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3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8 英文 字 1个月前

扬鞭,人类的惰性一旦养成,就不是鞭几下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大明的鞭子掌握在朱的手里,这里的汉家子,是让上帝之鞭折断的一群人。

厂卫跋扈惯了,但自从“权阉挟帝”事件之后,就缩着脖子怂了很久了。

“他奶奶个熊的,黑土地还不够尔等蹦跶,竟敢将爪子伸到关内来!砍短,一定要把建奴伸向关内的这支爪子斩断,彻底斩断!否则,敢一便敢二!”

刘侨还是有一定意识的,接到重真的命令后,土匪一般吐着唾沫下达了严令。

厂卫番子们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也都拼了命地去阻截建奴细作往关外撤退。飞鱼服们手持雁翎刀,用最原始的火铳,用强弩,用自己的血与肉。那份明明很努力了但却仍旧没有成功的战报,把重真所需要的剧情演绎得刚刚好。

“我们明明有了更先进的火器和弩箭,却不给他们配备,会否太血腥了些?”

去锦衣卫里挑选过天子少年军的周遇吉,多少有些不忍。

重真沉痛地点点头道:“确实血腥,但很多时候我们若不能对自己狠一点,敌人就会给予我们最最无情的击打。大明,需要更多的人需要血性。”

重真的回答让许多人陷入了沉默,并非不认同他的说法,而是深有感触。

大明曾于建奴缺粮的灾年,给予过许多帮助。

“李善诚”就是那个时候的产物,女真人看到明人就说自己是“李善诚”。

这就好比后世的许多老外看到国人,第一句话就是“oneyoney”。

早知如此,早先便不该如此仁慈。

敌人养肥了,反过头来就变得残忍了。

不给?那就抢!

重真觉得华夏人还是应该对于自己仁慈里的敌人残忍,有着清醒的认识。

不能自己强大了,富裕了,就到处彰显自己有多少多少文明。

文明不够文明,野蛮也不够野蛮,那就只能被相对的野蛮给吞噬。

让相对的文明受到野蛮的统治,继而连思想都受到荼毒。

“你们要记住,人一旦跪久了就很难再站直。我们一定要防止建奴将他们的辫子思想,奴役进我华夏人的心里,不管这些华夏人是汉家子还是客家人。”

重真不再只对着直属于自己的麾下进行说教,而是尝试着开课。

课堂也不总是固定的,有时候会在城墙之上,有时候会在大树底下,有时候就在前门大街的闹市里,有一次进城之时偶遇大雨,就干脆在广渠门的城洞里。

更多的时候就在田间地头,因为重真最常去的,还是以食为天的农民耕耘地。

聆听者分门别类,有老农没钱读书的儿子,有没钱老农拼了命也要供养识字的儿子,有看热闹的泼皮,有抱着试试看态度的儒生。

起先都是年轻人,后来年迈的教谕也被吸引了过来,江湖说书人也加入其中。

独孤灵这家伙脑子活泛,点子贼多,总是充当着引导者的角色。

对于重真所展示出来的新思想,许多人如老鸭听雷,懂都不懂。

有些人嗤之以鼻,认为区区数十万人口的建奴,绝无入主中原的可能。

尤其是江南的地主贵族在不久之后听到了说书人的传唱,一百个不信,就算勉为其难相信了,也认为有着长江黄河作为天堑,建奴也打不到南方来。

“靖康之耻,绝无再次发生的可能!”

但是许多的北方人,尤其是京畿、山东一带的,却对建奴的危害深有感触。

第438章 锦衣卫的血泪蜕变

别的不说,仅是宁远之战的前夕,无数在关外苟且的人们狼奔豕突奔向山海关,就连高第都龟缩入关,硬生生的错过了一次获取战功的绝佳良机。

阉派,也失去了最接近于战场之功的机会。

重真更是知道,这一次若是山河沦陷,将比“靖康之耻”更加令人悲痛。

汉家子便连最后一片苟且之地,都无法抱拳。

因此,尽管受到了诸多质疑,他仍不遗余力地进行视察、讲学。

哪怕天启当着他的面,说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弟子。

“老子被你骗了!”面对天启义愤填膺的抱怨。

重真总是启齿一笑道:“哥,咱稍安勿躁,且让子弹飞一会儿。”

天启确实推理并且亲眼见识过子弹从击发到击中目标的过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由得他去胡闹了。只有当过皇帝之人,才明白自由是多么珍贵。

天启确实很宠爱他的弟弟,尽管就目前来看,他的身体正在日渐好转。

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事物,无疑就是恒久。

在重真持之以恒的努力之下,终于有人开始尝试着钻研推理那些可能性。

这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

发现他的许多观点貌似绝无可能,但细细推敲其实都是可行的。

有不少人则觉得重真的思想发人省醒,往往一语中的,惊醒梦中之人。

这些人就要有浑厚的学识和夯实的历练了,若是卢象观、黄宗羲、顾炎武在此,必定便是这样的人。

“喜欢教育人——这大概是穿越者惯有的通病吧。”重真自嘲,偶尔也思念那片时空下的家乡,也很想去看看这片时空下的西施故里。

冬雪雪冬小大寒。

等到冬至将近的时候,求知若渴的寒门之士仍然不远千里前来求学。

就连大家闺秀、豪门千金,都不乏其人。

有了周玉凰一飞成凤的珠玉在前,有人想要博出位。

有人则纯粹觉得信王小哥哥的谈吐,实在是很有趣。

“人生,一定要有几次大扫除。我们不要总是洗澡,却从不洗涤自己的心灵。”

重真成为信王之后,带给大明的最大改变,无疑要数心灵的冲击了。

求变,求变。

“己巳战役”将临,求变已迫在眉睫。

“不要得过且过,等到敌人钢刀加身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居安思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华夏先人一直都在强调的事情,却有多少人真的做到了呢?”

重真的想法在22世纪连哲学都算不上,但是在大明,却妥妥的一个哲学家。

尽管现在的许多人,连什么是哲学都还搞不清楚。

追击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遭受了建奴细作的迎头伏击,损失惨重。

不少厂卫因此而丧失信心,乃至风声鹤唳,即便是跑回了京师,仍心有余悸。

无需重真出面,刘侨便对这些懦弱者采取了绝不姑息的态度。

答案只有一个——临阵脱逃者,斩立决!

纷扬的大雪和喷溅的热血,将前门大街的菜市口渲染成了一片悲戚的色彩。

百姓们默默地看着,没有抻着脖子却面目麻木之人,也没有唯恐天下不乱拍手鼓噪之徒,许多人都在深思,深思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