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昙花梦 陈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题十分醒目,写道:《翁明辉到任第一课,神偷手又出新题目》,小题目写着

“博厚岗美军顾问团参谋长白宁克中将的官邸于昨夜又失窃,许多贵重东西被盗。这是对翁

明辉的宣誓扇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久,美国大使馆又相继被窃。被窃的来头愈搞愈大了。

翁明辉倾全力也无法破案,挽回危局。他见势不妙,暗中通过内部裙带关系,谋了个浙东专

员之职,灰溜溜地离开南京,潜赴浙东专署到任去了。

  案情加剧,翁明辉俏然引退。刑警总队长两度下野,人选的问题一时无法决定,这使黄

厅长伤透了脑筋。出于无奈,他只好把破案的全权授予程慈航,全市刑警干将三十六员也移

归他统一指挥。程科长因为黄厅长既不追究责任,又交给他破案全权,心中无比感激,他决

心不遗余力,鞠躬尽瘁,誓擒“飞贼”。

  二月八日早上,天气晦暗,好像快要下雨一样。程科长背靠沙发椅坐着,两手交叉胸前,

闭目思索。他认为此贼的企图已经很明显了,从两个月以来所发生的许多起案件来看,受窃

的地点多在四区或它的边缘,似乎此贼与他有深仇大恨,专门为复仇而来;再从窃犯所搞的

案件来看,都是盗窃大人物的公馆和重要国家的大使馆,这无非要给他施加大压力,搞到他

撤职垮台。

  想到这里,他倏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办公桌前,部署初步的作战计划。他决定在大人物

官邸和重要国家大使馆两种地方,白天放下暗哨,晚上出动大批人马四处巡逻。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但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傍晚,程科长搓着双手,在科长室里来回踏

步,从愈来愈急促的脚步声中,看得出他是多么烦躁、不安和等待的难忍。

  “嘀叮叮,嘀叮叮!”电话响了。程科长像触了电似地,飞步走到桌前,抓起电话筒。

  “程科长吗?我们这里发现一个可疑的人物,一个挑鸡篓的二十多岁的乡下人坐在大使

馆旁边卖鸡,他一边抽烟,一边窥视着大使馆里面。虽然形迹可疑,但因没有罪证,不便下

手。”这是安在法国大使馆附近的暗哨打来的。

  “他抽的是什么牌香烟?”程科长认真地问。

  “从拣来的香烟屁股看出是五五五牌香烟。”

  “你怎么个想法?”程科长虽胸有成竹,但他总喜欢听听部下的意见。

  对方兴奋地说:“我想此人可能是飞贼化装的。因为五五五香烟是目前市上最高级的香

烟,卖鸡人的经济能力有限,哪有能力抽得起它?”

  “对对!你的看法很正确,请你密切注视他的行动,我马上就来。”

  不料,这个探员打完电话出来,卖鸡人却不见了。这是失职。他到处寻找,弱汗直流。

程科长到达现场,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知道其中情况,不忍过于责备,便带他踏勘了现场。

  程科长踏勘了现场,当晚就布置一个加强组,由李鸣带领,在法国大使馆周围潜伏守候。

  夜幕渐渐笼罩南京城,随着夜深,街灯也沉沉欲睡,半眯着眼。李鸣不时地看着手表,

总怀疑自己的表停了,他觉得今晚的时间过得特别短促。

  午夜一点左右,只听“扑顿”一声,一包东西从围墙的西北角扔出来。他们都感到非常

奇怪,为什么一组人等候了大半夜没有发现此贼进去,反而看到他扔东西出来。大家的精神

十分紧张,全神贯注于墙顶。

  忽然,一条黑影闪出墙头。大家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条黑影就轻悄悄落地了。随着李组

长两声示威的枪响,“不许动”的喊声如平地滚起了巨雷。同时,几把手电筒的光线不约而

同射向那黑影。光团下,一个二十七八岁、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因受到突然袭击,神色有点

惊慌。年轻人略定精神,横扫周围一眼,只见六、七只枪的枪口正对准着他,他知道武力反

抗必致丧生,只好慢慢举起双手投降。李鸣下令用双副手铐把他铐上。

  听到喊捕声,法国大使馆人员知道大使馆的东西被窃了,大家纷纷起床,乱成一气。李

鸣组长为了调查失窃的情况和处理赃物问题,他自己和一个组员留下,派五个人把窃犯押送

回局。

  五个人押送着“飞贼”往前走,街灯无精打采的光。他们一行走到中途,窃犯忽然停住

脚步。

  “他妈的,装什么蒜,还不快点走!”

  “糟糕,我的欧米茄全表丢了!”窃犯嚅嚅地说。

  这几个押送的探员听到价值昂贵的欧米茄金表丢了,精神不禁为之一震,急忙问:“何

时丢的?”

  “设多久,是在路上丢的。”

  “当时你为什么不说!”

  “当时觉得有一件东西从内裤里滑下去,但因为没有把握,所以不敢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讲?”一个探员怀疑地提出质问。

  “刚才忽然想起我裤袋里面有个破洞,又想,要是这块金表丢了,以后无法缴赃,那我

可吃不消了。”窃犯说了他的理由。

  “他妈的,胡说八道,你的鬼花样真多!不要在老子面前耍花枪了!走!”一个探员有

点不相信地骂起来。

  “请你们摸一摸我的裤袋,看看金表在不在,没有的话,那肯定是那时候丢了!”窃犯

提出合理建议,以求证实。

  两个探员在他裤袋上摸来模去,结果一无所有。他们相信那块金表确实丢了,就追问窃

犯:“据你估计,这里距离丢下表的地方有多远?”

  “不远,顶多不到六、亡米。”

  几个人商议的结果,决定两个人住回头寻找金表,三个人押着他慢慢走,以便回头的两

个找到金表后随后赶上。

  这时押犯的阵容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把犯人夹在中间,另一个探员持着枪在后。左

右两个探员认为窃犯已经铐上两副手铐,后面一个又把枪口对推他的后脊梁,所以有点麻痹

大意,他们就把手枪插在皮套里,没有持在手上。走着,走着,后面那个也有点放松了警惕。

  他们一伙慢慢向前走,约走了六、七百米路,左边出现一条小巷,窃犯认为时机已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个突然袭击。他用左肘猛击左边那个探员的心窝,同时右足向右边那

个探员的小腿面扫下去,鞋底的边缘把小腿面的皮刮下五寸多长,又马上来个急转身,向后

面的那个探员撞个满怀,那探员冷不提防被他一冲,冲个五岳朝天,后脑嘭地一声受了震荡。

那窃犯使出龙腾虎跃之术,跳过他的头,带着双副手铐向后逃跑。等到后面探员忍痛翻身开

枪时,那窃犯已经从小巷溜跑了。

  听到枪声,回头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