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医院后,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竟是阿御的性命,果然是要毁在关灿灿的手中吗
两年前的那一次,他可以救下阿御,可是现在这一次
陆礼放转头,看着抢救室门口上方那亮着的灯,这一次,阿御的性命,还可以保住吗
如果说当年,阿御最后可以活下来,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关灿灿,还有着最后一丝的不死心,那么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令得阿御在找到了关灿灿的时候,又一次地选择了死亡呢
需要怎么样的打击,又需要怎么样的绝望呢
“是和不是,你现在知道,还有什么意义吗”陆礼放讽刺道。
关灿灿一窒,正在要再说话,抢救室门上的灯倏然的暗了,代表着抢救的结束。
当门打开,司见御被推出来的时候,关灿灿的脑海又是一片空白,只是怔怔地看着一动不动,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血色的司见御。
而陆礼放赶紧上前问着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好在抢救及时,司先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过几个小时,应该就能醒过来了。”医生说道。
陆礼放这才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听到了砰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苏瑷的惊呼声,“灿灿,你怎么了”
陆礼放转头看去,之间关灿灿整个人昏倒在了地上,而苏瑷则忙不迭的一边把关灿灿扶了起来,一边冲着医生,“医生,快快看看我朋友这么了,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医生赶忙上前,初步检查起了关灿灿的症状。
陆礼放的眼睛望着关灿灿倒下的地方,尽是一片的水渍。陆礼放这才发现,关灿灿一身都是湿透的,只是刚才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阿御的身上,根本不曾注意过这个。
她竟然连衣服都没换一下,就这样坐在急救室前,等着阿御出来。而现在,她会这么凑巧的晕过去,是因为知道了阿御平安无事,所以才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吗
如果说,来医院之前,陆礼放对关灿灿是充满着怒意的话,那么现在,却变得更复杂了。
就好像胀满气的气球,被突然戳破了一个小孔,于是开始漏气,变得无奈。
阿御爱上了这样的女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这个答案,也许旁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评判吧,可以去评判的,只有阿御自己。
而他,只希望经过这次之后,阿御可以不再受到什么伤害。
就好像是陷进着一片的黑暗中,周围似乎都是一片冰冷的水流。
刺骨的冷,很想离开,可是却不能离开,仿佛有声音在告诉着她,有很重要的东西,就在这里,她需要去找到那样东西。
她要找的到底是什么呢
“灿灿,我爱你,这一辈子,我爱的都是你。”
“假如不睡,可以让你相信,我爱的不仅仅只是你的声音,那么我可以不再睡,永远都不睡。”
“如果你的一生,你都不会再爱我的话,那么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御,是御的声音
仿佛四面八方,全都是他的声音。
对了,他倒下去了,身体重重地倒向着江面,他落入着水中,在落水的那一刻,他的笑容是艳丽的,眼神是死寂的。
他说,他会放她自由
自由吗可是她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自由,如果是以他的死亡来做交换的话,那么她宁可永远都没有这份自由
眼前,仿佛有亮光出现着,她的眼睛,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在江水中浮浮沉沉着。
不可以御不可以死
“啊”关灿灿猛然的张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啊,灿灿,你总算醒了”
关灿灿的耳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她看到了苏瑷布满着担心的面孔。
“小瑷,你怎么会在这里”关灿灿揉揉额角,只觉得头这会儿痛得要命,浑身都像是没什么力气似的,整个脑海,都昏昏沉沉的,“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医院,你忘了吗你昏倒前,我赶到医院里来找你的。”苏瑷道。
医院
对了,御被送进了医院,在进行着抢救而她应该是在抢救室外等待着的
关灿灿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
“哎,你怎么了要去哪儿”苏瑷急急地问道。
“我去抢救室外,御他”话说到一半,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已经回忆起了在她昏倒前,看到了御被推出了抢救室,而医生说了御抢救过来了
果然,苏瑷接下去的话,证明着她的这段记忆,并没有错。
“司见御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在昏迷中,估计还要再过会儿才会醒吧。”苏瑷道。
关灿灿只觉得身体中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得干干净净,要不是苏瑷扶着她,估计她会直接摔到在地上。
“他真的没事”关灿灿问道。
“当然,现在是你比较有事,你昏过去的时候,额头烫得要命,现在是发烧状态呢”苏瑷道,当灿灿昏过去的时候,真的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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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灿灿怔怔地坐在病床上,脑海中布满着司见御被推出抢救室的情景,“我我要去见一下他”她再度站了起来。
“哎,司见御现在也没醒呢,你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苏瑷忙道,想要劝说。
但是关灿灿却还是坚持踉跄地朝着病房外走去。
“好啦,好啦,我陪你过去吧。”苏瑷坳不过关灿灿的坚持,扶着好友朝着司见御的病房走去。
两个病房,相隔很近,只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司见御的病房前,然而陆礼放却拦在了房间的门口,显然并没有放人进去的意思。
“阿御现在还昏迷着。”陆礼放淡淡地道。
“我知道。”关灿灿道,“我想见他。”无论他是清醒着的,还是昏迷着的。
陆礼放深深地看着关灿灿,过了片刻之后,才转头对苏瑷道,“可以让我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吗”
苏瑷有些忧心地看着好友。
关灿灿道,“小瑷,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儿的。”
“可是”苏瑷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已经陪了我这么久,现在也很晚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如果我真有事儿的话,陆先生他至少也不会帮我喊医生来。”关灿灿说道。
苏瑷自然也能看得出,陆礼放要对关灿灿所说的话,显然是不适合自己听的,没有再坚持,苏瑷只是又小声地叮嘱了关灿灿几句,让关灿灿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就打电话给她,然后才转身离开了。
关灿灿就这样和陆礼放站在了病房的门口。她的脸颊,因为发烧,而显示着不正常的绯红,而身子摇摇欲坠着,很是虚弱,仿佛连站立,都需要用上极大的力气。
“你现在想要看阿御,如果只是因为内疚的话,那么我劝你,最好别看。”陆礼放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