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终生为父,这是圣人教导。如今太傅虽然已经不再教授我,但现今太傅大人既然能说出这样劝慰的话来,我还是认定你为我的太傅!”
“那,殿下对老奴的提议……”富顺有些茫然,他说这话,只不过是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了,硬着头皮说的罢了,加上最近失势以后,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已经风烛残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实的残酷让他逐渐也改变了勾心斗角的初衷,尽心尽力的想投靠太子,这才有了上面的一段话。
刘三呵呵一笑,挥手示意谭氏女、钱铭等人上前,道:“让你们自己说,我从进宫伊始。有过失败的事情吗?”掷地有声的话语充满无比的自信。
钱铭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太子以前有什么丰功伟绩,倒是知道他的劣迹斑斑而无往不利!同样的话语,听在富顺耳朵里却大不一样。他知道刘三的真实身份,造石灰、烧水泥,诛周子文、羞辱小王爷赵成威,哪一件不干的干脆利索!这还是他在布衣身份的情况下做出的!进宫以后,就连自己也是不知不觉的着了道。仔细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沉默半晌,富顺长叹一声,首先表态道:“既然殿下执意要对付那妖道,老奴甘效犬马之劳!”
钱铭、夏柯和谭氏女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了初衷。心下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乖乖的跪下宣誓效忠!
刘三看着拜服在地的四人,知道他们个个深居皇宫内,精鬼似猴,若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倒让他们彷徨犹豫,反而坏了大事!
想罢点头道:“既然你们都如此相信我。那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转而又对富顺道:“太傅大人,最近父皇和静虚的行踪若何?这个你最清楚!”
富顺道:“不敢,陛下最近在内寝宫刚刚出关,而静虚那妖道因昨日遭遇刺杀的缘故,今天也在御前伺候着。”
“哦,都在内寝宫!”刘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麻烦太傅大人,去寝宫替我向父皇请旨,就说宫门外士子跪宫,有恐哗变,我祈求禁卫军虎符以防万一!”
“尊殿下旨意!”富顺人老成精,知道这是太子变相的想把防卫咸阳城的一万禁卫军掌握在手。当下干脆利索的接了命令,回转寝宫去和皇帝禀报去了。
“永巷令谭氏女!”刘三又道。
“奴婢在!”
“命你在一个时辰之内约束兴乐宫所有宫女、宦官,各司其职,不得随意走动,违者杀无赦!”
“尊殿下旨意!”谭氏女小心翼翼的领了命令,急匆匆领命而去。
殿内只剩下太子、钱铭和夏柯。
刘三望了夏柯一眼,大有深意的道:“一万禁卫军,等虎符一来,就马上分出两千,包围‘真人府’,然后留下五千维护咸阳城治安,剩下三千随我左右!”
夏柯单膝跪地,兴奋的道:“微臣知道!”
“钱铭随侍在侧……”
“奴婢遵殿下旨意。”
安排完了这一切,刘三静静的坐在紫檀椅上,等待众人的消息,一时间,大殿内落针可闻……
正文 102:风雨欲来
更新时间:2010-12-7 12:43:37 本章字数:1977
一顶华贵的小轿,在青石板街上飞快的疾驰而来,四个抬轿的青衣壮汉甩开膀子拼命的向前。如此速度,轿中之人依旧还是嫌慢,不住的掀开轿帘催促:“再快点,再快点!”语气透着焦急和慌张。主人有吩咐,四个壮汉更加玩命的飞奔起来,一时间,汗如雨下!
约莫盏茶的功夫,那轿子在一处高宅大门外停下。前面的两个家丁尚未放稳小轿,那轿中之人便迫不及待的掀开轿帘急急而下!那人身穿一件文官长袍,头戴高山冠,约莫四十余岁,三缕长须,文质彬彬,但神色极为焦急,分明是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情。
这户人家气派非常,门口一边各一尊张牙舞爪的狮子,充满威严,高达近丈的大门上方,横着一副铜刻匾,上书‘左丞相府’四个大字。大门两侧侍立着两个虎背熊腰的豪奴。
那人撩起袍锯沿着石阶而上,朝那俩豪奴一拱手道:“下官有事求见丞相大人,麻烦两位小哥予以通报一声!”
那两个青衣豪奴上下打量了下那人,见他一身文官服侍,品阶却是不低,客气的拱手道:“不知您是哪位大人?我等也好禀报!”
那文官满脸的焦急神色,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下官谏议大夫刘忠,还请小哥通报一声!”
谏议大夫属于郎中令的属官,掌议论。那豪奴一听,不敢怠慢,客气的拱拱手,说声少待。匆匆回转府内。
一会儿功夫,那豪奴回转,朝急的团团转的刘忠道:“刘大人,丞相在客厅等候,请您随我来!”
“有劳小哥!”刘忠感激的拱拱手,尾随而入。
穿过长廊、前厅,迎面而来的是假山、流水、小亭、曲廊,整个丞相府就像一处世外桃源,鲜花绿树簇拥,小桥流水映照,美不胜收。
刘忠却无心欣赏,只顾着埋头急急的赶路。约莫盏茶的功夫,才七拐八拐的才来到客厅,可见丞相府之大。
客厅正堂端坐着一位白须威武的老者,身穿丝制便服,双眸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浑身无形中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仪气息。
刘忠紧走几步,长揖到底:“下官谏议大夫刘忠见过丞相大人!”
丞相手按椅扶,呵呵笑着站起来双手虚托道:“刘大人免礼,不知道今天刘大人来寒舍有何事情?”说完吩咐家丁看座上茶。
这个丞相不是别人,正是左丞相杨忠义,杨兮若和杨抚琴的老爹。
刘忠客气的谢过左丞相,着急的道:“犬子无状,今日与贵府杨公子和几位叫好的士子跪宫请愿去了。”
“跪宫!”杨忠义皱眉道:“他们一帮黄口孺子跪的什么宫门?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呀,是呀!”刘忠附和道:“杨大人,他们跪宫,矛头直指静虚真人!此事非同小可,杨大人也知道,静虚真人乃是皇帝陛下唯一不能碰触的逆鳞,万一陛下震怒按上个造谣生事的罪名。这,这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杨忠义听罢,神色还算沉稳,沉思片刻才道:“刘大人可知道跪宫的,除了犬子和令公子,还有何人?”
刘忠耐着性子道:“还有太仆郭大人家公子、郑廷尉之子、新任护军都尉康将军家小姐,几乎全是咸阳城文武百官之子女!”
“什么?”杨忠义脸色终于大变,一把抓住刘忠的手语气急促的问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居然把咸阳城的一众公子全部拉去跪宫了!”
刘忠期期艾艾的望着杨忠义,心道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闯出来的祸事。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带头之人,就是贵府杨抚琴杨公子!”
“畜生!真是荒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