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9 章(1 / 1)

红楼之磨石为玉 山岩尽美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尤氏听着茜雪的名字心里一惊,贾宝玉身边的大丫鬟,她又怎么不认识呢。不是说赶出了府吗?怎么又要去找她?

焦大心酸了一会,自己亲弟弟到底还是走在了自己前面。也罢!豁出命去做过这场,兄弟重逢在奈何桥吧!

尤氏收起好奇心,亲送焦大出了荣喜堂,转过正院门时,焦大忽然停住了脚,赶走了赖二,低声对尤氏说道:“老卒一去是回不来了,有句话要留给少夫人听。”

尤氏说了句恭听。

焦大说道:“少夫人虽是续弦,可管家之才却不让这府里的琏二家的媳妇。从今以后,要端起诰命的身份,该清一下宁府了。那珍少爷就是不容你,他也不敢胡乱休妻,否则朝廷律法怎能容他?遇事不决时,请了你的诰命诏书,去宗人府请见太上宫中的太妃,你是她给珍少爷做的媒,她会帮你的。”

尤氏大吃一惊:“怎么?我是太妃做的媒么?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呢?”

焦大嘿了一声:“还不是你那继母做的好事。此事可打问史太君,她是清楚的。老卒告辞了!”

尤氏心慌意乱,眼睁睁看着焦大走远,不知该如何自处。

刑部大狱,飞鱼服跑回来和龙禁卫说着新闻:“没了一个,是水家的。我看了伤口,一枪洞穿心口,干净利索。”

龙禁卫守着李修的牢门没敢乱跑,听了这消息很是吃惊:“这是和水家对上了?”

“不是你们的人?”飞鱼服问他。

“废话!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呢,有空去杀人么?我还想问你呢,一晚上跑来跑去的,该不是你做的吧?”

飞鱼服苦笑起来:“就是不是,也要是了。”

“怎么说?”

飞鱼服一想起死者手里的手串,就哆嗦:“你别问,我也不能说。帮兄弟一个忙,咱俩相互作证可好?”

龙禁卫狐疑的看着他:“真不是你?”

飞鱼服指指旁边的牢房:“我一直在那里面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龙禁卫点点头,他们两家都是给皇家办差的人。不过,一个是太上皇当年设立的禁卫,一个是当今设立的龙禁卫。平时来往虽然不多,但是彼此还都客气。

毕竟随着太上的退位,禁卫也属于当今了吗。现在统领他们的就是裘总管,那也是当今的心腹。

两个人定好了同盟,只要守住了李修,大狱翻了天都和他俩无关。谁杀的水家巳水蛇,自有别人去查。

往屋里看了一眼,草堆里的李修还在酣睡,丑时已过,寅时已到,却没人来了。只因为巳水蛇横死,大狱里已经戒备森严,无意中解了李修的危局。

毕竟当着守卫的面再去击杀李修,就不是肆无忌惮了,而是目无朝纲。后者可以让主家吃不了兜着走,谁也不会犯傻。

大狱深处,刑部少卿和匆匆而来的北静王府长使,面色铁青的看着那具尸首。

仵作们仔细查勘完毕,裹了尸首,拿起那串手串,才跟少卿交代结果。

“大人,死者是被人从背后扎死的,凶器应该是枪矛一类的长兵。以此推断,凶手和死者相熟,所以死者并无防备,放心的将后心给了他。凶手趁机暴起杀人,捅破后心瞬间毙命。现场遗物只有这串手串可疑,看样子并不是死者之物。请大人查勘。”

刑部少卿将那手串拿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又在鼻子前闻了闻,随手交给了办案的捕头,挥挥手,让他们抬着尸首而去。

等着屋里没了别人后,少卿一拍这屋里的桌子,怒吼长使:“你们也太过无法无天!真当刑部是你们府上呢?不给本官一个交代,拼着这官不做了,我也要清洗一遍大狱。责任你们家兜着!”

长使冷笑起来:“少卿大人!现在我家吃着亏呢!想杀的人没杀了,还赔进去一个。刑部是不是该给我家王爷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纵容你们十二家暗藏杀手在刑部大狱?用脑子好好想想,能进来大狱还能找到你们家人的,能有谁?

十二家也不是铁板一块,你家王爷该想想,到底得罪了谁?一个陇西来的书生而已,身后无依无据的,就为了给朋友出个丧,剥了你们的面皮,你们就要下杀手。这气量,未免太小了些!”

少卿说完这番话,一甩袖子走了。

长使愣在原地想了半天,刑部少卿这话说的可是扎心的很。能找到巳水蛇并暴起杀人的,一定是巳水蛇认识的人。以此推断,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十二时辰。

当然要除去两个人,一个是死了的丑牛,一个是身为女子的卯兔。

那么剩下的九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而且,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巳水蛇正是接到了他的密令,才要去亲自杀李修。那么他最后见的人,就应该是进来传话的人。

这么说来的话,北静王是被针对了呀。有人趁着书生的案子,要除去北静王府一些枝干,好心思,好手段。

是咯,还会有后招的!一定是这样!

长使赶紧顺着脉络捋下情状,暴露了各家在刑部大狱的暗手,皇上可以趁此时机清理大狱,那这里面的好多秘密有可能就藏不住了。

看似皇上是最大的赢家,可这么的翻脸面对这么多家勋贵,是否有些不合常理?说是亲政三年,他还不是被太上放在前面当傀儡。若不想任人摆布的话,就该广收人心才对,怎么能对上四王八公呢?

想不通啊!

长使背着手走在各个牢房之间,紧紧皱着眉想脱身之策。

最想杀李修的,不应该是荣宁二府么?何时王爷非要杀了李修而后快呢?

莫非,北静王府做了别人的枪?

一想到这里,他悚然而惊!

北静王水溶,年不过弱冠,惯是在后宅长大的小王爷。三年前老王爷辞世,他才出来袭了王位。那时刚亲政的当今对他也是多有照顾,想着将北静王一系拉在手中。

王爷也确实有个做臣子的样子,与当今是相得益彰。

如今看来,正是如此的做派,让有心人心生不满,要从中作梗了!

不好!

长使想到这里,一身的冷汗。看似贾府的事端,不知不觉间,成了北静王府的主谋。先是私赠御赐之物,继而狱中灭口。

只要今天早朝时,再派人在路上截杀刑部的车队,北静王府想不被抄家都不行了。

因为那时的李修,不再是刑部的犯人,而是钦犯!

谋害钦犯与造反无异!

好狠的心肠,好妙的连环。

按此时的情形来看,甭管几个时辰后是谁家要杀李修,背锅的一定是王府!

我...我怎么才想明白这一点啊!要死,要死!为今之计,只有保下李修,还要相求与他,只要他这唯一的证人咬死是别家,王府才能逃过这一劫。

长使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