，我这样做，是不是让你很丢脸？”

“马马虎虎吧。”

他身后，一脸阴鸷的德弗?布里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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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真好看，情节紧凑连贯，故事新奇有趣，绝对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我在此郑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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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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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对‘强大’的定义。”

当德弗?布里在说这些话时，清沂非常认真地倾听，虽然德弗并不是一个好老师。德弗就这么坐在千彩花杰克的花根旁，一脸“你快去死吧”的表情。令人奇怪的是，杰克依然沉睡，似乎发现不了就在左近的大巫妖。

“不要走神。”德弗慢条斯理地捻着手指，仿佛在捻死敌的骨灰：“它发现不了我，有什么值得奇怪？有哪一只蚂蚁会注意到巢穴旁有人类走过？”

清沂连忙点头。经过上次技能描述被刷走的事，他再不敢质疑导师。

“因为人与人有着各种不同，所以‘强大’也是多面的。有人觉得，只要超越极限、成为英雄就是强大；有人觉得，能杀死一切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天下美女和财宝都归自己所有，就是强大；有人觉得，能饱受苦难而超然出群，就是强大。”德弗冷眼瞧了一下清沂：“你的强大，哼，竟然是要像个救世主一样去守护自己属下，多么讽刺。”

清沂立刻抗议：“我可没觉得自己是救世主！我觉得我的强大就是在杀人。杀的人越多，我就越强。”

“那你为什么要变强？归根结底，不还是为了属下？别以为杀戮和守护是两码事，到了我和老怪物的这种层次，世界就简单很多：守护的尽头便是杀戮，杀戮的穷尽便是守护，这两者是一体两面的。”

清沂只好不吭声了。他心想：这不是为侵略战争作辩护吗？

“我知道你还听不懂。等老怪物回来后，你再问他。不是强势才叫强大，示弱也不代表弱小，在我看来‘强大’关乎内心，关乎自我。”德弗说到这儿，话锋一转：“今天我从头到尾看完这次骚动，但我不曾插手，你也没请我帮忙。为什么？”

“因为别人的帮助终究有限。如果我不争气，那岂不是要请老师您帮我一次又一次？”

“嗯。我和老怪物都只是你征途上的一个过客，有来到你身边的一天，自然有离开你的一天，不会陪你走到永远。我俩都不希望你是个依靠长辈的饭桶，所以顶多为你弄些小好处，而不是拔苗助长。在我看来，你的一转导师也正抱了这种心思……他希望你能在痛苦中成才，拥有一颗强大的心。”

清沂听见“一转导师”这四个字，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

德弗点点头，冷酷地道：“他故意用性命换取你的存活，让你目睹他的消散。即便你没有遭受杀身之祸、成功二转，他也要找机会自杀。”

“为什么自杀？！怎么可能自杀？！死灵生物不是因为求生**强烈才复苏的吗，怎么可能有死灵生物想要自杀啊？！”清沂冲德弗大吼，已然什么都顾不得了。

“有人渴望活下去，也有人渴望安息。区区一个亡国之君竟然还没办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