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长的前缀之后,显得更接地气,也更加威武霸气,于是欢声雷动。

“不是说还有一件秘密武器么?在哪儿?在哪儿呢?快给我们看看呀!”

“休要废话,待岛防开始布置,尔等便啥都明白了。”

“好吧,那就开始吧。”

布置岛防便在所有人士气最旺的时候,热火朝天的开始了。

黄重真看见他们热情似火,脾气倔强,好像并不卖自己这个千夫长的帐。

自己多说几句,他们碍着赵率教的面子,虽然不至于叫他滚蛋,却会狠狠地一眼瞪过来,便也乐得轻松,自顾自地寻找起架炮以及布置铁丝网的地方来。

袁七气不过,拿出袁崇焕的谕令便想去找姚抚民和金冠理论,却被黄重真阻止了,说道:“没事儿,让他们自己先捣鼓一会儿。若是可行,我们便省了力气。”

黄重真原本以为,姚抚民与金冠乃是深悉觉华岛一切地形的老将,更有赵率教这个名将的时不时地加点儿料,自当有一套守岛的好方案。

可却万万没想到,他们所准备的所有守岛方案,都是以舟船为核心的。

那就没得说了,因为海面冰封,所有舟船不是搁浅在岸上,便是被冻在海里。

不过,三个臭皮匠倒也不傻,当即便打算用守城的方式来布置岛防。

比如,把岛上所有的树木都砍伐下来,制作成鹿柴、拒马等传统的骑兵障碍物。再比如,集结岛上所有楯车,“列阵以车楯卫之”。

甚至打算把三尊红衣大炮以及所有的鸟铳手弓弩手,都放在一个被全岛军民称为“龙头”的地方。

所谓“龙头”,也是觉华岛的唯一地一处制高点,更是屯粮之所,有着四道较高较厚的石墙,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抵御建奴骑兵的作用。

于是,便被很多人当作了最后救命稻草,大多数的防御便都是围绕这四道石墙来布置的。

很显然,这是赵率教三人精挑细选,与来袭的建奴决一死战的地方。

大概袁崇焕守卫宁远的成功经验,对他们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那便是——恃坚城,凭大炮。

这样的布置以防守为主,传统而保守,本也无可厚非。

毕竟很多时候,粮草便是军心,不容有失。

两万余人死守在狭窄的“龙头”里,却放弃了整个龙城乃至整座海岛一切可以利用的阻敌之处,更放弃了所有的主动之权。

在黄重真的眼中,这种战术堪称狭隘,实在是殊为不妥,也殊为不智的。

若任其布置,那么即便是有着赵率教的一千骑兵和山海关的三千步卒。

再加上三尊红衣大炮及炮组成员,乃至袁七等袁崇焕的精锐亲卫,也是断然不可能取胜的。

于是乎,在这关系到全岛存亡,关系到辽东战局,乃至明金蒙古之间微妙外交局势,都有深刻影响的关键时刻。

黄重真终究还是怀揣着热血,顶着重重压力,同时也在万众期待之中,毅然地站了出来。

为此,他甚至不惜直面姚抚民的呵斥,与之争得面红耳赤:“岛上原本就有将近八千的将士,赵将军又亲率四千余来援,加在一起便足有一万二千可战之兵。

来岛上做生意讨生活的商民也多以青壮为主,善加利用便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超过两万之众,挤在一处狭小的地方被动防守,无异于自取灭亡!

况且大炮、鸟铳、强弓、劲弩,这些中远程攻击武器,也都不是这么用的!赵将军、姚将军、金将军,标下斗胆,恳请三位,暂将岛上布防之权,交由标下!”

时间珍贵,黄重真不得不拿出袁崇焕的令牌和亲笔谕令用来压阵,虽然很像一只借着老虎的势力来立威的小狐狸,但毕竟狐狸本身也是具有一定威势的。

因为确实没有更好的守岛方案,所以姚抚民被说得哑口无言,却又很不服气,只好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金冠看向了赵率教,后者报以苦笑道:“实话跟二位说吧,某来的时候就在船上吐得一塌糊涂,袁帅与祖蛮子也确实给某写信着重提了这小子。

以袁帅的稳重,以及祖蛮子的傲慢,当不至于无的放矢,拿我全岛军民的性命开玩笑。因此,某相信这小子必定是有着真才实学的,而并非绣花枕头。若二位没有意见,这战时总指挥的位置,就让先这小子坐上一坐吧!”

袁七及其余袁氏亲卫,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力挺黄重真。

周吉、彭簪、老六等人自不必说。

便连金士麟也出列说道:“伯父,父亲,小弟这几日与重真兄弟相交甚笃,多有了解。暂将守岛之责交由他,实乃上上之选。”

觉华岛的其余诸将闻言,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也都纷纷点头。

金士麟扯扯姚抚民的衣袖点头应允了,而后者虽然倔强地扭过了头去,却也不再出声反对。

赵率教便轻轻颔首,转向重真沉声说道:“军中无儿戏。黄重真,某且问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建奴出海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黄重真脱口便道,“至于军令状,我早跟大帅说过了,何惧再立一次?”

听一个才只十六岁的少年,竟出口成章,将满腔的报国之心表现得得荡气回肠,在场之人无不热血沸腾。

不喜言辞的赵率教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中的激荡,便接连说了三个“好”,就以最高军衔的名义下令,由黄重真正式全权接手觉华岛的布防事宜。

唯独姚抚民还是有些不服气,嘟囔道:“毛都尚未长齐的小子,真会拥有这个能耐么?”

谁知黄重真再次出口成章:“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丈夫许国,不必相送。”

姚抚民这个大老粗终于被惊呆了,他又转向金冠说道:“金将军,你深悉岛上地势,标下需要你的全力协助。”

“自古英雄出少年,便让我和姚兄为你打下手吧。”金冠使劲摇晃着姚抚民的胳膊道,试图将两人间的矛盾消弭于无形。

毕竟大敌当前,若不能在战前冰释前嫌,便有可能导致战时的一败涂地。

姚抚民倔强地挣脱了开去,尽管仍有些不情愿,可好歹还是朝重真拱了拱手。

此战本就九死一生,唯有众志成城,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道理他都懂,就是不服气被个十六岁的少年统辖。

可反过来一想,这个少年能在宁远之战中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只要功劳报上去,一个守备千户的军爵是少不了的,却主动请缨驰援堪称死地的觉华岛。

这份忠勇,便是自己这个觉华岛的守将都有所不如。

这份情谊,也值得全岛将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