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啦地吃着饭。

“真是一群饭桶。”

袁崇焕先是哈哈大笑着骂了一句,旋又宠溺而又不无羡慕地瞅着这群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

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在母亲身旁也是这样一幅生怕吃不饱的样子,笑着笑着,喝着喝着,沧桑的眼眸深处饱含热泪,最终也就终于喝醉了。

重真不知他仅仅是心醉了,还是全身心都醉了,不过还是将他背回房内,简单洗漱,嘱托袁三好生照顾,才回到了自己新分配的单独营房之内。

烛光明灭的房中,忽然闪出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朝床上正打着愉快小呼噜的袁崇焕轻轻一揖,小声道:“两个小小守备却各自统御五百骑兵,会否不太合适。”

袁崇焕当然知道自己的这名文士家奴是什么意思,无非便是关宁军中都司、参将、游击等武将如云,守备的军衔并不足以服众。

然而,他却连鼾声都没有停止,只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用近乎梦呓般的声音嘟囔道:“寒门将门,某要的就是这效果。”

文士闻言,简单作揖便又隐入了黑暗之中,没人知晓他是怎么进出房间的。

袁崇焕的小呼噜,也很快转变成如雷的鼾声。

唯一留守房内的武士家奴袁三,始终都守着那盏昏暗的烛灯,愉快地打着瞌睡,除非袁崇焕鼾声忽止,才会睁眼瞅瞅大帅,直到他鼾声再起,才又昏昏欲睡。

从始至终,似乎无所谓那个文士,是如何出现的,又是于何时消失的。

但若是重真在此,见状之后必定会感慨万分:如今之大明,无论武将还是文官,豢养家奴,已蔚然成风矣。

就是不知,此乃好事还是坏事,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简单而又隆重的年关,很快就过去了。

这大概是辽东人过得最安心,也是最快乐的一个春节了。

便连北方的关内人士,尤其是临近山海关的河北山东山西之地,也因建奴的终被克制,以及关宁军的蒸蒸日上,而更加欢天喜地。

虽说很多地方的底层百姓,日子着实过得十分紧蹙。

然而,善良的华夏百姓总是会在年关将近的时候安慰自己,熬过了这几天,便又是一年。

又会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憧憬,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重真觉得,支撑华夏风风雨雨走过了沧海桑田五千年的,便是基于基层百姓的这种良好心态,坚定信念,以及镌刻在骨子里的善良,柔韧,与勤奋。

正当内地百姓处于春节的余韵之中,并喜滋滋地准备迎接元宵的时候,关宁军已然再一次地开始忙碌起来。

犹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赫然正是奴酋携未尝一败之威势,滚滚而来之时。

关宁地区除宁远一城之外,在窝囊废一般的辽东经略高第的带头之下,无论军民尽皆狼奔豕突,慌乱退入关内,便连许多的堡寨粮食,都舍弃了。

想起那时的狼狈,想起那一场守城之战的艰难与侥幸,关宁上下无论军民,无不卯足了劲儿训练,固关,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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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壹拾陆章 勤奋好学的周吉

想起了那一次的誓死守卫,竟令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后金,损失惨重,铩羽而归,便连奴酋都因被炮弹击中而间接身亡。

关宁上下无不热情高涨,坚信哪怕后金建奴在新任大汗黄台吉的鞭笞之下,卷土重来,也一定会再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满桂带着小股骑兵,通过努鲁尔虎山的小道,去往察哈尔、喀尔喀等蒙古诸部购买战马去了。

就重真所知,天启七年初经过了新一轮势力洗牌的后金,仍将正面进攻关宁防线与大明死磕,作为直接伐明的战略。

无论是“东征朝鲜,断其旁援”,还是“西征蒙古,迂回包抄”等高明的战略思想,都远未产生。

朝鲜仍是大明的死忠粉,虽然陆路被切断了,但是海路有着皮岛这个桥头堡,以及登莱水师的护卫,广阔的海域仍被大明所牢牢掌控,因此仍然畅通无阻。

松散的蒙古诸部也仍在观望,并在林丹汗的统御之下,偶尔产生一些坐山观虎斗,或者浑水摸鱼的念头。

因此,重真觉得满桂的成功概率还是很高的。

再加上拥有烧刀子这样的烈酒助阵,豪迈的蒙古汉子但凡是喝着了这款比马奶酒更加带劲的酒儿,还怕不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么?

除满桂外,关宁军的另外两大总兵,祖大寿驻守于锦州,副总兵左辅朱梅辅助之,可见袁崇焕对于这座新兴坚城的重视,以及寄予的厚望。

赵率教分兵驻于松山、杏山二地,以为祖大寿旁援。

大兴堡、塔山等城寨的防御能力,正在进一步加固。

重真眼中的明末形式,没有比这段时间更好的了。

以大明目前的国力,如袁崇焕麾下的五百名重骑兵,是没有办法扩建的。

然而,人手一件中型铠甲,一支火铳,一支强弩,数支短矛,一支长枪,一柄斩马,如此多配备式的关宁骑兵,却是不在话下。

这就是关宁铁骑,既有强大的较远距离射击能力,也有毫不认怂的近战拼杀勇气,哪怕是正面碰上建奴骑兵中最为精锐的白甲铁骑,也有硬刚之力。

毕竟,就算是白甲骑兵的铠甲,哪怕是奴酋起兵之时,被女真族萨满大巫加冕了刀枪不入巫术,象征着女真最强巴图鲁荣耀的十三副古老遗甲,都不具备抵挡威力强大的三眼鸟铳的防御能力。

而且,重真的作战思想更为偏执,讲究剑走偏锋,枪出如龙。

一发铁砂弹打出去后,便将笨重的鸟铳扔了,毕竟想要在奔驰的马上完成繁琐的更换弹药的流程,从而进行第二次射击,无异于痴人说梦。

还不如尽可能地减轻战马以及骑士的负重能力,再近一点便以强弩射之,更近一些便以短矛投之,然后长枪捅之,最后以斩马刀短兵相接。

狭路相逢,便看谁的勇气更甚一筹,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战争,尤其是鏖战,本来就是一场不可重来不可复活的惨烈游戏。

唯有无惧生死,才能向死而生,赢得最终的胜利。

他与吴三桂每天都统御着五百骑兵,或奔袭冲锋,或对抗冲杀,或乱战厮杀。

虽然每天都免不了有好些个骑兵受伤,但是在关宁军越来越系统细致的军医体系之下,寻常的外伤根本就不在话下。

在如此高强度的堪称魔鬼训练之下,每一名骑兵的单骑作战能力,以及每一支骑兵队的兵团作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