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引作了最严厉的惩罚,令其吐血不止,雄壮的身躯也轰然倒了下去。

“大汗!大汗!”

“父汗!父汗!”

一代枭雄,就此卧病。

后金沈阳也瞬时便如天塌了一般,人心浮动,一团混乱。

后金贵族遍寻名医,甚至不惜派人到大明境内强绑寻找,终究无果。

拖至八月十一日,悒郁疽发,奴酋终究含着对于大明的七大恨,而终。

临终之前,奴酋面对环绕的八王和其余王公贵族,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召过黄台吉,还将神情各异的其余人等尽皆屏退。

父子二人独处一室,秉烛促膝,进行了一番足以影响后金国运,也对辽东局势影响深远的谈话。

二人的身影被烛光投在窗户纸上,显得那般相映成趣,仿佛在那一刻,这对在针对汉人的问题上理念相悖的父子,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无人知晓此番谈话的内容,只知进行了整整一夜,父子二人仍意犹未尽。

可待到天色发白时,这份其乐融融却戛然而止了。

紧接着,在外焦躁地等候了一夜的后金贵族,便听到黄台吉压抑而又悲痛的呼声,从奴酋的寝宫之中传了出来。

好几次都想冲进去却终究不敢的莽古泰,终于如愿以偿地踹门而入,然后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的八哥黄台吉,正抱着了无生机却犹自带着不甘与愤恨的父汗,抚尸大哭。

他立刻戟指喝道:“老八,你对父汗做了什么?”

“老八,快放开父汗!”二贝勒阿敏也立刻帮腔,将矛头直指越来越让他感到心有余悸的堂弟,黄台吉。

阿善没有出言发难,却也面色不善,目光阴郁。

在奴酋病重的这半年当中,有着议政之权的八位贝勒,表面上兄友弟恭,实则各怀心事,彼此勾心,已逐渐分成数块阵营,为汗位之争做着最后的准备。

其实这段时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奴酋最钟意的汗位继承人便是黄台吉,或许还有多尔衮,可后者毕竟年轻了一些,无论能力还是资历,均尚嫌不足。

在这半年当中,奴酋也有意无意地在为黄台吉与多尔衮都做着铺垫。

尤其是最后一晚的这番秉烛长谈,似乎是明知自己大限将至,从而为其最后一次创造的有力条件。

可是,桀骜不逊而又手握重权的其余七王,又怎会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将这个还给自己取了一个汉家名字的四贝勒,奉为大汗呢?

有资格站在屋内或者屋外的后金王公们,无论私底下的交情如何,面面相觑之后,便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默默站到了代表着各自部族利益的贝勒身后。

彼此之间,泾渭分明,再无奴酋在世时,八王议政济济一堂的盛况。

黄台吉始终以抚尸痛哭化解着自己的不利处境,却明镜似的知晓屋内正悄然发生着阵营的变化,更知晓残酷的汗位争夺战已正式打响,避无可避。

唯有迎难而上,登上那个位置,才能拥有施展抱负的资格与空间。

第六十五章 建奴头颅的关内之旅

也唯有如此,才能他的父汗最后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化作现实:大明实在太大了,若有一天可以破关而入,切记不可操之过急,而是先需剪其羽翼。

在经历了大半年的暗斗之后,后金八王终于将之转化成了明夺。

后金,也终于陷入了一段动荡时期。

而无论是之前的暗斗,还是现在的明夺,对于在关外岌岌可危,在关内也越发捉襟见肘了的大明而言,都是有利的。

袁崇焕也终于赢来了一段加固关宁防线的宝贵时期,他以血战余生后的宁远军为核心,继续招抚辽东流民,修建堡寨。

并正式提出“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的”战略思想。

大明朝廷基于宁远大捷与觉华惨胜的辉煌战绩,对其进行了大力支持。

便连在京师只手遮天的魏忠贤,也不敢尽数地贪墨这些艰苦拼杀出来的功劳,老老实实地将袁崇焕的折子呈至天启面前。

并提点着这个热衷于木工的皇帝,由其亲自对赵率教、金士麟、黄重真等一干有功将士的任命,进行御笔批红。

至于周吉提哨官衔,为黄重真副将,掌关宁军炮营之类的荐请,小事尔,无足挂齿,九千岁便意气风发地大笔一挥,当仁不让地帮助天启分忧了。

朝中群臣也都不甘示弱地纷纷上书,也好蹭一波明金开战以来,首次取得之大捷热度。

时任南京兵部尚书的王永光更是慷慨进言:“辽左发难,各城望风奔溃。盖缘道臣袁崇焕平日之恩威有以慑之维之也!

不然,何宁远独无夺门之叛民、内应之奸细乎?本官智勇兼全,宜优其职级,一切关外事权,悉以委之。”

于是,大明朝堂重新设置了停罢一载的辽东巡抚,并委袁崇焕取代之前的辽东经略高第而任之,后又加封其为兵部右侍郎,子孙世荫锦衣千户。

宁远军,也正式更名成为——关宁军。

宁远城下的丰硕战果,甚至于披甲奴农奴兵的尸体,都被奴酋想法设法地带走了。

除非是那些残破不堪被冻在泥土里的,只能留着以待开春,混着冰雪一同腐烂在泥土里,成为大地回暖之后的第一批养分。

其余的,他都下令部下则尽可能就地销毁。

因为,奴酋可不想让袁崇焕拿着这些奴才不值钱的人头,充作八旗精锐值钱的头颅,去向他的同僚炫耀,去问他的皇帝换钱。

而关宁军也默认了这种行径,竟没有趁机用大炮轰击。后金也没有以此为遮掩,以精湛的箭术对宁远城头有着防备的守军,进行点杀。

只不过,觉华岛上的建奴人头,即便是被冻在海水里的,也都尽数被打捞了上来,然后割下脑袋后用盐腌制,并且用蜡封存。

这将近七千颗面容狰狞的头颅,先是被装船运往宁远,于城下筑成京观,以震慑后金,同时也是给正在扩编的关宁军打气。

接着,又被送入山海关,运往京师。

大明历来便是以敌人的人头来计算军功的,起先是蒙古人的人头最值钱,到了天启时期,建奴的人头早就后来居上了。

将近七千颗丑陋狰狞的金钱鼠尾辫人头,以无数个小京观的形式,被牛车载着不加掩饰地进入了汉地,当即引起了极大的震撼。

——时隔数百年,女真人再次进入汉地。

即便是死的,却仍有无数之人,因其狰狞可怖而感到震颤,无数孩童见之而嚎哭,即便是朝堂之上风华璀璨的兖兖诸公,也有许多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