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课一下,齐乐才背个书包姗姗来迟。(1 / 1)

被隔壁顶A忽悠标记了 柒柒果 2485 汉字|39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节 课一下,齐乐才背个书包姗姗来迟。

昨天在Galactic的天台上吃露天烧烤的时候听北哥提过,齐乐是参加一个极限挑战的真人秀去了,因为场地的原因都是晚上录制,现在看他这一脸的疲累相恐怕是一夜没睡。

江彦嘴角一翘,给他准备的惊喜刚好够他清醒清醒。

他低头看着手表,心里默数着五、四、三、二、一。

叮叮叮

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偶尔传来几声翻页声,沙沙的,和以前在D班时的哄闹完全不一样。

可江彦一点儿想体会在A班上课的感觉都没有,他的眼睛紧紧盯在齐乐身上,生怕错过一出好戏。

怎么还不动啊,江彦急吼吼地说,又拱了拱颜炀,你该不会后悔了,给他通风报信了吧?

冤枉,颜炀无奈地笑了笑,我可是二十四小时跟你待在一起的。

啧江彦嘴角一扬,更按耐不住了。

江彦!地理刘老师走进来就盯上他,扭秧歌呢?

噗一些人没忍住,低着头憋笑。

刘老师叹口气,虽然江彦现在的成绩能排上A班,但就他之前那些丰功伟绩,很难不让人担心是否会带坏班风。

更何况,已经有个颜炀被祸祸了,好像除了老高以外,其他老师都觉得很惋惜。

笑什么笑?刘老师瞪着眼睛,把课本一展,从粉笔盒里捏出一支细长的粉笔,把A本拿出来抄题目做!

刘老师转过身去,刷刷地在黑板上留下他龙飞凤舞的笔迹。

齐乐打个呵欠低下头,他怏怏地把文具袋从桌肚里掏出来。

来了!来了!

江彦的心也跟着他的手紧张起来。

炀哥,你猜我在里面放什么了?江彦有些兴奋,头也不回地问颜炀。

颜炀一边抄着题目,一边说:虫子?蟑螂?

才不是,这个天冷的要死,我到哪儿抓虫子去?江彦嘴角一翘,也不知道会不会冬眠。

颜炀的手一顿:蛇?

那玩意儿吓人吗?江彦迅速回头邪魅一笑,比这更刺激。

听江彦这么说,颜炀心里有些没了底。

别搞出什么大动静才好

就在颜炀发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全班猛然回头,只见齐乐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的手。

干什么?!干什么?!刘老师烦躁地回头,齐乐,你快起来!

齐乐身形微颤,依然不肯动。

他泛白的薄唇颤了颤,眼眶开始泛红,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楚楚可怜。

有Alpha看他这样坐不住了,站起来去扶他。

可还没碰到他,手就停了下来:卧槽!!!这他妈什么东西?!

被这Alpha一喊,大家都好奇地够着脑袋往坐在地上的齐乐身上看。

是什么?我看看?江彦嘴角一扬,笑盈盈地走过去,哎,这可是好东西,能入药呢。

什么东西?刘老师站不住了,他放下书本和粉笔走过去,只见一只比手掌还长的蜈蚣趴在齐乐白皙的手臂上,无数只脚缓慢地爬动着,似乎是天气太冷了才动作僵硬。

别动!刘老师皱起眉头,小心有毒!

毒性浅,几乎无毒。颜炀说。

江彦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颜炀也走过来了。

看外表颜色较浅,毒性不大,体型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人工养殖,把它引开,别被咬到。颜炀说。

其他人用牛逼的眼光看了看颜炀,可现在让他们更感兴趣的还是齐乐。

炀哥齐乐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颜炀,帮、帮我

江彦手一拦:捉虫子我在行,不就是条蜈蚣么,看你怂的这半节课都没了,你给我们补啊?

江彦!齐乐咬着牙,泪光闪烁,是你干的,是不是?!

□□的,你凭什么说是我?江彦蹲在他跟前,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蜈蚣的背,指不定是你那儿暖和,人家取取暖呗。

别碰我!齐乐压着嗓音,他脸色变得更白了。

不.碰.你?行啊,那你自己把它弄旁边去,被咬了可不管。江彦说。

炀哥齐乐又抬起头。

别废话了!刘老师心急如焚地打断了他,江彦,你能不能弄?赶紧弄完赶紧上课,下周都要模拟考了,还磨蹭什么?

江彦扬起俊脸,笑对刘老师:冤枉死我了,是他不肯我动啊。

齐乐你别动,让江彦来!刘老师说。

齐乐哽咽着,他已经被这条还在爬动的蜈蚣吓坏了。

无数条腿在他肌肤上骚动的感觉,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

那你别动啊。江彦笑嘻嘻地看着他,从颜炀手里拿过一张纸巾,对着蜈蚣下去两根手指。

噫A班里少数的Omega都忍不住地回过头不敢看。

一些胆大的A盯着江彦的手,打心眼里佩服这个操天操地什么都不怕的Omega。

下手的时候江彦故意用力了些,蜈蚣一口咬上齐乐的手背,顿时红了起来。

啊!齐乐咬着下唇,他恨极了江彦。

江彦手一甩,把蜈蚣抛到了窗外的绿化地里。

他拍拍手,一脸轻松地看着刘老师:解决了。

刘老师大手一挥:都转回来,继续抄题!

齐乐也只能憋着这口气,他扶正椅子,捏着发红的手赶紧跑了出去。

江彦看着他的背影,只冷笑一声。

这只是个开始。

阿彦,那条蜈蚣的毒性

是休斯顿一个同学家养的,没事。

江彦看着颜炀:觉得我过分了?

还是小心为好,颜炀说,我怕你被伤到。

炀哥,他对我们做的,远比这些残忍的多。江彦回到座位上,捏着笔随性一转。

颜炀微微皱起眉,原本只以为江彦顶多捉弄捉弄齐乐,可经此一看,他好像动真格了。

齐乐有罪,可他也不能放任江彦沉浸其中。

*

入夜,颜炀辗转难眠。

他搂着江彦的手臂突然动了一下,怀里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怎么还不睡啊?江彦嗫嚅着,一边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时差没调整好吧。颜炀笑笑说。

放屁,分明是有心事,江彦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钻入肺里,顿时清醒了不少,你什么样儿我不知道?还在我跟前装?

颜炀亲了他一口,没说什么。

好吧,不说是吧?那我猜猜?猜中有奖的那种啊,江彦打开床头灯,盯着天花板上的菱形图案说,蜈蚣的事儿我承认用力稍猛,但那蜈蚣毒性真不怎么样,顶多让他又疼又痒几天炀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在休斯顿发生的哪件事儿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得恨,和毁腺体相比,我觉得让蜈蚣咬他一口都是轻的。

这是一个开始,颜炀缓缓说着,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你说的这句话让我不得不担心。

担心我堕落,担心我变成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江彦轻笑一声,炀哥,你在跟我一起之前,应该已经听说过这些传言了吧。

但那些都只是传言,颜炀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我真是呢?江彦低下头看着他,严肃认真得几乎让颜炀觉得陌生。

炀哥,你知道腺体被扯开时有多痛吗?江彦说,你知道我特怕疼,可当时身体的疼痛却远没有心里来得痛我知道你不会在意我是不是一个完整的Omega,可我在意,如果没了腺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跟你在一起,那种割舍之痛,没人能感同身受

颜炀抿抿唇,目光暗淡下去。

你也一样。

江彦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利剑,深深刺在颜炀的心窝里。

炀哥,我不能忍受经历这么多痛苦之后,平静地看他安乐无虞地上课、做节目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有分寸,让他离开金江不再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为止,江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轻轻扬了下嘴角,相信我。

颜炀看着他,轻轻捏住他的手,嗯了一声。

啧江彦身体一歪,靠在颜炀肩膀上突然嬉皮笑脸起来,我是猜对了吧?

嗯,猜对了。颜炀说。

没顾虑不用担心了吧?江彦用食指在颜炀胸口上打圈圈。

不担心了。颜炀回答。

那江彦顿了顿,一手轻轻按下颜炀的胸口,我的奖励呢?

你的奖励颜炀拖长尾音,伴随着的是一股浓郁的白檀信息素的气味。

久逢甘霖一般,江彦浑身燥热起来。

苦橙花的味道在这一瞬间绽放开来,满房间恍如开满苦橙,芳香四溢。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划破夜的寂静。

江彦皱皱眉,搡着颜炀说:先接电话。

颜炀闷闷不乐地从江彦身上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我爹?颜炀心里七上八下。

怎么这个点了还打电话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昨天忘记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