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璋驱除蒙元时所说的如出一撤,清王朝顷刻崩溃,宣布退位。
飞快地念及这些,重真便笑着说道:“皇上可莫要轻言放弃哦。”
天启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重真的真切关怀,便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吾弟放心吧,不过国不可一日无储,为了安全起见,不若为兄封你个皇太弟当当?再让你摄政朝纲!也好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再也无法生出其他的念想来。”
天启语出惊人,别说小黄门小宫女小侍卫,便连老太医薛方以及张皇后,包括重真在内,全都惊呆了,真的惊呆了:“摄政朝纲,可不就是摄政王么?”
除了张皇后与重真之外,其他人出于对皇权的敬畏,无不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天启这句半玩笑性质的建议,其分量甚至超过了“吾弟当为尧舜”。
重真忙再一次地躬身作揖道:“皇兄万不可为了臣弟,而开我大明先河。”
天启伸出手去,想要将重真拖住。
但面前这个少年何等力气,若是执意下拜,又岂是天启能够拖住的。
天启见自己再阻拦下去,他便要下跪了,只好由着他一揖到底。
天启像很小的时候那样,摸摸重真的头,道:“你啊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倔强,就算被为兄误伤了也不愿跟父皇提及,要为兄说你什么好呢?”
重真直起身子道:“兄友弟恭,这是父皇尚且还是太子之时,教会我俩的第一个成语,也是唯一一个。”
天启叹道:“是啊,之后父皇因为储君之位不稳,便再无心思教导我俩了。”
重真道:“臣弟实在不敢想象建奴居然把我汉家的‘停尸不顾,束甲相攻’,当作了至理名言,竟真的直至决出了第二任大汗,才将奴酋下葬。”
天启慨然叹道:“这是蝗虫爱卿谍战后金之时,离间建奴八王的阳谋啊!”
重真道:“蝗虫将军真乃我大明好少年,只可惜……”
天启默然许久,才道:“朕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便转过了身去,张皇后顺手搀住了他的胳膊,天启朝她微微一笑。
薛方躬身作揖,那句略带歧义的“恭送皇上”,到底没有说出来。
可若是啥都不说,实在是有些尴尬。
幸好重真机灵,望着这对恩爱的帝后,也不知哪来的灵感,竟提高音量说道:“还请皇上千万保重身子,待身子好转一些,便努努力与皇嫂生个小宝宝出来。”
最近被耕耘次数还算频繁的张皇后,顿时羞红了脸。
天启转身抓起小桌上的一个番薯就砸了过去,怒道:“混账东西,连你皇嫂的玩笑都开!”
重真接过番薯就一口咬了,然后无比夸张地抱头逃窜。
薛方老头正“嘿嘿”笑得起劲,察觉天启吃人般的目光平移过来,连忙憋住笑容,屏住呼吸,躬身道了声“微臣告退”,便缩着脑子欲要离开。
“等等。”可天启却语气不善地叫住了他。
“皇上饶命!”薛方差点儿就给天启跪下了。
“绕你个头!”天启没好气地怒骂道,“桌上的这些朕吃不完了,你不是还没吃早点么?带回去都吃了吧,不准供起来,朕还没死,不需要尔等供食上香!”
“微臣谢皇上恩典,吾皇圣明……”
(
第336章 结庐而居保护天启
天启不耐烦地挥手道:“如此传统的马屁就不要再拍了,跟朕的皇弟学着点儿!快滚!快滚!朕看见你们这群迂腐的老学究,就感到心浮气躁!”
“是是是,微臣这就滚,这就滚……”薛方用衣袍卷着小桌上的粗粮,便连番薯皮都没有放过。
天启见状更加来气了,骂道:“这是朕给二狗剥的!”
果然,二狗在养心门外吃完了重真喂给它的番薯皮,就走上前来巴巴地望着天启,还煞有介事地“汪”了一声。
“是这家伙要抢你的饭碗,你跟朕瞎吼啥呢。”天启则怒视薛方。
薛方只好先将衣摆里的粗粮放回去,用手捧着那堆番薯皮,喂给二狗吃。
等二狗将自己的手掌也舔舐了一遍,这才再次卷起粗粮,踮着脚尖缩着脑袋,逃也似的离开了养心殿,听着天启在殿内爽朗地大笑起来,心内也乐开了花。
重真为救信王而被烈火煅烧致死的消息,到底是传到了辽东关宁与山东登莱。几多欢乐几多愁,朱梅左辅祖大寿赵率教等高级将领,惜之叹之。
王马张三条老狗和杨国柱等老兵,无不怒发冲冠,若非主将下了严令,非由山海关入关,杀向京师不可,哪怕一人一骑,一弩一箭。
心绪最复杂的,无疑便要数吴三桂了。
不过好歹,他还是于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假惺惺地哭了很久,夜里则喝了很多酒,然后在两个青楼女子身上,驰骋了许久。
张盘悲痛不已,袁可立肝肠寸断,好不容易提升起来的信念,瞬间便垮顿了下去,便连精神都逐日萎靡不振。
重真最担忧最关切的,还是这位老师。
于是,便授意周吉联系到了京师周边的草衣卫,去登莱给袁可立捎了一封信。
这封信里其实不过寥寥数个短语,却让袁可立垂死的心,瞬间又活了过来。
这几个短语赫然便是——空军空战,星河舰队,星球大战。
重真处于对袁可立心理的了解,认为他绝对不会将自己与信王联系在一起,而是只会认为,他的爱徒只是学徐渭徐文长般假死脱身,转明为暗,保护信王。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以此误认的袁可立,整日里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儿。
对于那个关宁少年所捎来的信笺中内容,绝口不提,也从不将自己的发现说给别人听,包括心腹爱将张盘,包括老仆袁阿福。
时光便在这样的误会与偏见之中,继续悄无声息地流转着。
魏忠贤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决定走他最为熟悉的天启路线。
他放弃了一切的阴谋诡计,而是整日徘徊于养心殿之外,只是哭,其声如泣如诉,白日与兀鹫无异,入夜便声似夜枭。
张皇后很讨厌听到这个声音,便无数次地示意重真出面解决一下。
可每一次,重真都浅笑摇头。
直至便连夫妻伦敦都不得安宁的天启,终于按讷不住了,怒吼一声:“吾弟!”
重真这才赫然出殿,却啥都没做,只是将魏忠贤赶走了事。叫唤了一日的魏忠贤大概是肚子饿了,又或许不想与信王照面,二话不说便打道回府了。
可重真这人是真的坏,才将人赶走没多久,又遣人欲将他叫回来。
初冬的月夜之中,他隐在宫墙的阴影里面,默默地等待着那个叫做沈炼的锦衣卫百户,去将魏忠贤给叫回来。
沈炼刚刚抵达的时候,魏忠贤正与几个心腹大太监摆上一桌,打算继续商讨刺杀信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