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怪重真这小子啊,都是他坑害了本少爷,这不怪本少爷,不怪本少爷。”

他却不想,别人都忍得住,缘何他却忍不住呢?重真不去坑别人,缘何只坑他一个人呢?

却说面前的这个少女单独拎出来之后,竟显得比一群女真人的衬托之下,还要漂亮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也反而于此时,自其芳心深处由衷地散发了出来。

黄重真立刻就知晓,她刚才在大政殿上的淡定与坚强,都是装的。也立刻就推断出,他的二师兄确实遇见了危险,她也确实受到了威胁。

但她表面上虽然屈服了,实际上却只是虚与委蛇。

瞬间想通想透这一点,黄重真的心中倒是有些复杂,既欣慰于她的坚定,又担忧那个终于被建奴抓起来了的二师兄的安危。

少女小跑着拦在重真面前,轻吐芬芳喘匀了气儿,小脸红扑扑的犹如春天的花儿一样,那模样真的是可爱而惹人怜,把一群荷尔蒙格外旺盛的小牛犊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少女,便正是大政殿上,由黄台吉引见,试图试探黄重真的徐亦欢。

但其余少年们连黄重真的身份,都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更别说知晓他在五岁还是个小胖子之时,就与这样的小美人留下了一段姻缘。

只见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用莲藕一般修长的手臂轻托着小蛮腰,那亭亭玉立的样子,要多赏心悦目,就有多赏心悦目。

但黄重真却没有如身后那些没用的家伙一般沉迷进去,而是颇有些冷眼地看着她,与大政殿上的相敬如宾截然不同,说道:“是你啊,有什么事儿吗?”

这话,简直是令刚刚还对他心悦诚服的少年们捶足顿胸,恨不得将他摁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一顿。

徐亦欢也明显怔了一下,却也很快便整理好了思绪,用黄莺般婉转动听的声音说道:“听闻贵使此番前来,并非出于皇帝的旨意,而仅仅是受了袁崇焕的指派,真的是这样吗?”

其余少年只觉得这声音真是好听啊,敏锐如黄重真者,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丝的近乎哀求,心中怜意大起。

却知此时此刻,必定有后金的细作隐藏在街道的四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实在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来。

因此,他仍然没有放缓语气,说道:“这是我们大明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祖大乐等人虽恨透了重真的绝情模样,但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正如重真所说:这是我们大明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您这个能在大政殿上游刃有余的女人?

哪怕,您确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女。

这群狗日的少年,看女人的眼光毒辣得很,竟能一眼看出这腿长且直少女,尚是完璧之身,而不是某些贝勒的小妾假扮的。

想通了这一点,众少年的眼神与心灵,便又逐渐变得清澈起来。

除了吴三桂这厮,继续在心内做着剧烈的斗争……

看得出来,这个在大政殿上与众多女真人相处都面不改色的少女,却像是被黄重真的几句话便伤到了一般,清澈的眼眸之中泛起一丝迷蒙。

不过即便如此,她却仍然倔强地不打算放弃,轻咬着粉粉的嘴唇,用略带低沉的声音说道:“实不相瞒,家父乃是奴酋钦封的后金国师。”

国师?当真是好霸气,好原始的职位。

黄重真没有说话,却看得出来在上扬的嘴角中带着一丝冷然与嘲讽,其余少年,也都现出果不其然的恍然之色,唯独吴三桂……

只听徐亦欢继续低声说道:“家父勉为后金国师,实乃无奈之举,故国兵败,辽东糜烂,眼看着夺回故土遥遥无期,便唯有行这曲线救国之策。

其实,家父一直在为奴酋放下对大明的仇恨而煞费苦心,对他动不动就屠戮大明百姓的行为,更是苦苦相劝。这许多年下来,倒也略有成效。

家父从不曾像范文程那样,为着自己一家的荣华富贵,从而弃大家于不顾,不遗余力地为着后金出谋划策,去谋夺故国的土地,更陷百姓于水火。

家父与这个自甘为奴的人,一直都是针锋相对的。说来也怪,奴酋对于怪石一般又臭又硬的家父,竟颇有些尊敬.

而对谄媚的范文程,表面上虽然信任有加,内心深处却是极度看不起的。半多年前,奴酋意欲兵发宁远,将大明在榆关之外的布置彻底拔除。

家父苦劝未果,便送了一字箴言给他,希望能为宁远军民取得一线生机,却不想竟一语成谶,奴酋被‘阻’于宁远。

号称满万不可敌女真铁骑,更是惨败于一座小小的觉华岛之上。奴酋盛怒之下,便将失败的原因,迁怒于家父的事先不说清楚。

范文程等真正的奴才之流,更是籍此机会落井下石,家父因此被囚于大牢,至今未曾被赦,已半年多矣。”

漂亮的脸蛋,可怜的身世,感人的故事……

吴三桂真的好想好想,将之搂入怀中,恣意爱怜。

祖大乐这些天真无邪的少男们,自然听得又是感动又是钦佩,禁不住便想好言相劝几句,却硬是忍着没有出声,而是看着黄重真,静等他的答复。

徐亦欢也没有对装模作样的吴三桂稍假词色,而是一双略显迷蒙的双眼皮杏目,一瞬不瞬只盯着十一年前的那个小胖子,如此的国字脸型少年。

“你瘦了,也黑了,不过却长高了,也长壮了。”

终于见着这个“他”了,少女芳心深处,既有无限的伤感,又有无限的欣慰。

秋风徐徐,拂过少女娇嫩可破的脸庞,也拂过她那散落于前额的些许刘海。

黄重真差点儿没忍住一步上前,帮她将这些柔弱的青丝撩至耳边。

然而,大敌当前,潜伏于暗,他不能。

因此,他坚毅的面上虽微微现出了一丝认可,却仍然显得无动于衷,说道:“不知,令尊赠予奴酋的,是哪一字箴言?”

徐亦欢道:“那是一个‘阻’字。家父的本意,是要奴酋不要妄杀宁远军民,只需将其阻于城中,便能迫其投降。

此计虽乃下下之策,却好歹能为故国多保留一份薪火,他日若有反攻辽东之举,也好多一分里应外合的可能……”

“原来如此,想不到二师兄因为我的‘勇闯沈阳,促战宁远’而方寸大乱,只能以这模棱两可的一字箴言,妄图阻止奴酋,同时也可将自己置身事外。

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一语成畿。而且是奴酋反过来,被阻于宁远。二师兄啊二师兄,我师弟对不起你。然而无论师弟是否有促战之举,宁远之战,都势必会发生啊。”

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