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的市场。
我们的羊毛可是用来织羊毛布的原材料啊!你说,他们是不是要增加对我们羊毛的收购了?”
和一直对汉化有敌意的蹋顿不同,楼班极为推崇汉化,在这个大帐中,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无论是穿的还是喝的,都是从幽州汉地买来的,蹋顿读汉都有些费力,楼班却精通经,要不是还带着乌桓特有的帽子,说这里住的是个少年世家子弟也有人信。
“原来是这样贤王,你觉得这次马强让我们仔细乌桓大人去蓟县,是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大概就是商量一下这羊毛、牛马、奴隶还有义从的事情吧,我看报纸说之前因为骑兵不足,镇北将军和袁绍打起来吃了不少亏,匈奴能出五万骑兵,我们乌桓八部加起来也不会少啊!”
“五万我们乌桓八部的所有青壮加起来也就这个数了贤王,我在想,现在他们汉人正在内斗,我们为什么不乘这个机会把我们乌桓发展起来呢?”
楼班看着蹋顿,不解的问道“这不就是发展吗?一旦羊毛收购上去了,我们的牛马又一直是汉地需要的重要牲口,我们乌桓的日子一定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蹋顿摇摇头道“我们现在做的,还是给汉人当狗!但我们应该是当狼!
听说辽东的那个公孙度,已经开始祭天了,凭借的是什么?不就是辽东山高皇帝远么,我们柳城这里也不近啊!他马强真正的敌人是那些汉人,只要短时间内消灭不了我们,就会承认我们的独立。
我在想,我们不如和公孙度联合,一起反了吧!”
说完,蹋顿的眼中都充满了光,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横跨整个草原的乌桓帝国。
第五百六十五章 礼
“兄长!你在胡说什么!”楼班哐当一声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如果我们反了镇北将军,不说别的,族人手里的羊毛怎么办?没有了红星营的商队,我们的铁器缺口从哪里找?盐从哪里来?布匹从哪里来?还有我们从鲜卑等地抓来的奴隶,大家养的牛马又该卖给谁?总不能全都自己吃了吧?”
“这些不过是小利!至于那些奴隶,给我们族人自己留着不是更好吗?”
“不行!我不同意!兄长,你这是把我们乌桓陷于险地啊!”
蹋顿见楼班如此坚决,脸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是提个想法,既然你不同意就算了,毕竟这乌桓日后是你当单于。
那去蓟县的事情,你去还是我去?这柳城还得有人看着,万一鲜卑人杀来怎么办?”
楼班想了想说道“兄长,这一次还是让我去吧,毕竟领军作战,你有经验。”
说经验是假,楼班是怕蹋顿和镇北军交恶是真。
“那好,我给你准备一百勇士,你早去早回!”
走出大帐,蹋顿的脸顿时变了。
他要当下一个冒顿的决心是不会变的。
既然有人不愿意,那就让那些不愿意的人都离开他的柳城吧!
蓟县原幽州牧府
马强正在和贾诩、郭嘉说着话,黄叙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拜见明公!”
马强抬眼一看,笑道“鲜于大哥,寇先生,你们来的好慢啊!”
鲜于辅看起来和数年前没什么区别,寇宪却多了几丝白发,看来上谷郡守的位置并不好干。
“快入座,这两位是贾诩贾和,郭嘉郭奉孝,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双方虽然没见过,倒还真的都是久仰大名了,互相施礼坐下。
“刚刚我还在和两位先生说乌桓的事情,你们二位都在边郡多年了,和难楼的来往也一直是你们在帮忙保驾护航,你们说说,现在乌桓各部的情况吧。”
二人对视了一眼,最后鲜于辅说道“那就我来说一下吧,如今乌桓八部中,难楼的势力最大,也对我们最为友善,而柳城王庭的蹋顿却对我们颇有微词,和他相善的辽东、辽西各部乌桓也跟着对我们有意见,他们的意见主要是两点。
第一是我们之前收购大量羊毛,但近年收购量却下降了,让他们放牧的族人很是难受,第二便是我们不断在各部招募义从,这些勇士走一个两个他们没什么意见,但如今走了成千上万,他们就感到威胁了。”
“羊毛的事情我已经让报纸放出风了,日后要安稳草原,就靠这羊毛了,这人呢,只要有稳定的收入,再让他去做作奸犯科的事情,他就会考虑后果了。”马强笑了一下,在后世的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中,为什么社会风气那么的正,就是因为大家都是体系里的人,就是农民,也有一个叫公社的集体。
当然,因为集体生活而可能导致的劳动热情下降,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听闻此次明公召集乌桓各部大人到蓟县开会,就是准备宣布此事吧?”寇宪笑道“我们来之前,难楼还特地问了此事。”
“他什么意见?”
“他当然是希望收购价格能加一点,收购量也加一点。”
马强点了点头,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是否有”
正在马强说话的时候,一个护卫进来报道“明公!阎使君带着一人求见。”
“快请!”
没会儿,阎忠带了个青年进来,青年看样子不过二十岁,穿着普通的布衣。
“明公,这位便是田豫!”阎忠介绍说道。
“草民见过镇北将军!”
“哈哈哈!别说什么草民了,日后你就是我的辽西郡守了,听闻你对幽州各族都很熟悉,正好我们在讨论乌桓的事情,你坐下来一起听听。”
田豫见马强这样亲和,松了口气,拜谢后坐在末座。
“我们刚刚说到乌桓各部对我们的态度有所不同,有的可以拉拢,但有的,可能拉拢也拉拢不了。
我也不瞒诸位先生,此次我邀请乌桓各部来此,为的就是要解决乌桓问题,并且为日后解决鲜卑、匈奴乃至羌人问题奠定基础。
乌桓,内附已经两百多年,很多地方已经和我们汉人没有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我们的百姓以农耕为主,而他们,则以放牧为主,但即使如此,乌桓人也已经有了大量的农夫和农田,他们和我们交易时购买的不少农具就是证据。
既然大家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为何他们叫乌桓,我们却叫汉人呢?不知哪位先生可以告诉我?”
阎忠抚须笑道“春秋有言,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乌桓之所以两百年还是乌桓,其原因不过是他们一直在使用自己的礼制。”
在华夏先贤眼中,礼是万事之首,很多后世人以为所谓的礼都是一些繁琐节,但实际上,礼不仅仅是那些祭祀的规矩,还包括了各项制度。
以后世打比方,在后世的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