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9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够恃城坚守力拒建奴的将领,却唯独缺乏与之于野外血战的猛将!”

言罢,他突然从旁边的来宗道手中取过茶葫芦,饮酒一般咕咚咕咚了灌了半葫,骤然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战四方……”

“这家伙是在装傻充愣么?”

“是啊是啊,就没见过把汉高祖的大风歌篡改成这样的……”

东林一系的官员顿时纷纷出言,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却将矛头对准了他。

“袁崇焕不是就在附近么?黄台吉是他引来京师的,理应由他解决!”终于有人提出了一个实质性的建议,然而在重真眼中,仍旧脱不了推诿责任之嫌。

说话的乃是高扶风,重真淡淡看了他一眼,仍持否认态度。

这就不是一个该由谁来承担责任的时候,而是必须团结一致,共克时艰

李标站在兵部尚书的立场,拂袖怒道:“黄台吉是否袁崇焕引来京师的,老夫不知,却知道就算是袁崇焕,也不见得能在野外打过黄台吉和他的八旗兵!”

“李标,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袁崇焕怎么就打不过黄台吉了?”

高扶风戟指怒喝。李标反唇相讥:“你知道袁崇焕守辽东的秘诀是什么吗?”

高扶风道:“如何不知?无非‘恃坚城,凭大炮’尔。”

“既然如此,尔为何还要聒噪?莫非你是阉派余孽,志在拉袁崇焕下马?”

“你……你这匹夫,休要血口喷人!”高扶风理屈词穷,恼羞成怒。

李标冷笑道:“若你高扶风愿意投笔从戎效法班定远,老夫这便派你出征,还会上表殿下,请求他设点将台,为我出征之大将鼓劲践行!”

“你……本官懒得与你废话!”高扶风心中一突,偷看了一眼重真,落败。

重真见状暗道:“如今的东林,与昔日的阉派又有何异?这群私心甚重,妄图以一介学院控制家国朝政之人,就应该在其最骄傲的领域,狠狠地打压下去!”

“还有官员要与兵部李标大人论上一论么?或者想要领兵出征者?”重真趁机说道,虎目一个又一个地扫了过去,重点在刚才高谈阔论的官员身上停留。

然而就连是他饱含期待与鼓励,与其眼神相触者也迅速移开了目光。

“大明朝堂,亟需一场自上而下的革命啊!否则就算是这一次击退了建奴,却终究会因他们的第二第三次的入侵里,迅速虚弱,直至轰然倒塌!

此战之后,必要公平公正地拟定功过是非,趁机让这些混球全都滚蛋,泱泱大明,有的是愿意替朝堂出力,替百姓办实事的实干之才!

至于入侵之建奴,就算不能全歼,也必定要打疼了打怕了,令其再也没有这个胆量然道入关才行!”重真下定决心。

年轻人精力旺盛,他一直都是站着的,双肩瘦削挺拔,如标杆般站得笔直。

二十来天了,是时候针对此战之前的得失做一番总结了。

第499章 重真的激励之道

只听重真字正腔圆地说道:“己巳伊始,建奴入关!注意,是入关而并非扣关!此谁之过?此时追求并无意义。然皇上自从两年之前听从了蝗虫英烈的《浅论巩固蓟辽防线之必要与迫切疏》后,便开始拨付大量的银两修筑这些关卡!

本王忝为摄政王之后,更是日夜传旨叮嘱,定要广撒侦察兵,时刻监察关外部族之动向,然而却鲜有人重视,以至于古北、大安、喜峰这三座极其重要的长城关卡迅速告破,至今仍在建奴的手中!便连蒙古部族都胆敢趁火打劫!

旬日间,建奴攻陷重镇遵化,连下周边数城,顿时举国惶恐,京畿震动!建奴尚未压城,南迁的呼声便已甚嚣尘上!然我京师不动如山,我大明君王秉承永乐先祖‘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意志,坚决不南迁!

建奴攻不下蓟州,便潜越之,继续西进。数日之间攻陷顺义,终于昌平被孙祖寿阻挡兵锋,又被祖大寿拦住北上之步伐,避免了居庸关暴露在其铁蹄之下!

正月十五,黄台吉亲率建奴大军抵临京师城下,建奴大贝勒代善另率一军经通州与其会师,最终扎营于广渠门外,意图经此,染指大明腹心!

然我大明军民众志成城,数日大战下来,建奴与我关宁军满桂所部,勤王之师候世禄,于广渠门外数度血战。

建奴三贝勒莽古尔泰,小贝勒阿济格挥军攻打城墙,均铩羽而归!

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女真巴图鲁,居然连我京师的护城河都跨跃不了!历经数战,本王便想在此问一问食君禄的诸位大人,对于建奴,可曾畏惧?可还畏惧?”

对于建奴,可曾畏惧?可还畏惧?

这句话一字一顿,犹如战鼓一般敲击在每一个位列大书房官员的心中。

每一个听闻者,尽皆面面相觑,扪心自问,却久久没有答案。

许久,忝为信王幕僚而并无官职在身的孙承宗率先出列,道:“老夫,无惧。”

他的语气很平淡,恰如一块石子投入了水平如镜的湖面之中,激起层层涟漪。

他身为关宁防线的第一个构思创建者,没有人敢对这句话提出质疑。

高攀龙与族弟高扶风对视一眼,立刻就出班奏道:“臣,无畏。”

重真斜睨了他二人一眼,尤其是次辅高攀龙,真正要他拿主意提建议发挥作用的时候一言不发,屁用不顶的表忠心为自己脸上贴金的事儿,却争着抢着。

“这便是东林风骨?”重真心中冷笑。

然东林一系的官员经他二人开头,立刻就纷纷表态:“臣等,也无畏惧。”

这些家伙还相互点头吹捧,相互支持。

重真听得看得都快吐了,不过他的涵养很好,仍旧浅笑不语。

倒是李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声吼道:“尔等无惧,难道老夫就曾怕过吗?”

来宗道与其配合默契,堂堂礼部尚书粗野村夫般灌了一大口粗茶,抖抖袖袍笑眯眯地说道:“信王殿下,孙大人,诸位同僚,老夫惭愧,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这话顿时犹如激起了千层浪花的巨石,使得东林一系的官员自以为抓住了他的痛脚,纷纷出言指责:“好你个来宗道!”“来宗道你这个胆小鬼!”……

重真觉得陈洪绶的这个大舅子必定还有下文,便微笑注视,眼神里充满期待。

来宗道果然再度一笑,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建奴杀起我汉家子来,可不分老夫是平民还是礼部尚书!不过若是家国需要,老夫何惜此身?”

重真大笑道:“无畏无惧,畏而无惧,尔等真乃大丈夫也!”

“哈哈哈,信王殿下谬赞了!”

“是啊是啊,臣等也是为这家国天下着想啊!”

大书房里再次热闹起来,东林官员大多言笑晏晏,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