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出一只手,比了个“ok”的动作。

“啊!”吴三桂觉得自己快要被浑身的臭味折磨疯了,尖声嘶吼了一声,便又对着他的三个家丁拳打脚踢道,“本少爷要沐浴洗澡,还不快去放水?”

“是像刚才那些百姓那样放水么?”

“少爷,那你到底是想沐浴呢?还是洗澡呢?”

“笨蛋,这根本就是一个意思,还不快去准备。”

最终,还是吴老三拍板决定了下来。

吴三桂无力地仰首望向天花板,无出了一声身心疲惫的叹息。

快到傍晚的时候,济尔哈朗居然派人来到了驿馆,邀请黄重真等人,再次去参加和硕贝勒设下的酒宴,并说明:“辽阳城内的女真贵族,照样会参加。”

祖大乐与周吉面面相觑,吴三桂倒是因为又可以见到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了,从而显得有些兴奋。

向来稳重的黄重真却蓦然一拍床沿,颇觉懊恼地说道:“没想到这小子的回复能力居然如此之强,真不愧为拥有一夜七次郎潜质的少年郎。

早知如此,就不这么快替他诊治了,要他多难受一会儿,多吐几次也好,反正又不会死人。”

这话是当真贝勒府的那个侍卫说得,唬得他脸色铁青,极为不悦。

若非看在那烧刀子的确很好喝,他昨天偷摸着喝了点碗底,今天来还抱着被赏赐几坛的奢望,便要怒喝“大胆明使”了。

倒是吴三桂脸色煞白,赶紧捂着黄重真的嘴,连连说道:“谨言!谨言啊!”

然后,便又回过头朝那侍卫讪笑。

可那侍卫却正眼都没有看他,只对黄重真抱拳道:“我家和硕贝勒爷的邀请,我已传达给各位。酒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各位即刻准备,速速前往,莫要让我女真族的贵人们久等了。”

说着,便转身出了这个干净得简直不像话的大通铺,念念叨叨地回去了。

“我呸!什么东西!”吴三桂极为不忿,对他的背影狠狠地唾骂着。

吐痰他是不敢的,因为重真治军比袁帅和他大舅还要严格,若是在军营里面随地吐痰,是要被罚做俯卧撑的。

他那守备营始终都是整个宁远最干净的,袁崇焕为此还通晓全军表扬过,并大力倡导其余各营也都这么做。

可别人就算有心效仿,却无论怎么追赶,都是万万不及的。

不过,倒也养成了讲卫生的好习惯,不但会将军营收拾得干干净净,自身的衣着装扮尽管陈旧,却也干干爽爽,看上去分外精神,也分外令人欢喜。

可以说此时的关宁军,已异乎于大明其余各地的军队,并有脱胎换骨之势。

让那贝勒府侍卫极为惊讶的这个大通铺,之前因为几乎废弃的缘故,可以说是杂乱无章,灰尘满地的。

毕竟,奴酋将女真族建立成部落制的后金汗国才没多久,正用武力试图让别人承认他们的合法地位呢,还未来得及与邻邦建立稳定的外交关系呢。

而大明使团才来没两天,就变得如此干净整洁了,犹如换了个模样一般。

就是因为在入住之前,黄重真就命令那些接受指派前来伺候的女真奴仆,将之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清扫了至少三遍。

将那些习惯了服侍贵人,却从未干过脏活累活的奴仆们累得哟,无不耷着舌头像狗一样趴在了地面上,宁可用自己的衣服去擦,也绝对不用所谓的拖把了。

毕竟,就算是在女真贵族祭祀朝拜的大政殿里,又何曾使用过拖把了?

当黄重真一行人来到宴会厅的时候,昨天晚上参加喝酒的没参加喝酒的女真贵族,早就已经全部就位了。

从他们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等人的眼神当中,黄重真立刻就意会出。

这群狗日的无非就是得知了自己等人其实并没有喝得那么醉,自己还将吐得七晕八素的济尔哈朗治好了之后,感到有些丢人。

于是,便怂恿着正有此意的和硕贝勒,再开了这次酒宴,好找回昨日的场子。

“他们好像叫人了!人数比昨天晚上多很多诶!”吴三桂凑在黄重真耳边道,他虽不学无术,但一到五十三还是数得清楚的,再往上就不敢保证了。

黄重真点点头,便与祖大乐一同,在寂静无声的大厅中央站定。

与嘴拙的大胡子都司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其朝自己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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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与女真贵族拼酒

黄重真便当仁不让地,在满堂女真人虎狼般的眼神之中,面不改色地朝济尔哈朗抱抱拳,说道:“贝勒爷,您实在是太客气了。俺们就是一群来自宁远的小兵,不值得贝勒爷为了我等,如此大费周章的。”

别听他说得客气,但见其的表情与动作,分明不卑不亢,谦逊有礼却又不失尊严,将大明使节这个身份,演绎得恰到好处。

即便是以济尔哈朗的少年自负,也不禁微微点头,道:“明使说得哪里的话,明使难得来一次,本王也就是略尽地主之谊罢了。

况且昨夜本王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又吐得一塌糊涂,怎么止都止不住。若非明使医术高超,还真不知道啥时候才会恢复呢。

因此这一顿谢恩之酒,无论如何都是要摆上几桌的。最重要的是,本王听说,你们汉家有一种酒叫做‘还魂酒’,不就是那些醉汉,给自己的贪杯找的借口么?”

“哈哈哈!贝勒说得对啊!”

“桀桀桀!贝勒说得好啊!”

满堂的女真人,无论在座的贵族,还是侍立一帮的奴仆,尽皆喝彩符合。

“贝勒见多识广,居然连‘还魂酒’如此民间的汉家称谓都知晓,直令在下佩服,佩服。”黄重真心中警觉,面上却现出一副真服了的表情,抱拳微微躬身。

济尔哈朗坐在主座也抱抱拳回了一礼,笑道:“谬赞,谬赞。”

吴三桂瞅瞅上边,又瞅瞅下边,感觉这情景不像是两个国家的人在谈判试探,倒像两个江湖好汉,在籍着肯定对方,实则赞扬自己。

吴三桂对于这等相互奉承的举动,向来嗤之以鼻,差点儿猪叫出来,幸好手速够快捂住了嘴巴,便又看到了济尔哈朗抬手示意他们入座,便喜滋滋地坐下来。

酒仍是由他们这行人提供的,这令吴三桂严重怀疑,这群没有喝过美酒的人,就是在找机会蹭酒喝。

而在他们这群眼高于顶的坐井之蛙而言,自己这些只吃过关宁军中粗粝饭食的乡巴佬,无非就是想籍此机会,从后金这边多吃点儿肉回去。

看着济尔哈朗尚未以举杯的方式,宣布酒宴正式开始,这群明明来自礼仪之邦的少年,竟开始埋首桌案,专心对付属于自己的那盘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