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1 / 1)

朱锦生香 楼笙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芽的土豆,几乎什么都没有。

“啧啧,你过得这是什么日子。”他摇头叹息着,把已经烂掉了一半的土豆拿出来,扔进垃圾桶。

“我都是在上班的路上解决的。”阮沅有些不好意思,“等会儿你自己下楼去买吃的吧,菜场那边什么都有的。”

“好!”宗恪握拳道,“今晚要做一大桌菜!”

然后,俩人就坐在桌前,阮沅拿出钱包来,宗恪就笑嘻嘻地趴在桌上等着。

她把所有的钱掏出来,放在桌上:三张一百的,一张五十的,两张二十的,还有几张一块,以及一把硬币。

阮沅在心里略算了算,距离下次发薪还有十天。不过没关系,据说今天劳动节的过节费就到账。

“两百块先放起来慢慢用,”她说着,然后拿走一张二十的,“这张给我。”

剩下的那张一百,还有七十块零钱以及那一把硬币,阮沅就全都给了宗恪:“这些给你买菜和日用品。够么?先买些急需的吧。今天过节费到账,咱们手头就宽裕了。”

宗恪很高兴地把钱拢起来:“足够了。”

那天阮沅上班时,一整天都兴冲冲的,态度好到极点,温和可亲得像个天使。常来的顾客们都说她变了,变得像另一个人。也有人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阮沅只是笑而不语。

来接班的学生仔也说阮沅一定遇到什么超级好运了。

“是不是中了五百万?”他好奇地问,“看吧!之前我劝你买彩票,果然是对的吧?两块钱而已!”

阮沅忍不住笑,从某种程度而言,学生仔的话还真是说中了。

虽然她一度放弃了兑奖权,甚至把彩票都撕掉了,可那个“五百万”不屈不挠,越过重重困难,终于还是找到了她。

这下,她不兑奖也不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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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宗恪在阮沅这儿呆了一个礼拜了。

阮沅的生活状态,因为他的到来,发生了质的改变:饭菜有人做,衣服有人洗,家里有人整理,连床单被褥都有人换晒……她的冰箱里,再也发现不了冻烂的白菜,她的收纳箱里,再也找不见放了超过一天的脏衣物,而且宗恪严重警告她,再也不许她吃方便面。

阮沅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顷刻之间,有无限的光芒照进她原本黑暗的世界里。时光,像是被谁偷来的,她过得忐忑不安又愉快无比。下了班,她哪儿都不去,恨不得要一路小跑着回家,次日上班前,又拖拖拉拉不肯走,好几次阮沅都差点打卡迟到。只要是不上班的时间,他们俩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吃饭时,一块鱼肉在俩人嘴里绕来绕去,经常吃到一半,饭桌都没了人,跑去卧室上演限制级电影……他们那样子就好像,要把之前半年欠缺的亲密悉数补齐。

就像一下子钻进天堂,阮沅搞不清状况,也不愿多问。起初几天她完全投降,一切都由宗恪来安排,她自己每日去上班,回来热饭热菜在锅里,干净衣服和烧热的洗澡水放好了,连床上的床单都平整雪白,没有折痕。

哦对了,那上面,还有个男人不太耐烦地等待着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阮沅想不通,两个人的身份互换了、反过来了,宗恪在做她之前做的事情,现在是他在服侍她了。

而且,为什么他还不回去?

开始几天,阮沅还没有太在意,她想。或许宗恪是在宫里太累了,想出来休息一下,她最好还是不要多嘴去问他。

再说。他多留一天只会便宜了她,阮沅心情黯然地想,早晚宗恪得回宫里去。又何必追问分离的时间呢?

所以阮沅也暗想,宗恪所言的“总能找到办法”。其实是指这种“周末夫妻”吧?他平日里在那边处理政务,等到休息了再过来和她团聚,既然阮沅不可能回宫里去,那么有效的解决办法,也就只有这了。恐怕宗恪这趟过来,又不知道要被那些大臣们絮叨成什么样呢,时日久了。会不会有大臣联名上书,指责皇帝的这种擅自离宫的举动呢?

想到这儿,阮沅就想不下去了,她甚至怀疑宗恒他们,现在都在恨她,这让阮沅暗自伤心。

她没什么资格奢望更多的未来,现在俩人能享受这短暂的相聚,已经是上苍恩赐了。虽然明知道其实分手更加合理,但理智无法打败情感,既然两个人都做不到。也只好先就这么凑合了。

休息日的晚上,俩人坐在阳台上看风景。阳台很小,老房子都不肯给这种无用的地方太多面积,而且房东堆了好些杂物。剩下的空地,也只够放下一张藤椅的。

阮沅就坐在宗恪身上,他抱着她,在阳台上吹着夜风,宗恪把脸贴着她的鬓发,搂着她的腰,俩人总是能喁喁私语很久,尽管说的都是些不打紧的废话,他们却全都觉得愉快无比。

阳台对着的不是街道,而是小区内部,他们对面就是另外一栋房子。

阮沅指了指前面:“看见了么?那棵枇杷树。”

“看见了,怎么?”

“那上面,有好多好多枇杷果呢。”阮沅惋惜地说,“可甜了!”

小区是老式的,但是很多年前,每一栋房子之间都种了一些树,这些树的树龄差不多有二三十年了,正对着阮沅他们这个单元的,是一株枇杷树。

树长得挺高,树冠顶端差不多与五楼平齐,而且枝叶繁茂,郁郁苍苍一大棵。之前白天宗恪没注意到枇杷树的状况,经过阮沅这么一提醒,他才了解。

“是么?有人摘么?”

“没有。”阮沅摇摇头,“太高了,瞧,果子都长在枝条上,就算攀着树干也够不着,我听说,上个礼拜有人爬上去想摘枇杷果,结果摔下来,把腿摔断了。”

“好可怜啊!”

“所以大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流口水。”阮沅咂咂嘴,“楼上的平视,楼下的仰视,一树的枇杷果,谁都动不得。”

宗恪被她逗乐了:“那你怎么知道很甜?”

“咳,居委会有个老大爷拿了两根竹竿,绑起来,想敲一些果子下来,脖子都酸了,敲了一下午才敲下七八个,正巧我路过,他就分了我一个,肉很多的!甜得很呢!”

“唔……”

宗恪想了半天,忽然推了一下阮沅:“来,让开。”

阮沅站起来:“干嘛?”

“现在几点了?”宗恪起身走进屋里。

阮沅跟着他进了屋,好奇问:“你想干嘛?”

“已经十点了,应该可以了。”宗恪笑了笑,“去摘枇杷果。”

阮沅吓了一跳!

“现在去啊?!”

“再晚了我也困了嘛。”

“可……可你就这么去啊?”

宗恪想起来,一拍脑袋钻进厨房,然后拿了个塑料袋出来:“用这个装着就行了。”

他说完,又指了指阳台:“你过去瞧着吧。”

然后宗恪就出了门。

阮沅回到阳台上,她怕人瞧见,把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再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