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如,你将我放开,我自站在外面暂避一刻,你看可好?”
李修摇摇头:“不必如此麻烦,甄兄既然有心想避,修自有办法全了你的心意。”
“你又要干嘛,唔~~~~”
司棋觉着好奇,扭头回去看,只见李修光着一只脚站在那里,正往甄宝玉嘴里塞袜子。
噗嗤一下,司棋咧嘴大笑,刚才听着他们两人还客客气气文绉绉的对话呢,怎么扭脸就塞上袜子了?
岂止是塞袜子,李修干脆解开了腰带,围着甄宝玉的脑袋转了几圈,只留下鼻子那里未缠紧,其余各处,眼耳唇舌都勒的紧紧。
迎春听见司棋发笑,也回过头来去看,撑不住的低下头悄笑,李公子也太坏了,怎么想的主意,跟缠粽子一般,把一位翩翩世家公子,捆的不成个人样。
低头时,看见了李修光着脚,立即心疼起来,也顾不得笑了,蹲下身子解开包裹,赶紧着找衣袜。
捧出一套齐整的来,唤李修过来:“李公子请来。”
李修诶了一声,赤着脚过来,迎春示意他张开双臂,亲手给他批上了一件大衣,嘴里说着话:“玉儿妹妹早就给你做好了的,还等着天冷些会给你穿,想不到穿在了这里,要我说,也是正好。莫要辜负了她一番心意呀。”
李修哟了一声,任由绣橘帮着自己系上一条新腰带,只管打量起衣服来。
迎春嗔怪起来:“要你记人,看什么衣服,重物不重人的?”
李修赶紧施礼:“多谢赠衣,铭感于内。”
迎春回礼:“奴家代玉儿心领,有句话要转告公子,一切都以小心为上,切切不可忘。”
司棋嘶了一口气,觉着牙疼。小姐和李修这么文绉绉的客气,酸的满屋子都是味。
绣橘碰了她一下:“多好啊,相敬如宾才能举案齐眉呢。”
司棋浑身一哆嗦,不可思议的看着绣橘:“你喜欢这调调?每天这么说话,不得累死。”
“你懂什么,现在是这么说,那是两个人彼此尊重。等熟了以后的,他们自会换个说辞。”
司棋哼了一声,背过身去看了看蒙住双眼的甄宝玉,觉着他确实看不见自己,一撩裙子,从裙底抽出一把短刃,嘴里说道:“最后还不是裙下这点事,瞎客气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就行了。早点在一起,缠绵日久,深情自有的。”
绣橘呸了她好几声,司棋不理,扬手冲已经躲到另外一边低声说话的迎春和李修两人说道:“公子,还有份礼物呢。”
第一百集 捉放曹 李修放宝玉
李修看着那把短刀,不禁失笑,好好的国公府的二千金,因为自己,竟然做出了私藏夹带的事,难为她们主仆是怎么下的决断。
迎春被他笑的羞臊起来,低首不语。
司棋过来把刀往李修手里一塞,正色说道:“非是我们不懂律法规矩,若不是小姐她舍出这条命陪你,我们这辈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李修把刀藏在腰间,捧起迎春的纤纤玉手,使劲的一握:“谢字我就不说了,等着出去了吧,你和玉儿一起陪着我回敦煌可好?”
迎春听了这话,更是抬不起头来,声如蚊蝇一般悄声问道:“可有嫌我多事?”
李修凑近她羞红的耳垂悄悄说了句话,羞的迎春挣脱了双手,捂着脸转身就走。
绣橘赶紧的追出去,司棋也没听见是什么,横了李修一眼,边走边说道:“便宜给公子了,可要对她好些,始乱终弃的话,她是会死的。”
李修挥挥手,让她放心而去,站在门口眼瞧着迎春一行渐渐走远,等她们转过水火墙后,才回身抱着怀对屋后说话:“算我的罪过,可别牵累她。她这一次出面,已经把贾家拉下了水,有功无过。”
屋子后面转出来一人,颌下无须,满面威严,语带讥讽的对李修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看不出你年岁不大,本事也没多少,这红颜知己可是不少。”
“裘总管说笑了,修本无心,是我家玉儿替我张罗的好。”
李修可不管他高不高兴,他自己心里是得意的很。有林黛玉这么个女子做良配,真是內帷事不用愁,出手就给拉来一个端庄稳重的闺秀,李家以后的子嗣是不会少了。
“我劝你还是收着点,贾家那么个大坑,你也敢跳进去?”
李修冲禁卫总管裘世安一抱拳:“总管误会了,她是贾家女不假,心可未必在他们家。”
裘世安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脚回了屋子内,看了看被李修捆成粽子一般的甄宝玉,不由叹了口气,等李修也进来后,对李修说道:“你算是把甄家这条路走绝了,就不怕甄家那女孩真的登了凤位,反手就收拾你吗?”
李修坦言:“怕,所以不能容她登位。”
“那你看好谁能登上那个位子?”
“此乃圣上的家事,非是我一个秀才能置喙的。”
“废话!”裘世安一瞪眼:“你都阻了一个登位的,还说不插手进来?”
“总管大人,修有句话要对您老说明,可容我说否?”
裘世安眯起眼睛来思索了片刻,断然拒绝了李修的进言:“咱家如今还不想听,你有你的旁观,我有我的内情,道不同呐!”
李修只能默言不语。
二人静了片刻后,裘世安指指李修的腰间:“有了刀,不见见血么?”
李修看了一眼地上的甄宝玉,缓缓的摇摇头:“有国法在,还是依国法论处。私刑这事,还是禁了的好。”
裘世安背起手哈哈一笑:“说的好,有国法就依国法。你们这些读书人,最是善用国法给自己张目的。”
“国无法不立。”
裘世安不置可否,却说起他本来的意思,要不是迎春突然来访,他早就交代完了这些事:“我知道你跟戴权关系不错,如今他有难了,我不想兔死狐悲,鸟尽弓藏,所以私下来找你商议。”
李修苦笑连连,双手使劲的搓搓自己的脸,指着自己鼻子问裘世安:“我?孤身一人的一个秀才,去救龙禁卫的总管?裘总管,您要是想杀了我,现在动手就行,何必转什么弯子!”
裘世安嘴角撇了撇,伸手指头勾了勾,示意李修离他近些,压低了声音对李修说道:“太上皇派人去了圣恩寺,戴权也带人跟了过去。可那里是个死局,老戴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长,可我又不能派我的人过去救他,思来想去,也就你能去破局救救他。他活着,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其中的道理,你可知否?”
李修皱起眉头不解:“您不是太上的人吗?”
裘世安点点头:“对啊,正因为我是太上的人,才不能派人去救他啊。”
李修心思一转,猛然问裘世安:“连您都不看好太上,那如何不去投靠当今呢?”
裘世安连连摇头:“我不是你,你有西域要地敦煌为靠山,又有陇西世家为背景,谁做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