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迷离之花 冯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样的毒手呢?项伯远死了,欧阳严死了,周怡疯了,项兰似乎一无所知,下面的调查,该从哪一点着手?还有什么人与项青有关系呢?

普克苦苦思索着。忽然之间,两个人的形象出现在普克脑海里。

项兰说,项青除了章辉之外,从未交过其他任何男友。章辉与项青在一起十来年,他会不会了解某些外人所不知道的情况?项兰告诉普克,项青前天突然与章辉提出分手,章辉找过项兰,表示不理解。而普克也从项兰那里得知,项青虽然一直对章辉不冷不热,但也从未放弃章辉另选男友,现在项青家中出现这么复杂的情况时,项青突然提出分手,除了可能是因为对普克产生隐隐的好感之外,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普克决定尽快找章辉谈一次,不管章辉对自己是不是有敌意,普克也要想办法让章辉把知道的情况告诉自己。要找章辉,不能通过项青,项青一定会怀疑。普克想到项兰,项兰与章辉关系很熟,通过她也许能够和章辉取得联系。

除了章辉之外,普克还想到另一个人。那就是周怡的父亲、项青的外公周至儒。

普克心里一直记得上次项青带自己去见周至儒的场面。他更记得,有一次周至儒看项青时,眼神中那种隐含着怜悯和痛惜的表情。看得出,周至儒与项青的关系也十分亲近,他是否掌握某些项青的隐情?而且,马维民普克昨天找周怡时,周怡去过周至儒家,会不会和周至儒谈过一些普克需要了解的情况?

想到这里,普克说:“马局长,还有两个人与项青有比较密切的关系,一个是项青的外公周至儒,另一个是项青的男朋友章辉,我想分别找他们谈一谈。”

马维民点点头,说:“嗯,这两个人倒是可以找找看。周怡昨天和我们谈话之前不是去过她父亲那里么?

说不定,周怡会跟周至儒谈过什么。至于章辉,我是不怎么熟悉的,连话也没讲过。你能跟他们联系上吗?“

普克说:“我试试看。”

和马维民谈过之后,普克从公安局出来,坐车去了医院。普克想还是先找章辉谈谈,而找章辉只有先去找项兰了。

普克到医院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项兰躺在病床上,好像在睡觉。项青没在病房里。普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项兰病床前,轻轻叫了项兰两声,项兰迷迷糊糊地醒了。

“嗯,是你呀。”项兰揉揉眼睛,说。

“你姐姐呢?”普克问项兰。

“下午她公司又打电话来找她,我这边儿也安顿好了,就让她去公司了。她说下午一下班就过来陪我。”

普克又问了问项兰的身体状况,项兰说没什么大问题,打几天针,休息休息就可以出院了。普克说:“项兰,你知不知道怎么和章辉联系?”

项兰眼光一闪,看了一会儿普克,才说:“你想找章辉?”

普克说:“对。”

项兰默默地看着普克,眼睛里有明显的疑虑,过了一会儿,说:“普克,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又开始查我姐了?”

普克没有回避项兰的目光,他想项兰其实也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子,虽然没有项青那么细致。他用了几秒钟来考虑,是否告诉项兰一点实情。

想了一会儿,普克说:“事实上,你们家每一个人,我们都要调查,甚至包括你。”这句话说的也是实情。

项兰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句话搪塞不了我。”她垂下眼睛,两排密而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过了一会儿,项兰抬眼看着普克说:“普克,我想知道,查到最后,一切都真相大白时,我们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听你的实话。”

普克脸上浮起淡淡的忧伤,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项兰微微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她郁郁地说:“好吧,我告诉你章辉的电话和他的住址。”

正说到这里,病房的门轻轻一响,有人走进来。普克回头一看,却是项青。

项青好像也没想到普克在病房,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惊喜,但语气却很平静,说:“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来看阿兰。”

项兰慢慢地说:“他不是来看我。”

普克项青都扭头看着项兰。

项兰脸上似笑非笑,对项青说:“普克是来看你的。”

项青笑着说:“才好一点儿,是不是又有力气胡说八道了?”

项兰嘴角弯弯地,仿佛在笑,眼睛里却流露出悲伤。

项青敏感地看着项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走到项兰身边,柔声说:“阿兰,怎么了?”项青像是想到什么,背有些僵硬,并没有回头,而普克却觉得项青的眼睛在研究着自己。项兰却真的笑起来,说:“唉呀,只是身子有点难过,你别乱猜了。对了,姐,刚才医院已经送过饭了,那饭特难吃,我只吃了一口。现在不知怎么搞的,就想喝一大碗皮蛋瘦肉粥,热热的,上面洒点胡椒……”她脸上做出十分馋的表情。

项青马上说:“真这么想吃,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你稍等一会儿哦。”

项青站起身,项兰忽然伸出双臂抱住项青,说:“姐,你对我真好……”

普克正对着项兰的脸,他看到项兰眼里闪烁的泪光,心里一阵黯然。

项青温柔地拍拍项兰的背,说:“傻丫头,我是你姐呀。”

项兰推开项青,笑着说:“快点回呀,我已经饿了。”

项青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出病房。临出门以前,项青向普克投去了一瞥,那目光里的内容让普克觉得,其实项青已经明白了点什么。然而两人都没有说话。

等项青走后,项兰看着病房门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目光显得很空茫。然后语气冷淡地对普克说:“给我纸和笔。”

普克依言从包里找出纸笔递给项兰。项兰接过去,刷刷地写了两行字,递给普克,说:“拿去吧。”

普克看了一眼纸上的字,是两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普克收好后,抬起头,看着项兰,觉得似乎应该说点什么,但项兰的眼神又让他难以开口。

还是项兰淡淡地说:“我不知道这个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恨你还是该帮你。你还是走吧。”

普克诚恳地说:“项兰,谢谢你。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得更多。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不管怎么样,对你的关心是真的。”说完,普克便转身走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普克在外面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按项兰留下的号码,先打了章辉的手机。电话通了,一个男人的声者问普克是谁。

普克说:“请问你是章辉吗?”

“我就是,你是哪一位?”章辉问。

“我们在项青家见过,我叫普克。”

章辉愣了一下,语气有些冷淡,说:“找我有什么事?”

普克说:“章辉,我有些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