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如何缺水?”
吕大人一梗脖子:“不错!虽然老夫打不过你,但也想让你少造杀孽。这里人活着都不易了,别再因为你的私欲,让他们用血填了这里的沟壑!”
李修好无奈,这老头带着两三万连隔夜军粮都没有的“丐帮”大军,乌压压的冲过来。
要不是自己临时让炮口抬高了两寸,这伙人早就死在了冲锋的路上,哪里还有和他闲聊的空。
“您啊,好好活着看看。看看我的私欲是什么!缺水是环境造成的,那就改改这个环境。”
“怎么改?我也挖了不少地窖储水,可还是存不住。”
李修仰着脖子好好的想了想,跳下石碾子蹲在地上用刺刀画了一个图。
“选延河上游合适的地方建梯级水库,用干渠、支渠、把水引过来,家家户户还用水窖储水。我给您几样宝贝,火药、水泥、活性炭,用个几年功夫,先能保证了人畜吃上水就行。”
吕大人哟了一声:“没钱、没粮,我可干不起。”
李修气笑了:“我给!只要您不跟我捣乱,我就阿弥陀佛了。也别舍近求远了,我让长安商户带着粮食到您这来,您给记好帐,用粮食抵了他们的商税,准保他们乐意。”
吕大人眨巴眨巴眼,捋捋山羊胡:“那能有多少?”
把李修给问住了,他还真没个准数,左右看了看,喊过用四桶水买粮食的贾惜春:“春儿,去给问问,长安一个月有多少商税给咱们。”
惜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春就春,还偏偏用小字眼,加个儿话音,听着就跟喊什么狗儿一样粗俗。不就是宝琴每天陪着我睡么,看你一脸不爽的样子,该!
“不用问了,我知道,一个月也就万两,您动不动就减免税,就剩这么多。”
吕布政使一歪身子,从石碾子上摔了下来,幸好是黄土地,老头没给摔坏。
“够了!够了!我早算过账,一个月能有三千两就行!”
李修扶他起来说话:“悠着点啊,您要是死在我面前,准保俘虏要造反。”
吕布政说着没事,拍拍身上的土,认真的问李修:“你真打算不做皇上?”
“不做!”
“那每月你给我多少银子?”
一两银子在八水绕长安之地买粮食,能买多少?
一担大米合一两三分银子,这是最贵的,小麦和杂粮还能便宜许多。一担有多少市斤呢,一百三十市斤。
还用一家五口有老有小来计算,一家人一年消耗粮食平均在十三担,也就是不到二十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换小麦和杂粮的话,一个月就有五千多担的粮食,足够支应修水库壮劳力们的吃喝。吕布政早就想来个万人大会战把水库水渠建起来,就是因为没钱没粮,一直拖了几十年。
所以一听说李修肯出钱,他就喊出了三千两的价钱,在他心里,这已经是足够他每月的所有支出。
李修犹豫了一下,三千可不多,估摸着碗里也没什么油腥。再说,老头没算火药石灰的钱,那才是支出大头。帮着他核算了一下总价格,整个工程造价按着一年十万两白银计算的话,合着后世的钱数约莫着一亿五千万左右,这才有个工程的样子吗。
老头都快要变脸了,才慢悠悠的说道:“一万两怎么样?我要的工程量可大,六百里延水,咱们一点点的全修了渠。”
“下官,陕西布政使吕宗,见过安西都护大人。”
李修一把拉住了要见礼的吕布政使:“没那么多规矩。我这不让跪,咱们都站直了说话,硬气!”
吕布政使嘿嘿干笑了两声,拍拍李修的肩膀:“给我一匹快马,我得赶回长安去。老夫立了遗嘱,一个月之内不回,就是战死沙场了。陕西总兵会尽起三秦之兵,给他爹我报仇。”
就没一个能省心的,李修很是郁闷:“合着您用几万人来试探我是不是?”
“小子!”吕宗背着个手教训他:“要不是陆鸣给我写信,我才懒得来一趟。不就是个反贼吗,老夫历经大大小小的反叛次数,比你年龄的数都多。
你和长安世家还有长安府的经商之策,我已知晓。确实是个兴邦立业的决策,老夫用此地试试你,要是个只为皇权争霸的,可是过不了我这关。
既然有心用关学走一条前人没走过的路,老夫睁只眼闭着眼吧。那些俘虏先在你这吃几天饭,等我回来了,就开始修水库。
第一批粮食找谁要?”
李修喊过贾惜春:“你和宝琴别在这受罪了,跟着吕大人去长安,见了我姐姐,先从那六家手里调一批粮食给吕大人。”
贾惜春笑着答应了,扶着吕布政使下了坡,回了窑洞去准备出行。
李修见买水的还不走,就过去问他。
“大人。”老汉哆哆嗦嗦的想跪,被李修拦住后,结结巴巴的问着李修:“真的要给我们修水渠?”
“不仅给你们修水库水渠,我还要找块地种粮食去!”
不理后面哭成一片的百姓,李修哼着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回窑洞找来陈也俊。
“打听打听南泥湾在哪,两万人白吃咱们的饭可不行,去垦荒去!”
陈也俊咬咬牙,两万人的兵啊,听见炮声就降了,心疼的他直后悔。要知道你们这样,打枪你们也会降的吧?子弹便宜点,炮弹多贵啊!
“行!我这就去问问当地父老。都督,陕西就算咱们的了吧。”
李修得意的扭扭脖子:“这老头可不简单,一辈子就在陕西,都是布政使了,还不回京,儿子还是陕西总兵,一家子妥妥的地方实力派。我得问问去,到底何方神圣。”
陈也俊笑起来,兵不血刃收了陕甘两地,好兆头!朝廷还在京城等着呢吧,你们自己不乱,我们是不会过去的。
李修的打算不是京城,只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都以为能借着西域反叛这个局面当皇上的机会。
陆鸣的判断是,只要朝廷宣了李修是叛逆,而李修却不作回应也不回京的话,朝中必定会有波澜。
波澜的起因就是兵权。
现在情况明了,忠顺王抓住了这个被创造出来的机会,至于他对皇位有没有想法,就看皇上杀不杀太上。
杀了太上,忠顺势必借着这个机会以报父仇的名义杀回京师夺了皇位,然后再和李修谈谈分天下的事。
还真有点唐太宗当年的故事重演,先玄武门之变上位,再签一个便桥盟约,谁胜谁败留作以后计较。
这条路因为有人成功的走过,所以忠顺王有信心走下去。
至于太上皇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功的把皇上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所谓的甄应嘉上位,忠顺就是一声呵呵,只要李修不捣乱,我随时渡江灭了你。
太上皇也好,李修也罢,在忠顺王眼里看来,都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