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过了。”
宗恪脸色变了一下!
“臣弟答她说,是的,最近陛下已经没有再头疼了。”宗恒看着宗恪,又道,“说来也怪得很,臣弟这么一说之后,阮尚仪就哭起来了,她说,求我们不要再缠着她,让我们就此放过她,让她走。”
“为什么?!”宗恪快疯掉了,“她为什么不说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走?!”
宗恒沉默良久,才道:“阮尚仪大概,受了什么刺激……”
宗恪一怔!
“她说她不能留在这宫里,她原本就不应该来这边的世界,她不是我们这儿的人,是她一时脑子发热,行差踏错,才惹出这么些事儿来,所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就当她从来没进过宫。”
“就这么算了?!她叫我就这么算了?!”他的表情狰狞,“不是一路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哪路的人!”
“皇兄……”
“好,既然她这么说,那我就去亲自问问她。”宗恪冷笑连连,“我倒要听听,她在我面前还能有什么借口!”
“陛下,另外,为了此事,臣弟也去问过皇后。”
宗恪一怔:“你去找了萦玉?”
宗恒点了点头:“臣弟将近期宫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皇后,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解释――她当初既然说过那样的狠话,想来必定是有缘故的。”
“她怎么说?”
“她说,阮尚仪的魂魄有问题,里面似乎掺有蛊毒。”
宗恪呆住了!
“她还说,起因是当初阮尚仪和她父亲一同受伤的那件事。据说,云敏为了救阮尚仪,使用了一些云家的手法,至于具体是什么手法,皇后不知道,”宗恒说到这儿,顿了顿,“想来,恐怕与蛊毒有关。”
他的话说到这儿,停下来,宗恪也沉默下来。
良久,他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宗恒又看了他一眼,这才退下去。
屋子里静下来,宗恪像只愤怒的无头苍蝇,在房间晕头转向绕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他弯下腰,将刚才洒在地上的照片全部拾起来。
照片里的阮沅,脸孔很瘦,因为头发剪得很短,所以五官更显突兀。宗恪一张张看着照片,心里仿佛翻江倒海一般。
她把头发剪了,他不由想,她想恩断义绝,再不顾念从前――不然,又何必把那一头青丝悉数斩断?
她离开这宫里,离开眼看着就要被晋封的宠妃地位,离开几天之前还恋恋不舍的他,就这么突兀的走掉了,跑去一个破败肮脏的小餐厅,去给人端盘子……
他不相信她能这么绝情,他找不到理由来证明她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宗恪想,阮沅一定有苦衷,是什么事情逼迫得她不得不离开他,那一定是因为他。
无论如何,他也要找到她,把一切问清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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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在宫里把手头的事情稍作了处理,几天之后,宗恪将政务交给了宗恒,独自一人来到现代社会。
因为有宗恒的预先通知,姜啸之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他的手下等候在宾馆内。
宗恪换好衣服剪短头发,从宾馆出来,锦衣卫早已将车开上了门庭。司机从车上下来,低声恭敬向宗恪道:“陛下。”
那是姜啸之的得力手下,名叫游迅的。
宗恪没出声,拉开后座坐上车,然后示意游迅开车。
黑色suv驶出宾馆,宗恪这才问:“情况怎么样?”
游迅一面开车,一面道:“回陛下,姜大人还有臣等几人,之前一直守在那家餐厅附近,但是一个礼拜前,阮尚仪辞职了。”
“辞职了?!”宗恪一惊,不由坐直身体,“她去了哪里?!你们跟丢了?”
“回陛下,没有跟丢。”游迅说,“阮尚仪还在那座城市里,只是换了个工作。”
“她换了什么工作?”
“眼下,阮尚仪在一家711店打工,当收银。”游迅说,“便利店比那家餐厅更像样子,阮尚仪的薪水也比以前多了一千块。”
宗恪冷笑:“哦,朕是不是该恭喜她?”
听他声音太冷,游迅不敢出声,只好专注开车。
游迅将车一直开到姜啸之的住所,他和几个手下全都迎在门口,一群人全都是黑西服,表情恭敬,肃穆无言,上前替宗恪开门的是游迅的哥哥游麟。
这是私人别墅,四下无人。姜啸之那些人欲给宗恪行君臣大礼,却被宗恪阻拦住了。
“现在没时间搞这些虚套。”他直截了当地问,“阮沅人呢?”
姜啸之道:“阮尚仪到目前为止。还在那家便利店上班,她的住处也有警方在监视。”
宗恪点点头:“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发现阮沅踪迹的地方,是在另一个城市。开车过去得三个钟头,姜啸之做司机。宗恪没有让他的手下跟着,他说,就他们君臣二人足够。
宗恪不耐烦换姜啸之的路虎,依然指定了那辆suv,姜啸之等宗恪上了后座,他自己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
车走的是城际高速。一路上风驰电掣,宗恪始终心不在焉。
他靠在后座上,眼睛盯着窗外单调的路间绿化带,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宗恪想不出来等会儿见到阮沅,彼此间又会是何种场面,他到底该说什么呢?如果阮沅肯说清楚,她在宗恒面前就已经说清楚了,她既然什么都不肯告诉宗恒和姜啸之,又怎么会在他面前说实话?
甚至。他到底该怎么面对她呢?……
车内很安静,但是,过于安静了,司机不敢放音乐。只有高速行驶的车轮和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尖锐鸣声,这让车内气氛更加沉闷紧张。
姜啸之从后视镜里悄悄望了宗恪一眼,他看见宗恪目光盯着窗外,一脸阴郁,周围一米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
就这种状态要开三个钟头车,想到这儿,姜啸之就犯愁,他向来不是个推卸职责的人,也明白眼下给宗恪办这件事的,也只有他了。不过,看见这副模样坐在后座上的皇帝,他总觉得……有点难受。
宗恪是姜啸之这辈子,少数几个怎么都把不定的人之一,偶尔有时候,姜啸之也在心里想,大概俩人的大脑回路,天生就有极大差异性吧。
当然这并不是说,因此他就不尊敬不佩服宗恪,不是的。姜啸之一贯是钦佩宗恪的,他亲眼目睹宗恪作为当年被顾命大臣们虎视的皇太子,一步步走到如今,经历过怎样艰苦的磨难。所以他很清楚,宗恪的每一步走得都不容易,换了别人,这么多难关,走不到一半就被打败了。宗恪的秉性里,有一种姜啸之不得不佩服的超出常人的坚韧,而且说到底,他也不是不喜欢宗恪。
当然,作为臣子,说什么喜欢皇帝,这说法会让人觉得怪怪的,有乱了尊卑秩序的感觉。姜啸之却很坦然,他认为这种喜欢,其实是“吾爱孟夫子”的那一类,是性情投合,彼此欣赏。
姜啸之始终认为,如果臣民对皇帝完全没感觉,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