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磁性的少年嗓音,便已开口唱道:“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是否依然对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着大地,藏着你最深处的秘密。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一首《辽东的森林》送给大家,献丑了,献丑了。”

简约而又极富音律的节奏,简单而又隐含深意的歌词,透过一副带有磁性的少年嗓表达出来,立刻便让在场之人沉浸其中,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待熟悉了节奏之后,店里店外所有听闻之人,更是轻拍桌子,或者轻轻鼓掌,为其打起节奏来,便连张盘这个从不知音律为何物的糙汉,都没能例外。

一曲终了,黄重真脸不红气不喘地将这首后世传承百年的经典歌曲,改了两个字,便据为了己有,别说,还真挺贴切的。

这个时代的辽东,确实也拥有着这般歌词中所写的这般美景。

并且将“挪威”改成大明的辽东,更加符合这个时代悬于大明王朝大多数人心中的主旋律,也更加贴近关宁少年们深沉细腻的内心,以及对于故土的感情。

店小二与门口的迎宾小厮,尚自摇头晃脑地沉醉于其中。

心思灵敏的掌柜,却已快步走到柜台旁边,提笔便凭借长年记账所练就的过人记忆,用一手漂亮的行草,直接便将歌词记录在了账本之上。

身为来自江南的资深掌柜,江南的靡靡之音他早已听腻,又深悉十里秦淮的生意已越来越难做了,竞争压力越来越大,这才有主家将生意开拓至京师的壮举。

这首闻所未闻的潇洒新词,若是献于主家,想来定能如一艘新投入秦淮河的画舫一般,泛起层层涟漪。

说不定经过主家的精心宣扬,还能开创出一个新的流派呢。

念及此处,掌柜心中火热,双目灼灼地望向店内的这拨唯一客人,尤其是那个又黑又高又壮,如同刀切斧凿般的国字型脸庞,连笑起来都透着一股子坚毅味道的少年小兵。

孙元化也很快便回神过来,由衷地感慨道:“先是一手精湛的开炮之术,再是出神入化的蒸馏酿酒之术。

当所有人都认为你只是一个破落书香门第的丘八之时,你一首长短句,借着一名孺子之口自北而来,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长城内外,大河上下。

其豪迈之气势,立刻便将大明文坛中的靡靡之音冲击得七零八落,更将吾辈文士羞辱得体无完肤。

若之前某还有所疑虑,认为彼黄重真非是你这只大蝗虫,而今亲耳听闻这首音律新词,便是确信无疑,你抚顺黄氏,不愧累世书香之名。

尔一介自抚顺仓惶出逃的黄口小儿,在来到山海关被孙师袁帅收拢之前,在奴酋犁庭扫穴般的攻略之下,不被杀死也足以被风雪冻死好多次了。

却又是如何学到这一身的本领的呢?真是奇也怪哉。尔一介辽东关宁的大头小兵,又究竟还藏有多少拙呢?真是令人既觉惊奇,又感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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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 从建奴那里抢来的银子

对于黄重真这种享受过时光机的老油条而言,被人当面夸赞的感觉很不错,毕竟他那少年脸皮是很厚的,内心也是很强大的。

不过,黄重真也听出了孙元化的言外之意,便是为着其本人,也为这个大明天下,问自己讨教一个说法。

其实不仅仅是他,许多人都对自己的出身来历,以及所展现出来的这一身本领,持有疑虑。

袁崇焕就一直在试探自己,甚至暗中调查,只是碍于祖大寿对于自己的坚决信任而颇为隐晦,又因自己在关宁军中的作用,从而患得患失罢了。

与之相比,孙元化的询问虽然婉转,却于直白之中,显得不容置疑。

黄重真并不介意用一些善意的谎言,给予大明时代的同根同族们一个交代。

只是从来都没有人堂堂正正地来问过,顶多也就是些旁敲侧击,便也乐得保持一些神秘,更是懒得主动开口。

在沈阳故宫的大政殿上,面对黄台吉的质问,他都不介意透出一些口风,更别说在这大明京师,面对大明时代火器专家孙元化的质疑了。

于是,黄重真郑重地整整衣衫,将双手举起来对着青天拱拱手道:“辽东抚顺,黄氏重真,虽经城破家亡,亲人丧尽之苦,却又连遇贵人。

吾在被孙师袁帅收拢成为关宁小兵之前,一直便如一只孤单的大狗,随着游历天下的恩师,在广袤的黑土地上游荡。”

孙元化闻言见状,也朝青天拱拱手以示尊敬,追问道:“敢问尊师高姓大名?”

“某家恩师,便是先于东南平寇,再往辽东御虏,先后为胡宗宪与李成梁幕僚,前后有戚继光与李如松为徒,堪称一代俗世奇人之徐谓,徐文长。”

面对黄重真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正色之音,孙元化却大惊失色道:“徐文长?不是吧?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哦,某是说羽化登仙了么?”

黄重真眨巴了两下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道:“是啊,你们这些文官害死了恩师引以为傲的大徒弟与二徒弟,气得他老人家直接便翘辫子了。

如今正在天上看着他硕果仅存,也最为不肖的三徒弟呢?怎么?孙大人可是想当面质询他老人家?”

孙元化闻言便是勃然色变,道:“岂敢岂敢。只是黄老弟此言,可否当真?”

“这是自然。”黄重真扬扬眉笑道,“孙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亲去辽东求证一番,想来黑土地虽暂时被后金占了去,却多少还是会留下一些恩师之痕迹的。”

“这……”孙元化目瞪口呆,对于重真无耻般的调侃,简直深恶痛绝。

想了许久的对策,才咬着牙说道:“待某家用大炮将建奴赶回老林子里边,定捉着你这只大蝗虫,亲往辽东腹地走上一遭。”

黄重真为之动容,郑重说道:“孙哥高义,重真不及。弟愿与孙哥携手努力,并肩作战,争取让这一天早日到来。”

张盘闻言大笑道:“杀建奴怎能少得了某张盘?袁帅已用事实证明,大炮乃是克制建奴步骑的利器。某虽不才,却尚有一身蛮力,愿为先驱。二位的大炮指向哪里,某便冲向哪里。”

吴三桂虽然心思颇多,对于打仗却是从来都不含糊的,当即也插话道:“那某便只好护着二位的侧翼了,以免被建奴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