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0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天启大笑道:“他们怎敢?不过扯着你哥的虎皮为己谋私,还是轻而易举的。”

重真赞同道:“躲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天启大笑道:“吾弟怎么老是将臣子当作敌人?东林如此,辽东将门亦是如此。不过听到对于文臣武将皆有戒心,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重真无奈道:“臣弟说得其实是建奴的黄台吉。”

天启剑眉轻蹙,沉默稍顷,后道:“这家伙确实比奴酋会隐忍,也更加狡诈。但是朕的关宁锦防线在蝗虫爱卿等将领的打造之下十分坚固,又有袁公在侧,毛文龙在背,尤其是登辽战役的全面胜利之后,他除了隐忍,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重真心道这实在是个劝诫天启重视万里长城蓟辽段的好机会,才不管这番话是否有着天启的试探在里面呢。

本着满腔的热血,重真说道:“剑走偏锋而利,人因偏执而狂。”

语出惊人。

天启悚然大惊,道:“你是说黄台吉是个偏执狂?”

“是的。”重真郑重点头。

“你如何得知的?”

“直觉!”重真字正腔圆道,略一犹豫,又补充道,“来自蝗虫英烈的直觉!”

天启仰天轻叹道:“有时候朕真的觉得你就是蝗虫爱卿,但这个世间又怎会有那般诸多巧合之事?若是真的那样,便也只好归咎于宿命了。”

重真作揖道:“自从那次烈火锻血之后,臣弟的脑海之中确实时常蹦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想来这便是蝗虫英烈赠予臣弟的宝贵财富吧。”

天启豁然低头目光炯炯地望着重真道:“吾弟可否再把后背给朕看一次?”

重真大笑道:“有何不可?实不相瞒,臣弟此次西北之行,在前胸也添了诸多的伤口,尤其是与河套寇鏖战的那一次。”

天启兴致阑珊地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太后认可了你,你的老婆孩子认定了你,就连朕的老婆也心向着你,朕还有何话可说呢?”

重真哭笑不得道:“皇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天启像个孩子般突然又嘻嘻笑道:“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言归正传,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手皇太弟这个职位?”

重真耸耸肩膀道:“皇上啥时候宣布,臣弟便啥时候接手呗。”

天启揶揄道:“昔年文臣与咱们的爷爷为了国本争斗了十几年,这个位置万众瞩目,不但烫手,还烫屁屁哟!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重真眨眨眼睛道:“要不然皇上直接将皇位禅让给俺,再封俺的儿子为皇太子?”

天启勃然大怒道:“你休想!你这如此算盘也打得太好了!”

重真由衷地躬身作揖道:“臣弟也就开个玩笑,还请皇上千万莫要动气。”

天启才不真的生气呢,因为生气真的很伤身体,许多病过之人都会对自己的身体格外珍惜,天启就是其中之一。

他摩挲着下巴道:“吾弟可曾听说过《浅论巩固蓟辽防线之必要与迫切疏》?”

重真欣然道:“蝗虫英烈尚是辽东关宁一守备之时,便冒天下之大不韪走了权阉的门路而呈递至皇上御前的奏疏,一经公布便天下哗然,臣弟岂止是听说过,实不相瞒还熟读,逐字逐句细细地钻研过呢。”

“竟有此等渊源?”天启露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

重真大笑道:“吾兄说话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莫非蝗虫英烈的另一半灵魂进入了您的身体?”

天启理所当然道:“他是朕从守备擢升至副总兵的爱卿,以灵魂滋养真的身体,有何不可?”

兄弟俩相视大笑,哪有半点儿当朝皇帝与王爷的样子,浑然便是分完赃的大盗嘛。

笑毕,天启又微微前倾着身体道:“吾弟如何看待这封奏疏?”

重真撇嘴道:“不无道理,但是太过偏激。”

“哦?”天启挑眉道,“如此说来臣弟并不认可?”

重真摇头道:“不,臣弟十分认同。只是觉得袁崇焕惯会口出狂言,因此假借蝗虫英烈之名义写就的这封奏疏,有着哗众取宠之嫌。”

“哦?”天启继续挑眉道,“吾弟认为这封奏疏并非蝗虫爱卿亲自执笔?”

重真愣然道:“他就是个大头兵啊,如何会写奏疏?哪怕他诗词确实写得不错,然而与纵论天下大势的奏疏相比,诗词只是小道而已。”

天启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似乎黄重真乃是他的逆鳞,便拂袖撇头道:“那吾弟有本事,也出口吟诵一首‘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千古佳作出来!”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华夏儿女多奇志向,不爱红装爱武装。皇上,这首算不算?”重真张嘴便来,嘻嘻笑道。

“你还真会?”天启先是愣然,旋即鄙夷道,“你的这首诗是送给红娘子那个有着‘幽并大姐头’之称的江湖奇女子的吧?”

重真大惊道:“这个名字还是臣弟给她取得呢,总比那红娘子好多了。不过此乃信王府绝密,皇上是如何得知的?莫非皇上在臣弟那儿也布置了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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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恨透东林之高谈阔论

天启气咻咻地瞪着他道:“休要乱怀疑你哥,是你老婆告诉我老婆的。”

重真无语道:“我老婆怎么会将此事也告诉皇嫂的?”

“来给你的伍桐小老婆争取名分的,索性就一并说了,省得下次还得特意再说一次。这不都跟你学的吗?你不是总说要节约资源的么?”天启说着又笑嘿嘿地搓着手道,“做人还是你啊,闷声不响就内定了这么多的老婆,还一个个都这么漂亮。”

重真嘎嘎大笑道:“皇兄也可以的,臣弟肯定皇嫂必定不会反对。”

天启再次怒瞪着重真道:“少给你哥出馊主意,我已经很对不起你嫂子了。”

重真偷笑道:“好吧,那皇兄就只好做苦行僧了。”

“净瞎说!”天启狠狠瞪了重真一眼,忽又肃容说道,“言归正传,皇太弟授予一事,你觉得何时何地最为合适?”

“不若让京师百姓做个见证?”重真试探着道。

“那就前门大街?”天启也试探着道。

“我看行。”重真大笑。

“好嘞,那就这样决定了。”天启开心地拍了一下手掌,似乎完成了一件压在心头许久的事情。

大半年时间的相处下来,重真也对天启这个生性孤独却对自己和张皇后都很好的皇帝产生了情感。

无论是否与他存在着血缘关系,重真都已在心中将之认定为真正的兄弟,尤其是从近距离的接触之中得出一个结论——天启并非历史记载中的木匠昏君。

他不像洪武那样勤勉,不像永乐那样睿智,不像嘉靖那样聪慧,甚至不像万历那样因为国本之争就可以和大臣僵持十多年的恒心。

但是,他至少不像由后金所修撰的《明史》当中所记载的那样,只会做木匠。

他也不是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