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1 / 1)

昙花梦 陈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里要预防他们脱逃,在路上不

要透露任何情况。现在你们兵分两路,两个人对付一个,许组长要对林曾生,你们看看人员

够吗?”

  许组长满有把握地说:“够了,够了!过去和林曾生打过交道,对付他不难。”

  临走的时候,我特别交代他们,这里的电话号码是三三八五七,发生特殊情况,用电话

联系。

  他们出发不久,第三组组长张力来了电话:“程队长,我们到了三步两桥曾四娘家里,

这个老太婆不在,这里有我们的外线人员,据他们调查,出门不远,请示定夺。”

  “你们两位请联系外线人员,就在那里专侯。”

  一会儿,许组长的吉普车已经到了,他们两位带着林曾生回来。

  我在饭厅里讯问林曾生。我坐在饭桌的上首,林曾生站在下首。他个子不大,身材文弱。

开始我一言不发,两眼直视,盯得他低下头来,两只手不自在地把指头捏来提去,双臂轻微

地颤抖。

  对视良久,我厉声道:“林曾生!你们母子的胆子可不小!勾结外窃,盗去朱家黄金二

百五十两,这样大的窃案,轰动了整个刑警总队。你想想看,你逃得过吗?你能够承担得起

法律上的责任吗?”

  林曾生发呆了,他嚅嚅地自语:“什么?二百五十两?”

  我看个真切,便从口袋里拿出朱太太刚才写的失窃报单,递给林曾生,对他说:“这是

失主的报单,被窃的东西全部开列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林曾生接过报单,眼睛瞪得好大,眼珠儿似乎要暴了出来,双手禁不住剧烈地颤抖,报

单被抖得发出“沙沙沙”的声响。这时的他,愤激超过了害怕,他按捺不住,脱口骂道:

“他妈的!狗养的,太黑心了!我能让你好过吗?”扑通一声,他双膝跪下,在我面前磕头

如捣蒜,口里哀求道:“请求队长开恩,救救我的母亲!这起窃案包在我身上,我会带你把

一个个窃犯捉到。”

  “好,你能负责把全案破获,我保证开脱你母亲的罪责!”说着,我走过去,亲手把林

曾生扶起来,叫他到外面客厅详谈。并请朱太太在场旁听。

  林曾生开始陈述这个窃案发生的始末。他说:“去年十二月,我因为参与盗窃江南汽车

公司的汽油一案,被法院判处了两个月的徒刑,在监狱里结识了一个窃犯刘唐,他今年二十

四岁,但已经‘三进宫’了。第一次,因为偷了厨房用具,被关一个月;第二次判了三个月;

第三次判了半年。十个月的监狱生活,使他学到了一身盗窃本领。

  “出狱后,刘唐经常到我家里。我在三步两桥附近还有一所独立的瓦房,地方僻静,四

面无人居住,瓦房分左右两间,左为厨房,右为卧房。他以高价向我租了此屋。我母亲回家

时,经常到他家串门,每次他都请我妈喝酒,以后拜我妈妈做干娘。他的姘头叶巧儿,很会

烹饪,老人家贪吃,在饮酒闲谈时,曾经说过她的主人朱家很有钱,而且对朱家的情况介绍

得很详细。因此触动了刘唐的贼心。他叫我妈妈把大门及房门的锁匙私下里瞒着朱太太把它

模下来,教我妈事先假装右臂风湿关节炎,无法工作,暂时休息治疗。又物色了一个聋子邹

妈代替我妈的职务,其目的是想当他行窃时聋子听不到声响。这一切计划都是刘唐安排的,

因为担心警方生疑而顺藤摸瓜摸到他的身上,等到我妈辞工两个多月后才开始行动。而且利

用朱先生每次回来,第一个晚上都会带来太太到城南夫子庙一带饮宴看戏,直到午夜的不变

规律,进行盗窃,自以为十拿九稳。

  “他还对我妈许愿说,事成之后,要给我妈大大酬劳,保证她晚年过得幸福舒服。想不

到今天一大早,他到我家里来,只拿了三只金戒指给我妈,总共不到八钱。他说,里面金器

首饰一共只有五两,同伙中,除他之外,还有三个,每人分不了多少。还有四个箱子,里面

都是衣服、布料,现在原封不动都留在他家里,请我妈今晚到他那里,任她选择。我万想不

到,他会偷了这样多的金子。平时嘻皮笑脸的,原来心竟这样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把整个过程说完,激动地说,“队长,事不宜迟,请你马上调动人马,我带你们去,把他

们一个个逮住。”

  他因受骗,激愤得满脸通红。我看个真切,断定他不是在耍花枪,便决然而起,马上打

个电话到队部,叫办事组康福全通知四组、五组、六组分乘吉普车到童家巷二十七号朱家集

合。

  不久,三个组的探员都来了,我具体分配了任务,他们马上出发。

  结果在盐仓桥、古平岗、草场门逮捕了同犯郑小狗子、马小四子、汪大头三人。最后在

城南中华门附近的六角井刘唐的姘归叶巧儿家逮捕了刘唐和叶巧儿。在叶巧儿屋里的马桶底

下搜出金条二十一条。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刘唐真是神通广大,一个人竟独吞二百一

十两黄金,其他三人每人只分十两;而且所分的十两金首饰,他独得了三两。事后查明,原

来在一个箱子里,有一件浴衣包着二十条金条,他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暗藏起来。在他旅

行箱里,我们又搜出当晚七点由南京到上海的特别快车卧铺票两张。

  刘唐看到车票,嘿嘿嘿冷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们稍迟一步,我俩就远走高

飞了!”

  在审汛中,他供认一切假像都是他亲手布置的,正如我所推测的一样。

  最后,问他为何把鹧鸪羽毛放在桌上。

  他回答说:“我在监狱里听到黑道的老前辈说:川帮的兄弟们的行窃习惯,在现场上都

放了两根鸟毛做标志。刚好昨天早上出门时,偶然看到邻里有一家女佣人正在门口杀鹧鸪,

拔羽毛,触动了我的念头。我问她要了两根鹧鸪毛,放在口袋里,昨天晚上特地放在桌上做

个标志,想转移目标,嫁祸川帮,迷惑破案人员。”

  审讯工作在童家巷朱家进行。全案人犯讯问完毕,起赃齐全,全部押送回队部。

  临行,我笑对方瑶琴说:“幸好此案迅速破获,洗雪了你的冤情,扭转了朱先生对你的

看法。关于你的婚姻问题,我会暗中替你帮忙,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方瑶琴紧握我的手,热泪盈眶,激动地对我说:“程队长,我一辈子忘不了你的恩情!”

  我带着许多探警押解人犯和赃物回到队部时,全队哗然,他们意想不到案件会破得如此

迅速、干脆利落。这时严中甫还在审讯室里面逼讯川帮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