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1 / 1)

朱锦生香 楼笙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好了。”宗恪说。

宗恒来过公司两三趟,助理已经认识他了。为了安全起见,宗恒的身份也从宗恪的堂弟变成了“表弟”。宗恪的助理似乎对他有好感。后来又问过宗恪,他表弟是做什么的。

“很英俊啊!”助理说,“陈总的弟弟真是一表人才!”

后来她有意无意的,又提了两次,宗恪就明白了。他心中不由暗笑,上次的助理对他有意思,这次的助理却转头对宗恒有了意思。只可惜比起赵王府里,那位名冠京华的纪氏夫人,眼前这位助理虽然美丽能干,终究逊色一筹。

宗恪关掉网页,起身去了小会议室。

进来关上门,宗恒一见他,慌忙起身:“皇兄。”

宗恪看了他一眼:“你啊,没事不要总往我这儿跑。”

“啊?”宗恒愣住。

“你来一趟,我的助理一个礼拜不能专心做事。”宗恪坏笑道,“拜托。乔安娜是公司里有名的铁姑娘,结果一见你就溃不成军,我真是白培养她了。”

宗恪本来是开玩笑,但是说完之后。却没有得到堂弟的反应。

宗恒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强烈的情绪在撞击他,本来就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再听见宗恪这个不伦不类的玩笑,结果把他给卡住了。

宗恪诧异看他:“怎么了这是?那边……出事儿了?”

宗恒勉强喘了口气,他摇摇头:“没有。”

“那玚儿呢?”宗恪又问,“玚儿怎么样?”

“太子?”宗恒一愣,才说,“他没事。宫里一切都好。”

宗恪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没什么事,你给摆出这么一张脸来干嘛?”他瞪了宗恒一眼,“这两天阮沅一个劲儿催促我回宫看看玚儿,搞得我也吓着了,还以为你来是为了玚儿。”

“阮尚仪要皇兄回宫去看太子?”

“是啊。”宗恪没好气地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醒来又哭又闹的,非说玚儿有什么事,要我回去看看。”

宗恪这么一说,男人的脸上,那种“卡住”的神情更加强烈了。

看那个万年冰山脸的堂弟,居然露出这种神情,宗恪也不由心里发颤:“宗恒,到底怎么了?”

宗恒沉默,他的眼帘略略下垂,好像是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开口。

“说话呀老弟!”宗恪有些着急,“是不是那边出事了?!”

良久,宗恒才摇摇头:“那边没有出任何事。皇兄,出事的是这边。”

宗恪拉过椅子坐下,又指了指沙发:“坐下来说。”

他的声音沉下来,不再带有开玩笑的意味,想必,是做好了听见任何坏消息的准备。

宗恒小心翼翼坐下来,他垂着头,沉思良久,才慢慢开口道:“这次臣弟来之前,曾反复考虑过三天。一来,不知道该不该把此事告诉皇兄,二来,臣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宗恪愣了。

这样子说话的宗恒,是他极少见的,这么多年,宗恒在他面前说话一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当初他通知宗恪阮沅七魄已散,那么重大的事,也是照样当头一棒,没想过要给宗恪一个缓冲。

今天这位冷面王爷是怎么了?怎么学会说话绕弯了?

宗恪不由心慌,连宗恒都要绕圈的事,究竟是什么呢?

“但是,事情本身重大,关乎大延社稷……甚至关乎皇兄的生死。是以,臣弟再怎么为难、不敢开口,也只好顶着死罪,来这儿一趟。”

宗恒这番话让宗恪更加紧张,但是,宗恪早已训练了自己,如何在最紧张的时候镇定下来。他曾经经历过无数次死亡危机,每一次,都是靠着强力镇定和理智的判断,逃出生天。

“无论什么事,你说便是。”宗恪淡淡地说,“先不用急着给自己扣上死罪的帽子。”

那股卡住宗恒的力量,似乎依然在折磨着他。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显得古怪,但良久之后,宗恒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皇兄,几个月前,周太傅曾经暗中吩咐臣弟做一件事。”

“周太傅?”宗恪莫名其妙。“他吩咐你做什么?”

“周太傅让臣弟,再去仔细查一下阮尚仪。”

这一句话。宗恪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他让你查阮沅什么?!”

“周太傅说,让臣弟仔细查一下阮尚仪,他说,不要再仅仅关注表面的那些东西,他让臣弟往深里挖,去找一找普通人会忽视的那些细节。”宗恒说到这儿,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皇兄,臣弟当时认为,能查的都已经查了,周太傅的嘱托没什么必要,但是既然他这么说,臣弟觉得,再查一查也好,如果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就算白费力气,那也没什么。”

宗恪哼了一声:“然后?嗯。我多少猜到了,你又给翻出了点什么来,对吧?是说当年阮沅中的蛊毒比预想中的要严重?我受她的毒害比崔门主所料的更厉害?还是我快死了、寿命只有几个月了,所以你来通知我准备后事?”

宗恪这些话充满讽刺。甚至他隐约觉得,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也认了,只要老天爷能让他撑到阮沅生下孩子来,他就认命知足。

宗恪这番话,说得宗恒脸色失血般惨白,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拿过身边的黑色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厚信封。

“陛下,请看看这张照片。”他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宗恪面前。

宗恪拿起照片看了看。

照片里是个陌生女人,照片是正面像,女人坐在轮椅里,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袄,棉袄很旧,还有点脏。女人表情呆滞,年龄约莫在三十岁左右,五官平板,容貌庸常,眼神呆愣愣盯着镜头,张着嘴,看那样子,好像神志方面不是太正常。

宗恪皱起眉:“没见过……应该没见过,她是谁?”

“她叫阮桂云。”宗恒一字一顿地说,“她有个舅舅,叫厉鼎彦。”

宗恪一怔!

“她叫什么?!”

“她叫阮桂云。”宗恒又重复了一遍,“她的父亲叫阮建业,她的舅舅叫厉鼎彦。”

宗恪的脑子,嗡的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这张照片,是臣弟一个月前,亲手给她拍下来的。”宗恒说,“臣弟查找到了她所在的那家疗养院,她入院的档案到现在都还在,她是十二岁那年进的那家疗养院,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出来,她入院的原因是事故中头部受伤、以至丧失了智力,还有生活自理能力。”

宗恪的手,开始发抖!

宗恒望着宗恪,他的目光充满怜悯:“皇兄,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你身边那个女人,不是厉鼎彦的外甥。”

“这不可能!”宗恪扔掉照片,他的五官有点扭曲,“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宗恒也不马上反驳,他低头,从那厚信封里又拿出两张照片。

接下来,宗恒把这三张照片分门别类摆起来:后来的两张,是一男一女,男的照片已经很旧了,泛着黄,女的照片倒是新拍的,但容貌也不年轻了,差不多也年过半百了。

“这一张,是阮建业。这一张,是他妻子厉鼎琴。”宗恒指着那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