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育起来的胸前,温柔地抚摸父亲湿源源的脸。父亲先是有点吃惊,然后紧紧地搂住她,越搂越紧。她不知道为什么也哭了,觉得心里很痛,为父亲痛,也为自己痛。父亲听到她哭,站了起来,父亲比她高出很多,低下头看着她,发生不可控制的事情……
有一天父亲告诉我,他的避孕的工具被母亲看到了。
父亲与母亲长年不在一起,母亲也知道父亲基本没有什么外面的朋友,更不用说情人,惟一可能用到这种东西的,只有……
“在听到父亲这样告诉她时,她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可同时又似乎看到一丝希望。她想,如果母亲像任何一个正常的母亲一样,在发现真相时暴怒、痛恨、斥责。
打骂她,对她都是一种帮助。甚至母亲杀掉她,对她来说,也许都是一种解脱。她战战兢兢地等着母亲找自己查问真相,她想,只要母亲这么做了,说明母亲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爱她,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的。
“可是,母亲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在与她和父亲三人同处时,更多了几分漠然和生疏,也许还有几分轻蔑。然而,无论母亲心里有什么样的感觉,母亲从来没有一次直接或间接地问过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女儿,在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等待中,她的心渐渐变得枯死。她明白自己和父亲已经是万劫不复了。为了不显得那么古怪,她接受了另一个年轻男人的追求,可是她心里明白,她是不可能与那个年轻男人有任何结果的。她一直拒绝与男朋友亲近,有一次,男朋友控制不住,几乎是强暴了她,起初她拼命反抗,最后她放弃了反抗,因为,她内心深处,还在做最后一丝挣扎,她想知道,如果她决心挽救自己,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获得成功。
“可是那种过程中的痛苦令她明白了,除了父亲,她的灵魂、她的肉体以及她的情感,都不能再给别人。她要和男朋友分手,在男朋友的再三道歉和保证之下,她要求从此以后男友永远不能再侵犯她,哪怕男友在外另有女人,只要不被她和家人知道,她可以容忍一切。
“渐渐地,除了恨父亲之外,她更加深刻地恨另一个人,那就是母亲。从一开始,就是因为母亲在情感上抛弃了父亲和她,才使得父亲与她沉沦到地狱。现在,母亲生活在平凡而美好的人间,却眼睁睁地任凭他们继续沉沦,连最后一丝希望也不留给他们。
“小青想,总有一天,她要让母亲尝到母亲自己酿制的苦酒。她发誓,甚至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在这种誓言的激励之下,她开始像一只猎犬一样小心地捕捉着母亲一丝一毫的秘密,她知道只有利用母亲的弱点,才能获取成功。终于,她发现了母亲的一个情人,比母亲年轻,与母亲具备同样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的天性。她耐心地观察着,察觉了母亲这个情人的贪婪,她有了自己的计划。
“在这个计划中,小青利用了另一个人的感情。那是她的外公,这个家族中真正比较了解她、关心她的人。外公老了,外公有很多钱,可是过去的经历让他对于暴露自己的财产心怀忧虑,所以他的大部分财产都以匿名的形式投放在一个公司,只有他的女儿及外孙女知道,这个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是他的。小青被外公信任地安置在这个公司里,从一名最低职位的职员做起,凭着她的能力和外公的默许,悄悄掌握着公司内相当一部分权力。
“当小青开始追踪母亲并发现母亲的情人时,小青察觉到母亲的情人另有一个真正的情人,他正在暗中夺取公司里的权力,母亲的情人当然从母亲那里了解到了公司的背景,他一方面欺骗母亲,一方面欺骗公司,想在所有人的眼皮下,将公司偷过去。
“小青去找了外公,告诉了外公母亲与情人的关系,并将母亲情人的阴谋同样加在母亲头上。外公对母亲彻底失望,决定将公司未来的归属交到小青及妹妹手里。
很快,母亲对外公的变化有所感觉,并深知外公说一不二的性格,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因此,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公司的关系,暗中获取非法的利益,并在公司做了种种的安排,企图为自己和情人争夺公司的归属权。而这一切,都被小青看在眼里。
“在小青三十岁生日前,外公突然病了,并且不会再有太多的时间留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她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也意识到机会的难得。在这种无形的斗争中,她本来已经有些淡忘的罪恶的恋情又悄悄浮现。在这段时间里,她对父亲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爱和恨。她看到父亲已经完了,绝不会再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她爱父亲,害怕看到父亲过着灵肉分离的日子,她恨父亲,因为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父亲的存在。
“她终于作了决定。她决定帮助父亲从无穷无尽的折磨中解脱,也借此帮助自己,做她人生中最惨烈的一搏。她已经想好两个结果,如果成功,她也许还能脱胎换骨重新生活,并且给妹妹以自己全部的爱。如果失败,她将不带一丝眷恋地离开,永远告别内心深处纠缠了她多年的罪恶感。
“她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她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嫁祸于自己的母亲。她清楚地知道父亲死的那一晚,母亲整夜在外与人幽会。父亲死后,她的伤心和悲痛都是真实的,因为她从来也没有不爱过父亲。她设计好了种种情节,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不像警察的警察出现,也许一切都会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项青的脸色在普克凝神听她说话时,变得愈来愈苍白,嘴唇也逐渐失去原有的红润。普克忽然察觉,项青的目光开始涣散,声音也渐渐虚弱无力。普克不由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项青面前蹲下,眼神哀伤地看着项青,心里有一种不安的预感。项青软软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普克走近,微微地笑了。
项青抬起手,虚弱地说:“你拿走了杯子,我就明白了。其实,从开始和你谈话起,我就隐约预感到自己必然失败。而我却已无法回头,即使在我杀死父亲之前你就出现,我也仍然无法回头。因为从十六岁起,我就开始一点点毁灭了。遇见你之后,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