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1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家底。

都司受守备统辖节制,纵观大明历史,也就太祖重八与仅以善终的洪武重臣汤和之间,留下了一段千古佳话。

不过祖大乐竟也乐此不疲,一上来就给重真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声若洪钟地吼着“兄弟啊,想你了”之类的废话,像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与重真乃是好兄弟似的。

至于麾下一千六百名关宁铁骑的指挥权以及如何作战等事宜,则只字不提。

重真心中大骂,抬手就是狠狠的两拳,脸上则笑嘻嘻地分配好了各自的作战目标,以及所负责的战区。

祖大乐当之无愧地居中,去阻挡突进的建奴前锋悍将,也就是武讷格这个励志雪耻,不惜战死的先锋官。

重真本人则与吴三桂继续统帅各自的八百以及六百少年铁骑,居于祖大乐左右两侧,沿河蛰伏,严密监视初显锋芒、初上战场的岳托与豪格,伺机而动。

若彼此之间相互掣肘,谁都不服谁的岳托与豪格胆敢涉河来袭,便半渡而击。

这大胆的两个少年,甚至做好了率军轻装渡河的准备,以便随时突袭这两位后金目前最为娇贵的贝子,以及大汗长子。

面对对岸枕戈待旦的好大一片骑兵,武讷格终究是没敢冒然渡河。

在林立的森幽铳口的威胁之下,便连搭了一半的浮桥也主动拆除了,免得被狗尾续貂,反让关宁铁骑占了便宜。

摆出一副誓死阻击态势的祖大乐,对此却是乐见其成。

因为重真给他的作战目标,是尽可能地拖延建奴前锋渡河进击的时间,而非在这无险可守的大凌河畔,便与建奴死磕。

在黄台吉眼中无足轻重的两天光阴,对于重真而言却是分秒必争。

在三千名少年关宁铁骑的掩护,并且掩饰之下。

从关宁防线内部蜂拥而来的关宁军户,不论男女老少,都已趁着雨季中难得的连续几日放晴,将散发着浓郁麦香的麦子抢收完毕了。

然后又在武讷格的迟疑观望之中,在岳托豪格的掣肘蹉跎之中。

将成堆成堆现场打下来的麦子装入麻袋,人驮马运,车载船输,硬是将所有的麦子尽数运回,充实锦州、松杏、塔山、宁远、觉华,甚至前屯的粮库。

(

第两百三十九章 礼仪之大 华服之美 谓之华夏

在此过程中,若是女真骑兵放下所有的迟疑与谨慎,从而迅速突进。

那么在这广袤的平原之上,再多的少年关宁铁骑,再多的火铳,怕是也无法抵挡经由白山黑水优胜劣汰了数千年的骑射之术。

届时,大明苦苦维持的关宁体系即便不崩溃,也会损失惨重,甚至一蹶不振。

因此,重真非常感激袁崇焕能够率领关宁将士阻击六万女真步骑的决心,也非常庆幸自己能用红衣大炮让未尝一败的女真军队,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更是炮轰奴酋,令其受惊受创,间接而亡,从而让女真第一次见识并且亲身体会到了火器的威力,也在古老的原始之心中,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番薯还可以再长,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与其资敌,不如尝鲜。

对于这个时间段内的关宁军来说,就是争分夺秒,与建奴争夺每一秒的先机。

于是,成串成串的番薯被挖出,虽然略显稚嫩,却也收获颇丰,成堆成堆地被运往宁锦防线内,便连那些绿油油的番薯藤都不例外。

即便重真觉得这些粗糙的藤蔓只适合剁碎了煮熟了用来喂猪,可是祖大寿自从尝了其鲜嫩可口的嫩头之后,非一根筋地认为这是一道鲜美的蔬菜。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喂猪怎么了?但凡是猪能吃的,人也照吃不误。”

话已至此,重真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感慨华夏先祖在这沧海桑田般的天地之间挣扎求存,却仍苦中作乐的乐观主义精神,着实伟大。

为什么华夏的国朝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华夏”二字却依然镌刻在每一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华夏人的血肉之中呢?

重真觉得,正是这种自古传承下来的传统精神,以及源远流长的文明,在其中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故华夏文明,源远流长。

黄台吉无疑也有着让自己的民族源远流长的雄心壮志,毕竟女真也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民族,最早可追溯到华夏一族商周时期的肃慎。

接着是挹娄,然后是勿吉、靺鞨,再发展下去便是女真了。

虽说没有确切的文献记载,但是在华夏国的古老文献中,都是有所提及,可以查询到的。

因此,女真族的族名和族源都很悠久,可以说在辽东的松花江流域,在白山黑水之间,一脉相承。

至华夏的宋朝时期,女真族的完颜氏用武力将松散的女真各部统一起来,继而赋予了这个民族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具有国家概念的名字——金。

到了这个时候,女真族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文字,即便所有的记载用的都是汉字,记载史料的人也大多都是汉官,但已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了。

然而金国女真族被蒙古国蒙古族联合南宋汉人攻灭之后,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几乎瞬间便又回到了最为原始的状态。

与汉族王朝即便是亡国了,却仍然保持着极深底蕴的境遇完全不同。

女真,似乎仍然逃不出那个“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胡人气运怪圈。

奴酋为了改变这一状况,耗费了极大的精力再次创立了女真文字。

然而似乎效果不大,在记录文字时,用的仍然是汉子,在对外交流时,说得仍然是汉语。

别的不说,就说明国来使的那一次。

整个大政殿的女真贵族,竟无一人骄傲得说着属于女真的语言,而是唯恐明使听不懂,唯恐被鄙夷成蛮夷一般,字正腔圆地说着汉话。

念及这些,黄台吉不无唏嘘,便更加坚定了改制后金的决心,哪怕是将天命之汗的规矩全部推翻,全部换上天聪之汗的规定,也在所不惜。

当最后一批黑夜也不曾停歇的运粮队伍,在黄重真、祖大乐、吴三桂,这三支骑兵队伍的护送之下,分秒必争却又无惊无险地退入锦州防线的时候。

东方破晓,晨曦微露,黄台吉大军也终于在岳托豪格武讷格的接洽之中,稳稳地渡过了大凌河。

嗅着依然飘荡于空的淡淡麦香,听着发散开去的斥候,不断来报附近有大明人畜活动过的痕迹。

黄台吉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