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怪不得走不出这个圈子,无论皇家还是儒家,都是唯吾独尊的样子,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大丈夫们都想着那个位子当如是也,谁能去想着变革。
山子野不知李修想的是什么,收了李修的馈赠,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好了起来。
领着他来到那幽潭,满脸兴奋的给他献宝:“李公子,想不想让山下也能每天喝上这泉水?”
“挑水也不累,能上来马。”
“诶~~~守着老夫在,哪用那般的笨力气!你且来看!”
山子野指指临近庄子那里的一处山壁,藤蔓缠绕间,竟有一个空隙直通了出去。
“引水下山?”
“然也!”
山子野哈哈笑起来:“建一架水车用竹子做个水道,山下那里引出水来建一个水池,放好一道水闸,用暗渠将水引入院中。如此不就能在山下而喝到山上的幽泉了吗。”
李修撇撇嘴:“鄂老,这等的小事,我寻些佃户都能做好,还用的到您这把牛刀?”
山子野老脸一红,心里惭愧。李修给他的图纸,可说是能让他开宗立派,传之后世子孙的传家宝。
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李修了,才想出一个巧法子,想着能混过去现在,以后再给人家厚报。
没想到李修一下子给拒绝了,让他好生的尴尬,不知该如何答复李修。
李修对山子野可是另有期盼的,怎么能让他轻易的还掉人情。
“鄂老,似那样的图纸,我还有几份,涉及到桥梁、水利、灌溉种种。有没有兴趣?”
山子野看了李修半天,无奈的给他躬身施礼,却被李修一把托住。
“老夫身无长物,有些家财也不是能买的起公子手里图纸的。”
忽然老眼一亮,请李修靠过来,两个人面对着山崖,他对李修窃窃私语:“不过吗,老夫倒是还有几个孙女,公子若是不嫌她们蒲柳之姿的话,收在房中做个妾室,也是使得的。”
李修吓了一跳,慌乱起来:“鄂老,万万使不得,万事使不得!修,不是这个意思,您老误会咯!”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竟然逼得鄂老卖孙女?”
清冷至极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李修急忙回首去看,黛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不远。纵然是帷帽挡住了眼眸,李修也能觉到凛凛的寒意在看着他。
大惊失色!
瞪了一眼偷偷坏笑的山子野,转过身和黛玉见礼:“世妹误会了。我欲聘鄂老来书院教书,不成想他百般的推脱。无奈之下,用敦煌藏书作饵,他却用...”
山子野觉着林家小娘不会信,他可是看着她过来才故意的说出那番话。
人老鬼精,他被黛玉和惜春纠缠的时候,就看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牵绊。故意的要给李修说妾室,就是想让李修无暇顾及自己。小儿女间情愫生波时,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平复的。
“不必说了。”黛玉拦住了李修想要说下去的话,对山子野福身一礼说道:“鄂老先生乃是当世的大匠,岂是我们能用一二古籍就能请得到的?世妹去置办礼物,登门拜访,三顾请鄂老出山可好。也让小女子和鄂老家的姊妹见见面,想必都胜过小女子万分。正好请教一二。”
“额~~~”山子野再次尴尬,她怎么不信呢?还要去我家,那我家那几个孙女还不都被她比的活不下去,不能去,不能去!
李修大喜,给黛玉连连拱手,雪雁在黛玉身后冲他做个鬼脸,吐吐舌头又指指他,意思是你要小心。
“刚才是老夫和李修小友开个玩笑,当不得真也作不得数。李公子啊,不是老夫不愿来传授公输家的技法,是不敢呀!我这等的工匠之人若是进了书院,岂不要被读书人骂死?对书院也是有弊无利。还是就此作罢了吧。欠公子的人情,也只能留待日后相报。工期甚紧,老夫要去监工了,告退,告退。”
李修一个没拉住,山子野腿脚甚快溜之乎也。留下手足无措的李修面对黛玉主仆。
黛玉心里好笑,脸上却不给李修好颜色,这次自己看出来是假的,帮你脱了身。下次我要是不在身边呢?进来一个,后面就有无数个。山下挨完打的宝玉不就是如此么,成天钻在內帷里没个成算,有心却无力,志大才疏的样子,你可不能学。
瞧着李修讪笑着问自己因何而来,沉住了气,难得的不刺他两句,只说事情:“二舅舅把宝玉打的狠了,你找来的郎中没有好药,正呼天喊地的疼着难受。我想着你会有办法,这才上山找你。”
李修想起来这件事,不禁失笑:“还能呼天喊地,就说明是没事。不过,也是该打!好心办坏事的家伙,差点毁了书院的名声。走,我去看看他。”
黛玉却摇摇头:“世兄去不得。”
“为何?”
“世兄一去,就甩不脱宝玉挨揍的嫌疑。小妹的外祖母可是饶不得你。”
李修张口结舌,宝玉犯的错闯了祸,还要算到别人头上不成?
雪雁嘴快,给李修解析其中的奥秘:“贾家最擅长的就是甩锅,宝玉挨了打,他的下人们都有个看护不利的罪名。为了不被责罚,他们必定会找个替罪羊顶罪。李大哥莫以为我说笑话,尤其是有两个人在山下,您更是去不得,她们惯会如此!您世妹可没少被她们暗害。”
李修当然要问个明白,脸色一板问道:“是谁这么大胆?害我世妹如同害我,不能与他们善罢甘休,雪雁且说出来,我找他们算账去!”
雪雁冲他一挑大拇哥,娇声和他告着状:“一个是您青眼有加送他家一场富贵的薛家姑娘。”
黛玉噗嗤就笑了起来,因为李修听到是薛家姑娘后,整个人都呆住了,脸色变换几次不知如何是好。
雪雁替黛玉出了这口气后,又说出第二个人来:“还一个可了不得,是宝玉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名唤袭人的。她呀,和紫鹃姐姐一样,原先是老太太身边的,还服侍过史家姑娘一阵子。自从跟了宝玉后,把宝玉身边一众的丫鬟都比了下去。堪称是贾府里丫鬟中最为贤惠之人。与薛家姑娘是相得益彰。”
李修恍惚了半天,才清醒过来,既然薛家姑娘不是个好相与的,怎么前身自己还对她百般照顾呢?
情不同,礼不顺。自己可管不了那么多,先紧着世妹生存下去再说。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的话,世妹可自作决断,不管她是谁,犯了咱们的规矩,就要罚她。”
雪雁在黛玉身后挑起两个拇指。
黛玉心里受用,但事情不能这么办,反而柔声劝李修:“都是些女儿家的琐事,过去也就过去了。犯不着还和她们一样。世兄先去找人另请大夫吧,剩下的事,小妹自有主张。”
“这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