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6 章(1 / 1)

朱锦生香 楼笙笙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点改装。”

他们的低语引起其中一个劫匪的不满,那男孩子把枪指着秦子涧:“你!不许说话!”

秦子涧无奈地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另一个劫匪则低声叫道:“黑鱼!别管他们!快抢!”

玻璃被粗鲁地砸碎,两个男孩子的手伸进柜子里,抓起大把金链钻石就往口袋里塞!

“咱们怎么办?”程菱薇哭丧着脸问。

“等他们走了,咱也赶紧走吧,”茶虎道,“不然会被警察抓着问个没完。”

可是,戒指都还没买……

程菱薇忍了半晌,终于还是怯懦地开口:“我说……”

没人理她。

她抬高了声音:“喂!你们两个!”

那俩劫匪一怔!

“能不能……先让我们买一对戒指?”程菱薇哀求道,“我们打算结婚用的……”

秦子涧冲天翻白眼,茶虎连连叹息。

那两个劫匪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大笑起来!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那人说着,一拳砸碎一面玻璃,抓出一个,扔到程菱薇身上,“好!看你可怜,给你一个!”

程菱薇蹲下身来,捡起那个戒指看了看,皱起眉头:“可是,这个和我丈夫的那枚不配套啊……我们要买一对。”

茶虎拽了程菱薇一下:“算了,等他们走了再说吧。”

另一个劫匪则不耐烦了,他抓着枪冲过来:“少罗嗦!是想拖延时间、引来警察么?!”

“不是呀!”程菱薇分辨道,“我们也没时间了,我们需要戒指!”

那男孩子看起来脾气暴躁,他一下把枪口顶住程菱薇的脑袋!

“再吵,小心你的性命!老子是来抢劫的!不是来做慈善……”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却被茶虎一把抓住,往后猛地一拽!

“小子,说话客气点。”他冷冷道,“不然,没命的可是你。”

那男孩子勃然大怒,正待有所动作,千钧一发之际,程菱薇忽然轻轻“咦”了一声。

“奇怪,我……我的头……”

话还没说完,她晃了两晃,身子向后一仰,秦子涧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她!

血,从程菱薇身下迅速弥漫出来!

这一下子,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秦子涧一身是血!他几乎抱不住她了,只得跪在了地上。

看着大理石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女人,那持枪威胁程菱薇的男孩顿时唇青脸白!

“我、我没开枪!”他倒退两步,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是她自己!她自己倒下来的!”

已经顾不上他了,茶虎一把推开那小子,奔到程菱薇的面前,他这才发觉女人的头部、四肢躯干,眼睛鼻子,全在冒血!

“菱薇!菱薇?!”茶虎大叫,还企图扶起她来。

秦子涧抱着程菱薇的肩膀,他徒然用手掌捂着她的后脑,疯狂地想堵住伤口,然而汩汩鲜血,依然顺着他的手指缝流淌出来。

没有刀口,可为什么会流血呢?!秦子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想闯出去,想去找一辆救护车把程菱薇送去医院。

然而她伤得这么重,程菱薇的鼻孔和耳朵……她的七窍都在流血,这很明显是严重的内伤,比上次的刀伤更可怕!

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念头像一把刀,深深扎入秦子涧的大脑。

他又要失去她了!

他该怎么办呢?……

陷入错乱疯狂的他,无意间看见怀里的程菱薇,她依然睁着双眼。

那是秦子涧永远都会记得的,清澈透亮仿佛流动着光的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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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八章

落雨了。

一只红色的瓢虫顺着没关的窗户飞进来,停在窗框上。它的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气息,显得那鲜红色更加亮丽。

姜啸之伸出手指,碰了碰瓢虫,小东西则顺着他的手指爬上来,它展了展翅膀,却没有飞。

姜啸之目不转睛地盯着瓢虫,小时候的记忆再度回来……他记起那些在湿漉漉的茴香丛中,耐心寻找红色斑点的清晨,它们就伏在蓝色的花朵下面,静静藏在那儿,好像一个个宝藏,等待着小小的他去发现,去惊喜不已。

后来他终于抓到了一只瓢虫,他拿着那枚瓢虫,炫耀的给秦子涧看――

“在看什么?”温和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姜啸之回过神来,他托起手指,厉婷婷走过来,看见了那个红色小生物。

“喜欢瓢虫?”她笑问。

“小时候,喜欢。”姜啸之慢慢道,“想抓它们就得起很早,不然,等太阳出来,它们就全都飞走了。”

他轻轻动了一下手指,瓢虫飞了起来,湿润的微风托起它小小的翅膀,红色的斑点在空中翻飞了一会儿,然后消失在雨幕里。

姜啸之回过神来,他看见厉婷婷正温柔地注视着他,他微笑起来,把她搂在怀里。

他闻得到她头发上的清香,像蓝花楹花朵的香味。她的眼睛像璀璨的子夜星辰。

“干什么放走它?不是喜欢么?”她轻声说。

“它有翅膀,它不属于这儿。”他说,“外面才是它的天地。”

厉婷婷眉宇间神色微微一动。她靠在他的肩头,默默望着外头银色的雨幕。

远远的。她看见小区门口方向驶进来那辆黑色的suv,车开到门口,停下来。

“他们回来了。”她轻声说。

姜啸之没说话,他也没有松开手臂,目光却望着那辆黑色suv,看着锦衣卫们一个个从车里出来,手挡着头顶的雨,往大门这边奔来。

为什么时间不能停止呢?姜啸之突然想,他真想抓起一把凶猛的乙炔枪。用它纯蓝的火焰将时间彻底烧毁,让一切就停在这儿。不动。

厉婷婷终于松开了他,低头朝楼下走去。

很快,姜啸之听见了门铃声,他们开始不耐烦地按门铃了,厉婷婷走下楼梯的脚步声加快了,她打开大门,丁威活跃的声音顿时涌入姜啸之的耳朵,他们还在热烈讨论着刚才的电影。话题是爬上迪拜高塔的阿汤哥。裴峻又问厉婷婷今晚吃什么……

姜啸之回到桌边,坐了下来。

他仍旧盯着窗外的潇潇暮雨,男人的心中。充满了茫然和失落。

大半年就这样流水般过去了,他们的生活没有一丝变化,六男一女的同居时代,依然在继续,没有人察觉到厉婷婷和姜啸之的事,也没有谁感觉到了他们俩的挣扎,一切都发生在水面之下数千英尺的地方,他们的渴望,痛苦,欢愉和不舍,全都隐藏起来,被疯狂的漩涡给搅动着,表面上却如一潭静水,毫无波澜。

这状态让姜啸之起了疑惑,难道他们可以永远这么下去么?

难道他们必须永远这么下去么……

春末时分,宗恪那边的状况起了变化,他们发现,皇帝从那间又小又脏的菜馆里消失了。

秘密探查宗恪的状况,这是姜啸之的自作主张,但是这种探查并不频繁,差不多一周,他会叫一个锦衣卫过去,悄悄看看宗恪和阮沅的状况。

一般他们都会躲在无人察觉的地方,仔细观察宗恪夫妇两三个钟头,确定无事了,再回来报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