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终存留了下来,果然是要有大大从这里起航的福地。
过了水浪涛涛的滹沱河,一路南下到了邯郸,看着已成两处土堆的铜雀台,薛宝琴满是失望的叹口气,本以为还有留有一些曹魏遗风呢,却原来成了两个土馒头。
黛玉问她要诗:“你过云中郡的时候,还能叹古呢,今日怎么不留一篇了。”
“好啰嗦的姐姐,作诗也要有兴而发的。我此刻兴致全无,哪来的精神作诗啊。”
李修咦了一声:“你还作诗了呀?念给我听听,我这个上一科的探花,给你点评点评。”
黛玉啐了他一口:“站远点,别熏着我们了。连个声韵都背不通的探花,要你何用?”
宝琴抱着黛玉笑了起来,李修作诗好是好,就是太过诡异,只要一限韵,他就会远看飘飘摇摇,近看一冲一冒,不是葫芦就是瓢,原来是两个光头洗澡。
笑够了,还是给她的三哥哥念了出来:“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汉家制度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你可知道是谁?”
这能难住李修吗,盯着黛玉的嘴型,喊出了名字:“王昭君是不是?”
薛宝琴鼓掌欢呼,探花郎就是名不虚传,林姐姐总要欺负人,这下可服气?
黛玉抿嘴笑着拉走她,快走吧薛小妹,他那个探花怎么来的,姐姐还能不知道吗。
过安阳时,李修疯了一般收集龙骨,满满装了一大车后,这才收手。拿着几片有字的给黛玉和宝琴路上解闷。
“两个有学问的,可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
黛玉和宝琴一人一片拿起来细看,虽有所悟,却也不敢乱猜。
李修哼了一声:“连个甲骨文都不认识,还敢嘲笑我?看仔细了,你们夫君我是大才,不会沉迷那些诗词小道。等哪天我有了兴致,在做一两篇大作惊惊天下!”
“那这是何字?”黛玉小心翼翼捧着极力的辨认,语气也变得求教起来。
问了几句不见人答,抬首看去,车门看着,李修已不见人影。
“呸!原来是个苗而不秀的。”黛玉嗔怒的骂了李修一句,关上车门,和宝琴日夜研究起字来。
李修趴在大车上无不得意,扶桑鬼子抢走了三万多片甲骨文,比自己国家的还多。这下好了,先下手为强,在我手里,我看谁能抢走它。
诶?
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扶桑看看,对,等着我的战舰抢了卡拉奇港后,我就带兵去一趟。
跳下大车跑回去喊宝琴:“给我记一下,扶桑、高丽当归。”
“什么没头没尾的?”
“你别问,记下来就行。我会常翻那本册子的。”
黛玉忽然举起一块简单的图形哈哈了几声:“我知道这个是什么字啦!”
李修和宝琴都挤过去看,只见画着一条绳子穿过几根鱼骨头?
“丰收丰吧?”
“怎么说?”
“你想想篆书怎么写?”
黛玉听完李修和宝琴的猜测后,多情目左看一眼说个傻子,右看一眼说声呆子,小嘴一翘说道:“三画正均,其贯也。”
宝琴啊了一声:“这么巧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拿到了你的字。”
黛玉冲着目瞪口呆的李修道谢:“多谢夫君给妾身找来了玉字。我如今也是有玉的人了。”趁着李修不备,在他脸上一啄,喜笑颜开的看着那块骨头。
李修和宝琴纷纷跳下了车,跑去后面大车哪里妄图找到自己的字。
五万多片啊,别说还不认识字,就是都认识,也如大海捞针一般。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回来,缩在车里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不善的盯着黛玉。
黛玉用袖子挡住自己的眼睛,半躺着假寐,只是一只手不停的盘着那块骨头,让人看着就有气。
车队继续南行,在新乡转向西南,在孟津过了黄河,到了洛阳古城。李修专门去拜谒了一下光武帝的陵寝,很是诚心的献上三牲祭礼,恳求位面之子将所有三千世界红楼穿越客统统赶走,谁来了也没想着祭拜您一下,就我诚心致致。
黛玉她们则走街穿巷,寻山访幽领略东都古今。
渐渐地李修就和紫鹃雪雁晴雯混在一处了,旅游懂不懂,上车睡觉,下车打卡,谁跟你们俩一样,看着一处碑题就能看个把时辰,还得让我拓印下来才算完事。
得亏带着护卫呢,有些悬崖上的石刻,就得在山顶架好葫芦架,学着装空调的师父怎么绑扣,把人绑好了放下去,拓印好了再拉上来。
真俗!
李修帮着雪雁烤着鸡翅,不理那两个不懂旅游乐趣的女人,小烧烤走起,和护卫们喝个痛快!
一路走走停停,长安旧址怀古,画了一张草图;秦兵马俑坑上面蹦几下,表示我知道你们在下面,我就是不挖。
看看乾陵的山头,掂了掂手里的洛阳铲,还是算了吧,进去怕出不来。
黛玉笑指华清池,该着叫上宝钗来此,宝琴笑的肚子疼,挥手泼墨和黛玉联手画了一副宝钗出浴图,藏在车里。
李修也终于开始做正事,亮明身份去见了长安府尹,商谈贸易之事。
西域能辐射的区域就是兰州和长安,这两处也是唐丝绸之路的起始点和必经之路。如今丝绸之路被李修重新打开,长安府也能因此受益良多,李修也能将西域物资通过长安转运蜀中。
一亮相可好,长安府上下官员齐齐来见李修,无他,西域物资已经卖了长安满城。可谓抢手至极,尤其是各种纺织毛料,简直就是长安府贵人们必求之物。
黛玉遣雪雁等人去详细打听,到底是谁家的货跑的比李修还快。很快消息传了回来,一共三家,贾记、薛记和王记。
晴雯可是厉害,把三家掌柜的都给黛玉带了回来,都认识她,见了她就知道李修来了,当然不敢怠慢。
等李修赴宴回来一看,只认识一个,张德辉。剩下两个全眼熟就是对不上号。
“老张你不在京城,怎么跑这来了?”
张德辉见了李修很是开心:“皇商吗,不就得各省都开开铺子,要不怎么叫皇商呢。”
贾记掌柜的见了李修就喊姑父:“我是贾蔷啊。早年在扬州和您见过面,反倒是在京中不常碰面的。”
李修想起来了,小后生的唇红齿白,端的是个人样子,就是离你姑姑远点远点再远点。
贾蔷笑了:“姑父有所不知,我有了心上人的,哪敢多看林姑姑一眼。”
“那就好,你是怎么来这的?”
“我家爷爷命我帮衬着探春姑姑在此开店。”
他说的爷爷是贾敬,不是亲爷爷,堂亲的爷爷。文、玉、草三辈,贾蔷和贾蘭一个辈分,当然得喊爷爷了。
最后一个有点面生,只是笑,不敢说话,贾蔷代为介绍了一下:“凤婶子的哥哥,王仁舅舅。”
原来是王家的人,我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