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1 / 1)

朱锦生香 楼笙笙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经成功了,所以从此以后,决不能反悔。”

阮沅还没回过神来,已经有一双嘴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她感到宗恪的身体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帐子被他拉扯的落下来。遮住了烛光,有一双热热的手,在摸索着她的衣扣。

她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意乱情迷中。一种想哭的冲动瞬间袭击了阮沅。那一刻,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宗恪。却软弱得成了一团棉,只能依靠着他。

长久壅塞在俩人之间的块垒,此刻开始松化,像是被巨大洪流冲击着的堤坝,那些原本稳如磐石的块垒,一点点挪动、裂开、碎掉,然后被那洪流给冲得七零八落……

然而就在那一刻。阮沅忽然心生怯意,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莫名恐惧,不知原因,却感觉无比熟悉。就像在峡谷里前行,遭遇弥天大雾,进退不得。

她能预感到,固有的平衡即将被打破,旧的世界将会被颠覆,她要去的,是一个暗藏危机的地方。她知道她不应该再前进了,那是一条没有退路的死巷,所有恐怖的东西都在前方等着她。

然而,她知道。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她突然感到了剧烈的悲苦。

当宗恪沉重的喘息声,逐渐消失在空气里,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

阮沅蜷缩在宗恪的怀里,被他的臂膀牢牢圈着,她能感觉到宗恪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肩膀。此时,情欲的潮水刚刚褪去,她的皮肤被汗水浸得光滑细腻而有弹性,诱人的形状美好的肩背,引诱着男人再次低下头,细细亲吻。

阮沅忽然嗤的笑了。

“笑什么……”宗恪低声呢喃。

“笑你啊。”她低声说,“刚才,干嘛一个劲儿叫我的名字?”

刚才在攀上顶峰的时候,宗恪一直喊着“阿沅”,那样子就好像要把之前没有喊过的,悉数补齐。

“那你叫我怎么办?”宗恪一脸无辜,“难道叫我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阮沅想笑,却又记起之前宗恪说过的话,她赶紧翻过身来:“对了,之前你说的,我在躺了九天之前发生了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宗恪打了个哈欠,倦倦道:“好累,明天再讲……”

他一面说着累,一面还把阮沅往怀里搂,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阮沅哭笑不得:“喂!你都说了要告诉我的!”

于是,宗恪就把崔玖给阮沅实施了散魄术的事,从头至尾讲给她听。

阮沅听得瞠目结舌!

“怎么会有这种事?!人的魂魄怎么可能被拿出来呢?!”

“喏,果然你不信。”宗恪悻悻道,“崔门主说了,散魄术会取消这个人这段时间的记忆,所以究竟经历了什么,你自己全都忘记了。”

“可这也太诡异了吧……”阮沅喃喃道,她都听傻了。

“如果不是你把七魄给了我,我怎么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就痊愈呢?”

宗恪说到这儿,沉默下来。

阮沅看他这样,心不由软下来,她凑过去,吻着他:“没关系,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你能好起来,什么我都愿意干。”

宗恪不由搂紧了她!

“还好,我还没失去你……”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感谢。

“可是,那我的七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阮沅想不明白,“难道说,它自己又长出来了?”

宗恪笑起来。

“也许发生了什么错误,连崔门主都没察觉的错误。说起来,你还真不像是丧失七魄的人。”他看看她,“都说没了七魄,人就仿佛泥块石头,可是你刚才明明很敏感……”

阮沅大窘,想要推开他,却被宗恪揽住。

“让我看看。”他柔声道。

“看什么?”

“看看你。”

帐外,有淡淡的烛光从缝隙间透进来,浅金色的光芒像是一个茧,把他们俩包裹在一块儿。甜蜜又温暖的光晕里,阮沅的脸颊绯红,黑色秀目动情的闪烁着,新雪般明亮的秀发,宛如一团乌黑火焰。

宗恪搂着她,仔细抚摸着她纤细苍白的腰身,还有修长柔媚的四肢,女性发烫的赤裸身躯,蜷在他怀里,像一朵柔嫩无比的花。好像具有某种魔力。这朵可爱的花只为他一人绽放,如黑暗中的金玫瑰,熠熠放光,而且愈来愈明亮……

那一瞬,宗恪忽然彻悟,这就是他在越过重重苦难后,得到的最大幸福。

于是他弯下腰去,把脸贴在阮沅温暖柔软的胸口,发出深深的满足的叹息,一如那只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了心中玫瑰的骄傲雄夜莺。

这是他的阮沅,只属于他的那个阮沅,发自肺腑的感激,从宗恪心底升起,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谢过上苍,保住了这件他不能失去的宝物。

那是一种热烈而又温存的、宁静而又芬馨的、像海洋又像涌泉的爱情,如潮欢情汹涌而来,两个柔软的身体再度融合,他们反反复复地缠绵,就好像要把对方的一切,如这般深深烙在自己的身体里,永不再分。

在魂销魄荡的一刻,阮沅听见宗恪低低的声音,她全身贴合在宗恪身上,咬着唇,痛苦又欢愉的扭动着,男人声音在她的耳畔盘桓,既像呻吟,又像发誓。

“阿沅……阿沅,我……爱你……”

那一刻,阮沅恍然听见,命运的潮汐轻轻打到沙岸上来,发出叹息一样的嘶声。

阮沅忽然间,悲哀得几欲落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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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阮沅一直等到宗恪睡熟了,这才挪开他的胳膊,悄悄起身,穿上衣服。(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之前她说她要回屋去,宗恪却拦着不准,他咬着她的耳朵,小声嬉笑:“谁有胆子敢管朕的事儿?”

但是阮沅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宗恪去哪个嫔妃那儿,都有彤史记录在案的,今晚宗恪哪儿也没去,却和一个女官在自己的寝宫里……

总之她得赶紧溜,不然再迟一些,被人给逮住了,那就惨了!

收拾好身上衣服,整理好头发,阮沅悄悄下床穿上鞋,她紧张得像个小贼!谁知刚走出屋子,就看见泉子从外屋出来。

看见她,泉子微微一笑:“阮尚仪。”

他那种态度,就像往日在宫里随便碰上一样,可是阮沅的脸,腾的就红了!

她吭哧半天,只得说:“……早、早啊!”

泉子一愣,却笑起来。

阮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咬掉舌头才好!

看她那么窘,泉子赶紧忍住笑,低声道:“还不到五更,现在人都没醒,尚仪请回屋去吧,陛下醒来若问起,奴婢会和陛下说的。”

阮沅听出他话语里的体谅,也顿时明白,泉子什么都知道了――泉子当然会知道,两个人在一张床上一整夜,难不成是围着被子聊天?!

她一面感激,一面又觉得羞愧不已:这算什么呢?难道自己是给莱因哈特大帝充当稻草的希尔德么?!

宗恪这一觉,睡得相当沉,直至红日高高升起,他才醒过来。

手往旁边一伸,宗恪才发觉阮沅已经离去。他睁开眼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