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轻功,武功必不在他之下,只是如果真的闹翻了,如何带着蓝娃儿离开就成了大问题。
蓝娃儿是用毒、用蛊的大行家,有关三尸脑神丹她知之甚详,甚至比擅用此毒的魔教教主还要熟悉,深知所谓的三尸脑神丹实是用蛊虫配合尸毒研制而出的一种变异蛊虫,一旦中了此蛊,克制的药效失去后,蛊虫发作,无药可救,惊骇之下,关心则乱,见吴天德霍然起身,似欲动手,旁边无人注意自已,忽地想起一件宝贝来,当下悄悄催动内力,一缕近乎透明的白线自她微张的口中飞出,直奔吴天德而去。
任盈盈见爹爹和吴天德面面相对,不禁大急,急忙一闪身,拦到了吴天德前面,向父亲嗔道:“爹爹,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咱日月神教高手如云,难道还选不出一个光明右使,若要人知道咱们的光明右使是被人硬逼来的,岂不叫人笑话”
她一拦在吴天德前面,蓝娃儿口中射出的那道白线正落在她的手背上,落下时看来就是清晰透亮的一滴水滴,一沾肌肤就立即渗了进去,任盈盈竟然恍若未觉。蓝娃儿瞧了却不禁脸色一白,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家都盯着任我行和吴天德,并无人注意她的小动作,更不曾注意她现在古怪的表情。
任盈盈虽生怕父亲伤了吴天德,但对吴天德似乎瞧不起日月神教,所以才不愿加入的话还是有些不满,说着忍不住偏过头,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瞥大有情意,吴天德全意戒备任我行突下杀手,却没注意。
任我行倒是将女儿神色完全瞧在眼里,就坡下驴,哈哈一笑就势坐下,说道:“罢了,此事我们且不争论。”他说着奇怪地望了女儿一眼,道:“我记得你从小性子淡薄,最懒得理会旁人,怎么对这小子这般在意”
他想起方才女儿的神色,忽地恍然大悟,惊奇地笑道:“嘿嘿,女生外向,我的女儿长大啦”,他虽是有些惊奇之色,但是对女儿有了心仪的男子显然十分开心,面上也有了一丝慈父之色,笑望吴天德道:“不过我的女儿可是名声不大好的日月神教教主之女,你要想娶她,难道就不怕你的师兄弟们不同意了”
任盈盈顿时俏脸绯红,娇嗔道:“爹爹,你你胡说些甚么你再胡乱讲话,女儿女儿便不理你了”,她话一出口,自已也是一惊。她虽对吴天德甚有好感,可是知道他早有妻室,因此一直不曾有过想嫁给他的念头,但方才突然之间,似乎对吴天德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这时听到父亲的话,慌乱羞恼当中竟然还有一丝窃喜,一想起做吴天德的女人的感觉,芳心中竟然有些甜蜜的味道。
吴天德也有些尴尬地道:“任教主,晚辈早已有了两房妻室了,你且莫误会”
任我行一晒,不以为然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寻常,我昔年也是妻妾成群,男人嘛,这个算得了甚么你都三十好几了,要说没有过女人,那才有问题。不过我任我行的女儿,嫁过去是一定要做正室的”
任盈盈一跺脚,气鼓鼓地走回桌旁坐下,拿起筷子,重重地戳起一块馒头,那种轻嗔薄怒的女孩样子与她平时恬淡自然的风情大不相同,看得任我行、向问天相视而笑,心中更加认定二人之间早有情意。
向问天趁势劝道:“吴掌门,教主年事已高,我老向也垂垂老矣,你若入了本教,做了光明右使,他日教主的继承人非你莫属。就算你嫌日月神教的声名不好,难道不能在你手中力加整顿,为天下人造福么”
吴天德听他这番话入情入理,想起日月神教的庞大势力,微觉心动,干笑两声道:“向前辈,你也知道白道中人对日月神教成见之深,晚辈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凡事总须与本门弟子商议过后才好决定。”
任我行自从向问天口中听说了这吴天德一身绝学,便起了招揽之意,方才见女儿似对他动了情愫,更加属意于他,听他口气有所松动,心中不由大喜,容色一缓道:“呵呵,这些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要对付东方不败,来来来,我们先吃饭吧,回头我们再好好计议一番”。
这一顿饭真是吃得别别扭扭,任盈盈始终不肯抬头,弄得吴天德也不自在起来,蓝娃儿自在那里魂不守舍,任我行边吃饭边听向问天向他细说神教内目前的情形,只有计歪歪眼见自已哪里都插不进嘴去,居然破天荒地关上了他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只顾吃饭。
饭一吃完,任盈盈就逃回了自已房间,任我行与向问天也自踱去一边继续讨论,吴天德瞧见蓝娃儿还呆呆地坐在那儿,不禁微感奇怪,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小蓝,你怎么了”
蓝娃儿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瞧了吴天德一眼,苦着脸道:“吴大哥”,吴天德见了她嘟起的可爱小嘴,被她一声娇媚的叫唤引得心中一软,连忙道:“有甚么事你对我说,只要吴大哥在,一定帮助你”
蓝娃儿见室中无人,忍不住拉住他衣袖,可怜兮兮地道:“怎么办啊吴大哥,我的本命蛊没啦”,吴天德吓了一跳,他虽听不懂蓝娃儿说甚么,不过听说本命什么的,那一定是极重要的大事,连忙在她旁边坐下,问道:“什么东西丢了快告诉我”
蓝娃儿瞥了吴天德一眼,吃吃艾艾地说出一番话来,吴天德听了也不禁发起怔来。原来苗家养蛊的女子大多自幼在自已体内养有本命蛊,也叫作情蛊,本命蛊天生一双。成年之后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便驱使一只本命蛊进入对方身体,从此两人生死同命,不离不弃。此蛊另有一项奇效,便是中了此蛊的人,终生不再受其他蛊毒役使,也不会再中其他的蛊毒。
世上若说有什么解药能解开三尸脑神丹中裹着的蛊虫,那就只有在中毒之前身怀本命蛊才行了。方才蓝娃儿一时情急,她原本就已将吴天德视作一生的伴侣,所以想也没想,便驱出本命蛊中的一只,不料却落在任盈盈身上,这蛊虫哪有那么高的智慧竟然顺势钻了进去,寄居在她的体内。
吴天德听了愣了半晌,想想觉得好笑之极,他不知这情蛊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效果,不会进了任盈盈的身子,从此她和蓝娃儿就成了同性恋吧吴天德虽知不该笑,可是越想越觉得好笑,他强忍着笑意道:“那怎么办同是女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