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方针。如果他们不知道,公司便应确定如何补救。
由此看来,公司要传达方针,就必须要有良好的沟通。资方与劳方的联系,在任何层次上都是不可缺少的,而这种联系有赖资方有一个优良的沟通系统,并坦然把所有信息告诉劳方,让他们知道资方的目标,以及他们的职责所在。不过,这并不意味资方不分青红皂白地透露各种消息。事实上,为了保护公司的权益,资方要拿出标准,以分辩什么消息可以公布,什么消息要保密。而按一般标准而言,有些消息是可以毫无保留地发出,有些算次机密,另一些则是极机密。然而,不管公司如何有保留地发出信息,它都要令所有单位的员工觉得自己彻底了解公司的状况,不然的话,他们必定会起疑心,资方便不能得到所有员工的支持,而管理者也无法推进资方的生产计划。
上文虽极力主张劳资沟通,但沟通、协商渠道的建立并非一成不变,而是要顺应每家公司的特殊状况。再者,资方是否让劳方参与重要决策,也视各种不同状况而定。但在利害关头,劳方至少也该有机会表明立场。
由此看来,资方必须开诚布公地与劳方沟通,并且要察纳雅言。当然,今日的资方很可能都能顺应劳方的要求和建议,但是,管理人员还是要主动关怀员工。通常,大家都认为管理者要自觉地策动某些相关的行动,而事实上,也只有管理者有责任作最终的决定,理由是,我们虽然希望员工有面面俱到的能力,但他们还是难以跳离自己的立场来作通盘的考虑。
总而言之,无论资方是与工会系统或非工会系统的代表打交道,主动的沟通与关怀都是可行的原则。例如说,柯达公司早在一九四二年就创立一个协商组织,以自由选派的员工为代表。这个组织虽然不以公司外的工会作后盾,但它有独立自主的能力,并非只是资方的傀儡、工具。当然,更重要的是,全体员工都信任此一协商系统,而资方也彻底与其代表团作相互沟通,并洽商聘用条件与工资问题。你也许以为,这个协商系统过于温和,但它毕竟获 得大部分员工的支持与信任。
然而,由于柯达公司员工近年来终于加入工会,所以,即使协商系统获得支持信任,公司还是在倍尝苦楚。在这里,员工为什么加入外头的工会并不是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他们此举并不是因为很不满意旧有的协商系统而发的。如果我们要确实找出原因,那么该是拜潮流之所赐;早在七十年代,大家都觉得工人加入正式工会是无可旁贷的责任。对柯达公司而言,这种潮流所带来的转变并不是容易适应的,但我们相信本公司能一方面面对一个正规的工会组织的压力,另一方面也能保有旧有协商系统的长处。至于新旧组织的递变所产生的影响,主要是在于,我们在管理属于工会系统的员工时较缺乏可回旋的余地。然而,本公司对劳方的态度并不因此而改变。事实上也不应该有所改变。资方仍然像以往那样全心全意地关注员工的福利,只不过,工会代表员工出面后,要求得更多更严格而已。还有一点必须说的是,自从员工加入工会后,对资方管理的动机渐渐怀疑;而想争回他们的信心,我们就必须作长时间的努力。
(一九八二年二月于英国) 彼得·摩根
——摩根摩托公司总裁 毫无例外地,代表公司工厂同仁去跟执行经理谈判的工厂代表,都是工会的成员。如果要求谈判的情形是发生在人数众多的工厂里,那么,经理首先要做的,最重要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以确定有工会成员身分的代表是否的确代表所有的员工,无论是公司工厂的员工,加入或没有加入工会的员工。如果代表们的要求没有代表性,或是这些代表不能代表所有员工,那么经理就可以对其要求不加以理会,而我发现到,所有员工都能接受这种处理方式,从而减少了很多无谓的谈判纷争。
(一九八一年三月于英国) 皮尔·吉宁汉姆 ——Volvo公司执行经理与行政主管 对大部分国民来说,工作虽不再是最重要的一种活动,然而,由大家讨厌没有职业这点来说,工作还是有其显著的重要性。事实上,工作在日常生活中确有一中心地位,而且也是我们界定所谓“休闲”的凭据。
在我们的社会里,失业并不是唯一因工作问题而使人抑厌的东西。失业率统计只揭示出抑厌问题的枝节,却掩盖了人类因失业而受贬抑的惨痛经验。虽然我们把就业统计弄得像国民生产总值那样精确恰当。但是错把失业率看作单纯的经济指标:而事实上,失业率有其明显的社会涵义。但更重要的是,失业统计所指的“失业者”只代表一小部分人。其实,很多人本可以列入“失业”的行列,因为他们十分不满意其工作环境;但他们之所以不辞掉工作,不登记为失业者以领取救济金,是因为我们的社会轻视、排斥失业者,所以他们宁愿委曲求全,继续守在不理想的工作岗位上,以成为社会所认可的成员。
这样看来,工作问题显然不只是有没有工作机会的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有多个研究层次与方向,从工作内容以至于工资的多少,几乎每个工业社会都有失业问题,有工作问题,从而也有所谓“怀才不遇”或工作不得志的问题。
但不幸的是,所谓“怀才不遇”或“工作不得志”都是人的问题,而我们很不可能在原则上说出谁有能力升任更高的职位。不过,晋升问题还是可以通过对工作者的观察,或工作的重新安排来解决。
至于工作机会,其多少是经济成长而定。通常,经济发展到某阶段时,政府会尽力在 各公家单位安插新的工作机会,或削减员工工作时间,以多添大量的空缺。
但是,为了“失业数字”而创造出来的工作往往都不是好工作。理由是,这些琐碎无聊的工作不单在经济上只造成沉重的社会负担,同时也形成一种无谓的开销。
的确,在理论上,如果资方削减工作时间,那么他们就要增添人手。然而实际的经验与理论背道而驰。事实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