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1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觉华岛,倒是不虞再有去年的那份危机了。

然而,当张焘看到三艘巨大的战船呈品字形破浪而来,身后又跟着无数的中小型战船之时,才知道自己统御的这艘中型战船,着实有些名不副实。

不过,当他看清这些战船的船首之下,竟都包裹着厚厚的铁皮,便又释然了。因为这样的战船若是取名为破浪号,实在是有些浪费,称之为破冰号还差不多。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先的三艘铁皮战船,便是当初重真随同赵率教驰援觉华之时,当先破冰而行的那三艘。

其中一船当先最大的那艘,称之为关宁舰,与登莱水师的辽宁舰,遥相呼应。

另外的两艘,分别为破冰号,以及破虏号。

当得知好兄弟重真周吉袁七赵大同,正乘坐莱州水师的战船,沿着登辽航道而来之后,身为大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游击将军,觉华守将金士麟顿时欣喜若狂。

当即,他便将能叫的战船都叫上,亲自率领舰队,以近乎迎接袁崇焕的架势,去往渤海深处迎接重真。

张焘与有荣焉的同时,内心也是极为震撼的,暗叹莱州水师若是再不加把劲儿,便真要被这后起之秀迎头赶上了。

尤其是包裹着船尖以及左右侧弦的那层铁皮,若是以此与敌船狠狠相撞,怕是会在几乎毫发无损的情况之下,便将敌船撞沉吧?

“如此发明,简单却又十分有效,说是里程碑式都毫不为过,却难道是这小子的主意?这小子比老子小多了……

然而,官职却又比老子大多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然而如此看来,却又并非没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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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 直挂云帆济沧海

张焘看了一眼重真,见他一脸欣慰的微笑,便暗暗猜测,暗暗感叹,面上则始终笑容可掬。

黄重真从觉华水师逆着海风,却仍破浪而行的气势之中,看到了它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朝气蓬勃的活力,以及坚韧不拔的毅力。

真可谓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见微知著,重真便知晓无论是这支舰队还是舰队上的战士,经由正月里的那次重创,非但没有萎靡下去,反而被激发起了坚决守土与抗争到底的斗志,彻底地浴火重生了。

觉华觉华,觉醒中华,那场惨烈大战之中的惨烈获胜,确实唤醒了辽东的华夏儿女不愿俯首做奴隶,甘以血肉筑长城的精神,意义深远。

不惧风雪的重真,赫然站上了破浪号船首楼台的甲板之上,迎风张开臂膀,与那个站在关宁舰上同样位置,做出同样动作的少年游击,来了一次隔空拥抱。

从靺鞨口登上觉华岛之后,重真等人更是受到了热烈欢迎。

隔空互以军礼致敬之后,好多军民便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喊着跑过来,相拥而哭,哭完了又把臂大笑,尽管有些军民只剩下了一只手,有些则已齐腕而断。

祖宽等人虽未参与那场旷世大战,但是宁远守卫战也同样惨烈。

因此感同身受,堂堂七尺有余的关宁少年,也都眼含热泪,只因对于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之上挣扎求存的人,爱得深沉。

张焘及其手下的百人队早就看呆了,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登莱军这支劲旅中的百人队千人队之间,虽也颇有袍泽之谊。然而,未曾经历过艰苦卓绝的惨烈决战,彼此之间生死相托的情谊,终究难以得到升华。

当所有人都被情感充斥了胸怀的时候,唯独吴三桂保持着清醒。

出身于武将世家的他,从小便被灌输了一整套根深蒂固的收人御人之术,对于此类情感,却着实是有些难以理解的。

有些人类在从小接受了灌输式教育之后,便相当于是被定格了那样,再也无法挣脱那套封建的枷锁,只会自私自利地继续生长。

在碰上重真之前,吴三桂无疑便是这样一个人。

而有些人类,当少年时期人格塑形之中的所见所闻、所遇之人,与自小便奉为真理的立身处世之道,产生激烈冲突的时候,便特别容易摩擦出绚烂的火花。

因此,倔强却又无法忍受孤独如吴三桂者,在这众人皆醉他独醒的环境之中,清醒着清醒着,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去之后,便逐渐变得迷惘起来。

“是某错了吗?可是……某究竟何错之有啊!”

他痛苦地反思着小时候奉为偶像,惊为天人,后来却做了一件惊天错事的父亲,从小便教导给他的那些所谓“至理名言”,独饮着独饮着,便彻底地醉了。

祭拜过英灵,在沙滩上燃起篝火喝过兄弟酒,耍过刀枪棍棒以助兴。趁着酒性以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语气,讲述完深入后金占领区,惊险而又畅快的谍战经历。

微醺之后又纷纷一甩衣摆掏出小二哥,迎着北风尿了他娘的三尺远,并以“去彼娘之后金贼”,来表达对于那个集权制奴隶部落的不屑与不满,以及无所畏惧。

黄重真于穿越而来之后,终究也首次把自己的心也给喝醉了,搂着已然醉得一塌糊涂的张焘的肩膀,教训道:“这场景,这架势,你好好瞅瞅,好好看看。”

“看啥?”张焘像个聋子一样大声闻道。

“我说你看出了啥?”重真将嘴附在他耳边,喷涌着酒气大吼道。

“有啥?不就是热闹吗?”

“不,你不懂,这不叫热闹,而叫激情。激情,你懂不?登莱军啥都好,却唯独缺少一种情愫,那便是——激情。”

“激情?好,俺知道了。回去之后,定如实禀明巡抚大人。”

“好,有劳有劳。”重真醉醺醺地朝他拱拱手。

看着重真摆着醉步走到篝火附近去,张焘又蓦然朝他喊道:“怎么你自己不跟巡抚大人说,是怕伤了你老师的心么?”

重真朝他摆摆手,便“铿锵”一声拔出大铁剑,在呼呼呜咽着的来自北方的寒冷海风之中,热情洋溢地“呼呼呼”地舞起太极剑术。

只见沉重的大铁剑握在重真的手中,像是与他融为了一体般,天马行空般挽出一个又一个,毫不花里胡哨的剑花,赢得阵阵叫好。

在这热烈的氛围之中,张焘禁不住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醇香热烈的烧刀子,随着众人奋力地鼓掌叫了一阵好。

然后,便在两个麾下的帮助之下,仰天便大喇喇地跌倒在了觉华岛独有的松软沙滩之上,嘴里喃喃有词:“某酒多了,某真的酒多了……”

相聚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或者说过得特别快。

但一群大老爷们,可没有“相见时难别亦难”的矫情,而是大声唱着重真第一次来到觉华岛时,便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