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果然奉承拍马也是一门学问。你不学无术,我熟读兵书,有朝一日我高起潜的权势地位,定会在你魏九千之上。”

魏忠贤瞅着满屋奢华自鸣得意了一番,便将尚温的茶水一口喝干润了润桑,才骤然喝道:“来人。”

“九千岁殿下。”黑暗中闪出一人,站在阴影里,无声无息。

“叫管事去安排一下,三日之后,为老夫寿宴。嗯,毕竟今年已办过好几次了,今次就低调一些吧。还有,那件事你们办得着实不怎么样,再去办一次吧,今次记得隐秘一些,利索一些。”

“诺。”黑影轻声应诺,便又消失,似乎从来就未曾出现过。

魏忠贤却双目炯炯地盯着那处,喃喃自语道:“老夫也有暗卫呢,还都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哦,嘻嘻。”

他自以为笑得儒雅阳光,其实却十分阴冷,便连烛火都轻轻闪烁了一下。

与此同时,紫禁皇城,养心小院。

木工小屋,黑衣暗卫正单膝跪在阴影中,向着被魏忠贤误认为已然就寝的皇帝,道:“启禀圣上,关宁军黄重真一行,已于今早入得京师。”

“哦?可曾观察?印象如何?”天启收起扑在一张巨弩上的心思,转过身来望了他一眼。

“人如其名,爱折腾,善蹦跶,不愧大蝗虫之称呼。”

“爱折腾好啊,只有爱折腾,才能将吾大明这潭活水越来越少的龙潭,搅得风生水起,折腾出一股新的源头活水来。也唯有善于蹦跶,才能从北至南,由东向西,闯荡出一个全新的大明来……嗨嗨……”

天启欣然说道,还说得极为豪迈,只是说着说着,却拢着拳头轻轻咳嗽起来。

暗卫大惊,当即不无担忧地劝诫道:“圣上还请保重龙体呀……”

天启怅然放下手中的刻刀,叹道:“传统之木工榫卯,终究比不得新兴之铸铁炼钢,嗟乎,悲乎……”

暗卫默然,他一介武夫,哪里懂得这些。

天启情知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便又叹道:“罢了,护朕去皇后那里吧。九边将士勠力戍边,朕又岂能懈怠,便只好卖力耕耘咯。”

这话暗卫就更加不好接了,只得低头应“诺”,依言行事了。

翌日一早,大雪纷飞。

江南饭店内里,亭台楼阁,茂林修竹,都覆盖着皑皑白雪,美不胜收。

可无论是孙元化和卢象观这两个文士儒生,还是黄重真等来自关宁防线的少年糙汉,非但提不起一丝观赏的兴致,还都颇为担忧。

从重真处获益匪浅,只匆匆消化了一夜的孙元化,便又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密室之中,去用用实践检验这些真理去了。

冬雪萧瑟,万物蹉跎,宛如大多数人都无所事事那样。

环境不错的江南饭店,终于一大早便迎来了许多的客人,将二楼挤得满满当当,并且窗户大开,任由风雪拂面,一边观赏雪景,一边煮着清酒,好不潇洒惬意。

更有诗兴大发者吟诗作对,在一片“好诗好诗”的奉承之中,自鸣得意,以为腹中才华直追李杜三苏,却也只能发出一些“好大的风,好瑞的雪”之类的感慨,连半句应景诗句都憋不出来,更别说直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豪迈了。

也有自诩大才者纵论天下大势,直言朝堂弊端。

在一片“慎言”的奉劝之中,张狂大笑,自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才能不下袁崇焕,若以他为辽东巡抚,必如何如何如何,直至主动出击,用红衣大炮和三眼鸟铳将建奴轰个片甲不留。

虽引来嘘声阵阵,但大声附和抚掌向往者,也不在少数。

总之乍一看,好一副文昌武盛的盛世景象。

有个坐在角落里的少年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怒怼这些言行为实乃“文恬武嬉、粉饰太平”,当即引来一连串的嘲讽反驳,仅用口水便打赢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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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怒怼东林士子

更有一些醉醺醺的佩剑士子,若非看这少年气度不凡,怡然自得,丝毫无惧,都想上前揍他一顿了。

掌柜的为了缓解气氛,便现学现卖,将昨日听来的那曲新词吟唱了出来,还不如得意地说道:“此曲,名叫《辽东的森林》。”

顿时,嘲讽连连,更有甚者大笑道:“我说掌柜的,您这也叫诗词?快别丢人现眼了,快滚下楼去拨打您的如意算盘吧。”

在同桌人哄笑着的附和声中,掌柜很听话地回到了柜台,笑吟吟地将这桌人的酒钱提升了少许。

直到黄重真等人从内厅出来的时候,他才亲自迎上去,引着众人复又回到二楼,寻找座位。

满堂士子立刻便对这个看似谄媚,实则高傲得一塌糊涂,此时却由骨子里散发着一股谄媚之意的狗腿掌柜,投以鄙夷的斜睨。

但当看清他所引着之人,只不过是些身着粗布麻衣,配着阔刀铁剑,像极了江湖游侠的年轻人时,便又惊讶好奇,禁不住在心内猜测起他们的实际身份来。

正巧有一人背对楼梯,脚踩楼板头顶房梁,面向窗外并不十分剧烈的风雪,使劲儿伸展手臂作拥抱状,意气风发地做着流传千古的诗句:“下他三年何妨?”

吴三桂实在是被这一路行来的迂腐酸儒给憋坏了,发根一竖便怒而接口道:“放你娘的狗屁!”

“放屁!”

“好胆!”

“有种你就报上名来!”

此言尚未引得随行的关宁少年抚掌大赞“好诗好诗”,立刻便如巨石投入威风荡漾的池塘水中,满堂士子当即大怒,如法炮制着口水仗,想以此让这个一看便知不太好惹,却又大放厥词的可恶家伙知难而退。

吴三桂岂会怕他们,只是冷笑连连,还作势掳掳衣袖,一副好胆你就来的嚣张气焰。

袁七祖宽等人也都对着这些穿着士子袍,便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少年们怒目而视,便连周吉都坚定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吴三桂感受到了坚强的后盾,便索性丝毫无惧地自报家门道:“某家关宁军守备吴三桂是也,所谓君子动手不动口,有种就跟某从窗口一跃而下,在这前门大街的闹市之中,手底下见个真章。”

“这……你……你这有辱斯文的丘八,简直欺人太甚……”

“你说谁是丘八?”

“这……某……某说得就是你,怎么着吧?”

“爷爷真想抽你,真想教你怎样做人。”

“你……这……简直有辱斯文。那你倒是过来啊。”

吴三桂真想冲上去,将这蹦跶得最厉害的家伙扔到窗外,去与雪花共舞。

但毕竟对方人多啊,又把握不住这厮有恃无恐,会否是贵人家的公子,于是便犹豫了一下。

也正是这丝微不可查的犹疑,当即便被鼻子比二狗还敏锐的士子们捕捉到了,立刻便得寸进尺,嚣张得不可一世。

更有甚者还咄咄迫人,步步紧迫,直到重真铿锵一声抽出大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