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9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般,愤怒地咆哮着,不顾一切地嘶吼着,哪怕喉咙报废,眼眶迸裂,也在所不惜。

吴三桂自从上次挨了重真一脚,还被刘挺用大刀架在脖子上吓唬了一顿之后,便发誓宁可流血都不再流泪。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因为孤独而产生了无边的恐惧,最终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差不多了吧?那小子连战刀都握不住了,还哭了。”眼尖的重真最先看到,于是对周吉说道。

周吉点点头道:“这小子虽然欠揍,可好歹是我关宁军里的少年悍卒。真要践踏了他的自尊心,从而做出戕害自己的举动,也是我关宁军的损失啊。”

“好嘞。”重真嘿嘿一笑,挥挥手便示意围攻吴三桂的那三五十个麾下,可以收网了。

这些少年骑兵见状,便犹如他的手臂般,轻喝一声便组成了一片棍阵,硬是从吴三桂的脖子开始直到腰胯,都压制得无法动弹,就连落马滚地的可能,都被无情地隔绝了。

至此,生猛生猛滴辽东吴氏将门大少爷吴三桂,已被生擒活捉,再无反抗之力。

“你们……这也太狠了吧!”吴老三早就被击落下马,按演武的规矩便只能充当死人,此时见状却也忍不住为自家的小少爷鸣起不平来。

吴三桂更是想要剧烈挣扎,同时仰天怒吼道:“放开某!放开老子!”

重真挥挥手便让麾下放开了他,吴三桂顿时一怔,道:“你作甚?好不容易擒住了某?又为什么突然放开某?”

重真摊摊手道:“不是你叫我放开你的吗?况且擒住你并不难,我的兄弟能擒住你一次,便能擒住你第二次,第三次……古有孔明七擒孟获,今有斯民七擒长伯,必定能够成为我关宁军的一段佳话。”

“你少嚣张!老子才不会再被你生擒一次!”

“那就再试一次好了,来人,将小桂子的战刀还给他。”

“你们这是人多欺负人少,有本事将某的弟兄们都还回来!”

“也不是不可以啊,三桂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想跟着三桂与某再战一场的,便站到三桂身后去好了。”

吴三桂无限期盼地一个接着一个望过去,一千名麾下直望得他眼睛都白转了。但与之眼神接触者,却无不目露羞愧,然后将目光转开,竟无一人愿意跟着他再战一场。

确切地说,是不愿跟着他与关宁铁骑里的另一名少年英杰及其麾下,再战一场。因为关宁铁骑只是一个对外的统称,实则内部也是有着强弱之分的。

袁崇焕在卸任之前,将他几乎没有折损的数百老牌重骑兵,尽数托付给了重真照看。再加上其本人乃是关宁军中的王牌魔鬼教练员,无论练兵之法还是人格魅力,都远远不是吴三桂所能比拟的。

因此同为关宁铁骑者就算内心再骄傲,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国字脸型少年所率领的千余铁骑,乃是关宁军中最最精锐的存在。

这还是在没有全副武装,只拼木刀木剑木棍的情况之下。

若是全副武装,火器强弩铁甲乃至匕首一应俱全,这千名堪称武装到牙齿的铁骑,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场推土机。

便连建奴的白甲兵,乃至建奴祖先的铁浮屠,都或许难撄其锋。

毕竟白甲兵也好,铁浮屠也罢,总不可能连火器都配备两把的

一把长,一把短。

善良的吴老三虽说平日里受惯了吴三桂的欺压,却也终究于心不忍,便好心替他开脱道:“少爷,按照规矩,我们都已经阵亡了……”

“你滚!”可吴三桂却照例呵斥了他一声,便看向重真道,“你说咋办?”

“若我等乃是建奴的白甲怪物,那尔等确实已经全部战死了。”

重真郑重地对吴老三点点头,又对吴三桂摊摊手道:“你的手下为了掩护你突出重围,都已无畏地战死了!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还能咋办?要不就单挑,要不你就直接投降了呗!”

吴三桂怒而咆哮道:“大蝗虫,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某!”

重真哈哈大笑道:“要想人前不受辱,便拿些真本事出来看看吧!”

说着,他便纵马往钻进泥土里的那杆精铁长矛,飞奔而去。

吴三桂见他一把便拔出了那杆沉重的长矛,还带出了一大蓬的青草泥土,便怒吼道:“刀来!”

(

第274章 吴三桂 难道我已江河日下

“少爷,您的战刀!”吴老三当即便将吴三桂的后背大砍刀捧了过去。

这情形,像极了沈阳东郊奴酋福陵,多尔衮与他的刀奴。

周吉受重真的影响最深,立刻便怒道:“上马!”

“啊?”吴老三怔怔地看向这个曾经一同谍战后金过的年轻伙伴。

周吉却连废话都懒得讲,直接便道:“单挑!”

“啊?”吴老三瞠目结舌。

却见周吉已重重一棍砸向他的脖子,竟连半点儿昔日的战友情分都没有。

吴老三也是个硬汉,怒吼一声“莫要欺人太甚”,竟一手抓住了周吉的木棍。

在他短暂愣神的瞬间,周吉已猛的一转木棍将之收回,便又是一棍刺向他的胸膛:“某欺的就是你这个奴才!”

习惯了逆来顺受,偶尔忍不住时也选择强行忍耐的吴老三,终于被看似忠厚实则恶毒的周吉,彻底地激发出了血脉之中的怒火,一边吼着:“老子是家奴没错,但不是奴才。”

一边矮身躲过周吉的这一棍,就地一个翻滚抓起一把散落的木刀,便砍向周吉座下的马腿。

“好小子!”周吉非但不惊,反而大喜。

他大笑着猛然一扯马缰,让座下的战马人立而起,堪堪避过吴老三的木刀。

然后收棍,静立。

“你……”吴老三以为破绽大露的后背,必定会重重地挨上一棍。

谁知,周吉却没有趁人之危,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他。

似乎刚才的凶相与恶毒,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悍卒身上。

“你……”吴老三并非蠢人,稍顷便已明白了周吉的用意。

怔愣数秒,他便在所有人的惊愣之中,深深地拜伏了下去,热泪纵横。

周吉忙下马亲自将之扶起,道:“都是过命交情的战友,这是作甚?”

吴老三终于忍不住多年寄人篱下的小人物背上,嚎啕大哭道:“兄弟啊,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王马张刘挺等人,唯恐天下不乱,顿时鼓掌叫好。

吴三桂顿时大怒道:“好什么好!老三,你忘了谁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么?你别忘了你的名字还是我爹给你取的!”

吴老三转向他道:“确是老爷给我吃给我穿,让我养活了年迈的老母。少爷又从百千孩童中选中了我,让我得以与少爷一同长大。

既然老三名是老爷所取,身是少爷所立,那么少爷若是愿意,便这就拿去了吧。只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