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0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你这个权阉惹的祸啊!”天启始终死死地瞪着魏忠贤,或许只有重真明白他的心意——魏忠贤,是他此生难以解开的心结。

就像张皇后,是他此生无法忘怀的女人。

魏忠贤的暗卫很凶悍,是当之无愧的江湖亡命之徒,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天启总是觉得他们看向皇后的目光,是那么的贪婪。

这让天启无比暴怒,彼时彼刻他终于开始后悔前些年在木工之上投注了太多的精力,从而忽略了这个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女人的感受,疏忽了对她的照顾。

天启很想像重真那样站出来,守护辽东关宁一样保护自己的女人,至少也要像五弟信王那样,让那块玉中之凰的无暇美玉,以及那个填房丫头不受伤害。

但是他不能,他的心很痛,他的手在发颤,他的腿在发软。

他大多数的时候都口干舌燥,心中发慌,他静不下心来。

柳松与薛方使尽了浑身解数,张皇后坚强地在背后支持着他,在旁边照顾着他,却只能对他的病症起到轻微的缓解作用,始终未能触及症结的所在。

“幸好,吾弟就要回来了!权阉,你的末日就要到了!”原本无比温馨的养心殿内,此时却充斥着无比压抑与悲伤的气息,天启心中却在张狂地大笑着。

高起潜这段时间成了魏忠贤对外唯一的传话筒,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让饱尝人情冷漠的魏忠贤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也让功于心计的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确切来说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小高”身上。

高起潜发誓,这是他入宫以来过得最闲的一段时光,也是最风光无限的一段时日,每天只需到养心殿内去跟魏忠贤请个安,让他感受一下万人之上的安慰。

顺带着用斜睨的目光看看天启的病情,出殿后去宁寿宫跟刘太后正式请安,顺便汇报养心殿里的局势。

刘太后入宫这么多年了,从未想过泱泱大明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和皇后,被一个太监给挟持在了一座小小的宫殿内。

皇宫大内那么多的高手,那么多犀利的武器,全部投鼠忌器。

外边的人进不去,里边的人也出不来的。唯独庆幸的是,魏忠贤终究不是赵高,无论野心还是能力,都比赵高差那么一丝丝,还做不出弑君的事情来。

魏忠贤高薪雇佣而来的江湖亡命之徒就不好说了,这也是刘太后最为担心的地方,因此找到了最为靠谱的李标来宗道,让他俩想想办法。

李标来宗道这两只老狐狸,在测试了高起潜这只小狐狸确实是一个暗子之后,就把他推荐给了孙元化。

孙元化热情地邀请高起潜来到建造在鬼见愁上的火器试验场,在新建的试验枪支性能的靶场之中,高起潜见识到了孙元化团队的最新力作——手枪。

“手枪?这不是火铳么?还是短的那种!”高起潜对于孙元化滔滔不绝的介绍,表示了严重的怀疑,认为他只是想忽悠自己去问皇帝骗研发的银子。

不论是现在的皇帝,还是将来的皇帝。

孙元化耐心解释道:“按照那只臭蝗虫的理论,火铳最终是要向着火枪转变的,我的属下毕懋康带着他的团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时间、经费,终于积量成质,让糟点颇多的传统火铳产生了质的蜕变。高大人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高大人”这三个字终于说服了高起潜,他抓起桌案上摆放着的小手枪,学着一旁的所谓教练员的姿势,朝着五十米开外的靶子,开出了第一枪。

很可惜,脱靶了。

由板簧与膛线推动但却没有底火的子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孙元化却依然不吝赞美道:“哇,高大人真乃神枪手也,第一次打靶居然才差那么一丝丝就打中了,这是我们的教练员都没能达成的壮举啊。高大人,孙某斗胆聘请您作为我们的王牌教练员如何?月薪……一百两银子,您看如何?”

“真的只差一丝丝么?”高起潜其实有点尴尬,因为就在开枪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儿便没能握住这杆堪称迷你的枪支,“这或许与我很小便没把了有关。”

高起潜默默一叹,最终打败他的,乃是一个月一百两银子的承诺。

他的心内当中,终于完完全全与那个曾将自己当做心腹培养的大太监,完成了彻底的切割:“权阉,老子没办法再陪着你玩下去了,因为你就快玩完了。”

高起潜还是比较有决心的,或许身体残缺之人,意志总是特别坚定吧。于是这段时间,高起潜终于过足了手枪瘾,枪法越来越准,拔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抛开天赋以外,神枪手都是用银子喂出来的。”高起潜将孙元化的这句话,封作了至理名言。重真即将抵临京师的这几天,他几乎不再出养心殿的门。

我来自大明辽东

第402章 只等殿下主持大局

任凭魏忠贤如何催促,高起潜都哭丧着以“寸步难行”加以掩饰,既成了孤立无援的魏忠贤唯一的安慰,也成了暗中保护天启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京师百官说实话还是首次对于一个大明皇族这般期待。

因为权阉劫持皇帝这件事儿,让他们也觉得很是面上无光。

百姓们更是夹道欢迎,也不知道是在欢迎老虎和黑熊,还是在欢迎信王本尊。

总之在他们的热情当中,重真策马小跑来到了午门。

看着杨链这个始终忠于职守的锦衣百户,重真沉声说道:“情况如何?”

铁打汉子杨链的眼泪差点儿因为这句话而没忍住,也沉声道:“就等殿下了。”

“好。”重真翻身下马,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没有人能真正的明白一个人的内心到底有多痛苦,就连枕边人也不行,许多痛苦唯有自己才能体会,许多眼泪只有自己知道,因为那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在老婆孩子面前,杨链作为一个男人,作为被家里人奉为顶梁柱的存在,无论再大的压力再大的痛苦,也必须故作坚强。

面对恍然无助的同僚,他这个镇守午门的锦衣百户,必须挺起脊梁来,不被午门外指指点点的官员百姓所影响,也不被午门内来自权阉的淫威而折腰。

重真只三个字,便让这个铁打汉子所有的煎熬,都化作了委屈,有了宣泄之地,因此杨链终究没忍住热泪的夺眶而出。

全副武装信王像极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辽东关宁战士,杨链看着他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