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就要配上一种可以在夜间用红外线瞄准的新式武器,那样一入夜我们就必须后退了,不然只有给屠杀的份。不过暂时我们的狙击手还是占优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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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干掉了一个敌方的狙击手,这样我的杀人数字已经到达了三位数,三十二个军官,六十八个狙击手。这已经是我们第二好的成绩。从杀第一个人到现在,我没有浪费一颗子弹。不过,做这种事情真的有意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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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行们看到了我的奖状,他们好象都很羡慕,我们杀人排行第一的高手还笑着说:“等到战争结束,我也去当射击运动员。”是的,我是射击运动员,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可能是在奥运的赛场上吧,也许还能拿冠军呢。
波思维奇横躺在树上,出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银色十字架,这是和她的订情之物,如果没有战争,现在我们也许......
阔别许久的微笑又出现在波思维奇的脸上,是啊,那个在射击队里唯一可以和自己媲美的女孩,那个有一头金发总是像阳光一样笑着的女孩。阿塔莎,你还好么?是否和我一样在握着那银色的十字架在思念我?可是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再也不是从前的波思维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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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尼亚人那里出现了很厉害的狙击手,我们最厉害的狙击手刚刚死在离我不足五米的地方,正中头部,一枪毙命。血和脑浆溅了我一身。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当射击运动员了,我呢?阿塔莎,我是否还有机会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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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有几个狙击手死了,都是一枪毙命,可恶,有好几次在他开枪后我都有机会抓住他,但是他隐藏的太好了。同伴们的心情都很低落,正规部队也总是传来不好的消息,似乎国际上已经开始介入了。阿塔莎,我们还有机会再站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么?真让我这样满身血腥的人拿了象征和平和团结的奥运会的奖牌,恐怕上帝也要哭泣吧?如果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和你比试,那么,你一定要拿金牌啊,要拿两块,连我的也一起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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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了,我们输了,敌人得到了国际上的支持。不,不应该说是敌人,我们,都是南斯拉夫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战争?除了死亡,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趴在用来隐蔽的弹坑里,波思维奇有些轻松起来。去他的战争吧,这该死的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天空的尽头开始亮了起来,太阳就要出来了。波思维奇打开瞄准镜的盖子,透过那个十字出神的看着天边的云彩一点一点变亮。好美,如果可以和阿塔莎一起看......
第一束阳光照耀在波思维奇的脸上,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狙击手清醒过来。糟了!目镜.....
虽然用最快的速度关上目镜的盖子,但是波思维奇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大错。在日出那一瞬间,自己瞄准镜反射的阳光肯定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奇-_-书^_^网|别的人或许不会注意,但是他,那个杀死本方第一名的狙击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对面不远处的树树枝稍微晃动了一下,如果是平常恐怕不会有人注意的,不过本能的感觉告诉波思维奇,他就在那里。
不可以坐以待毙!握了一下胸前的十字架,阿塔莎的面容又浮上心头。不可以就这么放弃!
1秒钟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还不开枪,但是波思维奇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瞄准镜。如果能够把对方击毙再迅速的隐藏起来,自己还有生还的希望。
1.5秒后。为什么他还不开枪?眼睛凑到了目镜上,只略微看到了一个人影,波思维奇就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因为他明白,刹那的耽误可能就是生与死的时间。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在刹那间决定的。
在扣下扳机的一瞬间,瞄准镜中显现出对方狙击手的样子。满脸惊讶的面容,金色的头发。
阿塔莎。
怪不得,她没有开枪。波思维奇这时候想起,阿塔莎是阿尔巴尼亚人。
从杀第一个人起,波思维奇没有浪费过一颗子弹,这次,也一样。
先是枪掉落在地上,然后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金发似乎有一丝血色,胸口的银白色十字架在朝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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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塞尔维亚和阿尔巴尼亚的狙击手都看到了那么一幕。一个塞尔维亚狙击手从隐蔽的很好的弹坑里发疯似的跑出来,冲向对面刚刚从树上掉下来的阿尔巴尼亚的狙击手。然后是一声枪响,那个冲出来的塞尔维亚狙击手凌空飞起来,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
原来被打中是这么痛的。波思维奇倒在地上,一点一点向那金黄色的长发爬过去,在身后留下一条血迹。没有人再开枪,整个战场静悄悄的,只有波思维奇的身体在地上拖行的声音。阿塔莎啊,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们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两个染血的银色十字架在朝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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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似乎总是会忘记自己的罪恶,却记得那些该忘记的仇恨。在巴尔干的土地上,因为民族问题而产生的悲剧还少么?”蓝发少女沙哑的声音犹如叹息一般。
“又有几场战争,是真正有意义的呢?如果说争夺生存权的战争是没有正义与邪恶只有胜利与失败的话,那么人类很多战争连胜负都毫无意义。”
“可是,为什么玉藻会知道这种事情呢?”唯凑到了鬼月的耳边悄悄的问。而年幼的少女也少有的露出了悲哀的表情。
“那只狐狸,有着扮演别人的恶劣嗜好啊。”
正文 第十六章 满江红(圣诞夜之萧夜篇)
怒发冲冠,凭栏处、你你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滔滔江水旁,一素衣少帅一动不动的望着北方,那沦落金人铁蹄下的千里大好河山。
“滔滔长江水,熊熊报国情。好词,请问岳帅此词何名?”岳飞回过头来,见身后不远处为一白发美少年,有着美如少女的外貌和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神。
“原来是萧兄,来得正好,来,陪我共饮一杯。”岳飞拉着白发少年一同坐在江旁,江风吹得二人衣衫猎猎作响。
“词名《满江红》,倒叫萧兄见笑了。”岳飞摆上酒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