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件事。”
林黛玉嬉笑着含着点心,心道有个人帮自己办事就是好,省心省力还有好处拿。
贾迎春无奈只好请夏金桂先坐下再说话,还发着埋怨:“在京里她就如此,把事分派给我们姐三后,甩手做她的才女去。累得我和探春妹妹睡觉都不安稳,生怕算错了账目,我们可赔不起。请用茶,有事慢慢的聊,也不知道外面的事到底怎么样了,咱们住在这里好几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夏金桂满面春风:“我可正是为这个事来得!你们也知道夏守忠和我家的关系吧,我有京里的消息,虽然是在金城那里收到的,可我一想不正是现在的事么,就赶紧过来告诉您二位的。”
雪雁一拉麝月袖子,两个人出去门口站着关上了房门。
夏金桂拿出一封信来先给了黛玉:“您看看,是不是和现在对得上。”
黛玉展开信来一目十行,看完又给了迎春。
迎春仔细的看了几遍,才问道:“信里只说大同和长安两处有兵源调动,难不成就是如今追着我们的人?”
夏金桂点点头:“我想了好几天,越想越觉着是他们。”
“何人为主帅呢?大同在东北,长安在西南,隔着千山万水总不能各行其是。”林黛玉蹙起眉来开始盘算。
夏金桂摇摇头:“信里也没说,这不过是带的一句吧,正好应了如今。”
黛玉摇摇头:“不对。夏內侍可是大明宫的总管,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不是等闲能说的话。你们想想,京城至此共有三条路可选,北路是经大同出关行走河套一路过来,动大同的兵,不就是想着堵我们呢。
而我们选的是中线,绕道黄河下游直取的甘陕边路会合的六率,也正是这条路才是各省三不管之地。
南路呢更不难猜了,长安府出来沿丝绸旧路一路过来,长安府的兵就是兜底的一路。”
说是说的明白了,可谁人居中统帅,又各有多少兵马,又是一无所知的事。
黛玉放下眉头说:“罢了罢了,把信给他送过去,让他费心去吧。”
“要是长安的兵,我知道是谁统兵。”
黛玉猛地抬头:“是谁在外面说话。”
“民女张金哥,长安的追兵定是长安节度使云光是也。他与贾司寝家里有关系,贾司寝问问下人,定会知道来龙去脉。”
门开了一条缝,雪雁满脸紧张的拉着一身布衣的张金哥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等着发落。
偷听主人说话,大忌,可罚!
“你到底是谁?”林黛玉好奇的问道。
张金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使劲的往上磕头,悲声泣曰:“若真来的是长安节度使云光,民女请命前去刺杀与他!他的小舅子强求我不得,逼死奴家,更连累了一位公子为我殉情。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第十集 招得百拳来
“长安节度使云光?”
周全说了声是,又喝了一大口的水,给李修解释着说道:“他是贾家的人,早年在代善公麾下与王子腾相当,可惜没个家世也没能和贾家联姻,就被送到了长安当节度使,也算一方诸侯。”
李修在堪舆图上找了找位置,画了一条线,继续问道:“那大同呢?又是谁来?”
“还是贾家的人,荣国府贾赦的门生叫做孙绍祖的,是大同的总兵。”
李修哈了一声又在图上画了一条线,用手比了比远近,放下手中的笔笑了起来:“真是阴魂不散,我跟这贾家怎么就断不了关系呢。”
周全也笑:“您可别忘了人家的二小姐还在您的府里呢,怎么断?”
李修一拍桌角:“甭管是谁来,先打了再说!咱们人少,不能两路开战,不如先选北面大同这路兵开刀,击溃了他们再去找云节度论论刀兵。”
“且慢。”周全赶紧拦住了李修:“还有一事我未来得及说明,您听过后再做决断。”
“哦?且说来。”
周全把碗里的水一饮而尽,说起了夏家女金桂的事情。
“夏守忠家的那个亲戚您还有印象么?她带着她家的掌柜一起来的。两路追兵的事,也是夏守忠写在给她的信里,故意要我们得知。郡主遣我来,一是给您通报敌情,二来就是捎来个消息,民乐县那里出了些岔子,一时半会儿的还进驻不进去。”
“这又是怎么个事?”不仅李修好奇,统兵的几位将领也疑惑不已。凭借太上皇和林黛玉敦煌郡主之威,还拿捏不住一个小小的知县?
周全嗐了一声说起了薛蟠在民乐县的勾当,买空一座县城的事可是不多见,逼得县令派人去抓,却被薛蟠等人用各家的旗号给挡住了官架,双方对峙在一起各说各理闹得不可开交。
“那县令也是发了狠,把自己吊在了客栈门前,咱们商户一日不放粮他就吊一日,三日不放粮他就踢了脚下的凳子死在当场。逼死朝廷命官的罪,薛蟠他们是背定了。”
众人苦笑连连,好好一手牌让薛蟠这个混蛋打成了这样,别说太上皇不肯露面进县城了,林黛玉也必定的不会去,丢死个人。
“一点粮食都没给县里留?”原付率现如今的副都护好奇的打听。
“别说粮食了。”周全也是气的牙痒痒:“薛大傻子连煤炭和盐铁都给搜刮了一空,整座县城每日里出城进山在商户那里领粮吃,这才没有造成民变。否则啊,后果不堪设想!”
“谁的主意每日放粮?”
“就是夏家那个姑娘。”
李修点点头,是个能做事的女子,不仅是她,那位张金哥也是位奇人,周全当年凑巧救下了跳河的她,问明白了她的过往,再去救上吊殉情的那位长安守备公子时,已经晚了一步。
周全见她报仇心切,也是有意安插一个女人看看能不能进贾府守护一人,兜兜转转先让她去了六率隐居地,还没等自己安排妥当呢,李修开始了京城风云。一转眼就是大半年过去了,再见面时,都跟着李修逃命敦煌。
周全告诉李修:“张金哥想凭女色接进云光,趁其不备刺杀此獠,郡主不准她行险,叫我带着她来见您,说总要给这姑娘报了仇,还不能让她有个闪失。”
李修沉吟片刻,问周全:“云光此人可有见过贾家的人么?”
周全也不肯定:“按说文字辈儿的几位应该是见过的,,可这远水不解近渴呀。”
李修一拍周全肩膀:“糊涂了不成,他身边是有近水的呀。”
“是谁?”
“那位丧子的长安守备啊。你护着张小娘子偷偷过去与他见面,别的事不用他多做,拖慢这一支军几天路程即可,容我好布置起来。”
周全哦了一声醒悟过来,要说有仇,可不止张金哥一个人的仇,丧子的守备心中仇恨更甚才是。自己完全可以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