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你姐姐宝钗?”
“这东西就她在做,不是她还能有谁?我问过家里了,莺儿好久不见,我怀疑她就在京城。”
“是不是为了生意方便?”
薛宝琴气的直踩他的脚:“她有什么生意要和京里往来?皇商是我哥哥的,也是朝廷默许和我们西域往来的货商。我怀疑是那个事。”
哪个事?
国债的事。
范琴做出了国债的母版,源源不断的假国债通过各家皇商神不知鬼不绝的流回了中原,薛宝钗极有可能知道了怎么炒作国债,所以才偷偷的搞了一个电台,并把莺儿送回了京城。
薛宝琴不认可李修给出的答案:“别怨我心多,我这个堂姐可是心大,你舍不得她,那我自己查。要真是她的话,看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呢,李修也相信是薛宝钗能干的出来的事,可要是为了掌握京城国债卷的市价,她这么做无可厚非。
哄着宝琴,让她查一查也好。自己就把这事给放了下来。他带着一千卫队化整为零的潜进兰州,为的就是对付史鼐。
到底要看看史鼐手里是什么牌,必要时自己就先下手为强,夺了他的安西都护府。
陆续几天过去后,芳官跟着一个商队来了青城镇,也带来了黛玉的消息:“少奶奶用送李姐姐的借口,回了陇西,陈也俊大人带着一万人埋伏在嘉峪关附近。一旦有变,夺关进来救您。”
说完了正事,就跟宝琴惜春一起去玩了,整个青城镇已经被一千卫队围的密密实实。
李修在等一个人的出现,柳芳。
陆鸣告诉的他,柳芳奉旨出京,直赴兰州。起因还是上次的争执,龟山搞了一个上承周程,下接朱熹,反对王学的事情出来,要把朝堂之内王学之人全赶到西域去。
他给出了个主意后,心学反击回去,要去你们也要派人去,心学不是什么末流,更不是歪理,胡说八道的恰恰是朱熹。
两边一闹起来,太上忽然提出了一个尊礼,要重新制定家谱,有的人比如义忠,比如妙玉,该进宗碟的就要进来。
潜台词就是要把甄应嘉的名正过来。
永正岂能不明白自己爹的想法,那就修,我的人去修家谱,彻底的把一些人排除出去,有意见就等死。
谁去修?
永正一看选出来的人选,大怒,直喊上当。全是龟山的人,而且,还是亲近太上皇的一批人。
帝怒,逐之。
柳芳就是带着这些被驱逐的龟山人和一批不得不来的心学人,逶迤来了兰州。
李修就是在等他,要和这位皇上的心腹,陆鸣的老朋友好好聊聊。
陆鸣的意思是务必要策反了他。
柳芳的日子过得可大不如从前,忠顺王正慢慢蚕食他的手下,一旦蚕食得逞,柳芳最好的归宿就是黯然退隐。
有想着从龙之后割据西域的史鼐,就有伴君如伴虎步步惊心的柳芳。
金城兰州这出群英会,就看李修如何施展手脚,既要收了柳芳归西域,又要夺了安西史鼐的权。
罪名都给史鼐安排好了,私通番邦,贩卖火器。
李修很无耻的把自己的事按在了史鼐的脑袋上。其实也不冤枉他,谁能保证他没卖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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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集 金城十二重(三)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的柳芳,特意的来到了车站去看火车。
当冒着烟的火车一进站,理学心学两家人都觉得世界已经颠覆掉了。
心学盯着火车头使劲的格,想知道气是怎么来的,看了烧火的炉子和沸腾的开水,算是找到了阴阳,围在一起议论是不是能用这个东西飞天。
理学先问用途和出处,史鼐苦笑着回答:“老夫是一概不知。都是西域李都督一手经办,他说把铁路修过来有好处,我就修呗。”
“什么好处?”
“路好走了,以往要走小半年的路,如今十几天就能到碎叶。”
不理这些人的惊讶,柳芳心里算的是李修多久能杀到嘉峪关下,一听说只用十几天,面如死灰。
狗屁的天险,狗屁的路远难行。十天的时间,京师的大军还没到雁门关呢,他就到了嘉峪关,兵贵神速这一项,自己方就输了个干净。
想想老朋友陆鸣的话,西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原来如此啊。
“老史,怎么不往前修路了?一直通到京师不好吗,咱们也来的快点。”
史鼐冲理学那边努努嘴:“奇技淫巧,让他们给否了。”
柳芳叹口气,没了兴致。朝中是逢一三五小吵,二四六大吵,只有休沐那几天安静一下,然后上朝继续。
皇上,您这不是白白荒废了朝政吗?我老柳怎么就看不明白您的操作了呢?
柳芳是身在局中,看不清全貌。陆鸣和李修都知道皇上是在钓鱼,钓龟山理学和太上包括甄家这条大鱼。
这次被逐出京的人群,第一次有了龟山人,这就是一个信号,皇上准备收网了。网中或许还有李修这条鲨鱼。
什么套路呢,借刀杀人。
这些人死在安西都护府的地盘上,甭管是怎么死的,都要算在史鼐的头上。京城中已经有了太上皇勾连史鼐的新闻,再来这么一出的话,天下的士林必定与太上要离心离德。
同样的道理,出了嘉峪关一进西域,那就是李修的责任,乘机再搞臭一波李修,皇上还是很喜闻乐见的。
可怜的柳芳,甭管人是死在哪,他都有一个护卫不利的罪过,结果吗,可想而知。
众人看着车头掉了一个过,又从另一边拉上车厢,呜呜呜的拉响汽笛,喷着烟雾缓缓的离开了车站,这才纷纷散去。
男人嘛,天生就对这种钢铁的家伙感兴趣。又是第一次见到,惊异之余,多看几眼是人之常情。
回城的路上,柳芳特意邀了史鼐同车,柳芳有话要和他说。
“皇上让我问问你,起兵攻入西域,胜算几何?”
“不到三成。”
“怎讲?”
“你也看到那火车了吧。可惜,咱们用不了。这一千里的荒漠,还得靠着人走骆驼运。他们呢,坐着火车呼啸而至,打完就跑,没等走到哈密,就精疲力尽了。想当年王子腾就是这样死在了大漠中,一万余人尽归李修。”
柳芳沉吟良久,也想不出怎样才能绕路过去的办法,只好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把他骗出来呢?”
史鼐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个脑袋不够分量,他是不会出来的。再者说,就算是他出来了。谁动手?是我?还是你老柳?”
柳芳琢磨着史鼐说的不够分量,他俩一个是理国公,一个是保龄侯,还不够分量的话,难不成要天家出面引他?
想到这,心里一沉,难道说,京师里传的太上的事是真的?
不由自主的盯着史鼐不说话。
史鼐嘿嘿一笑:“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