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亲手写下颠仙人传传之后世,明朝立国之初的文臣武将曾亲眼见识过他的功夫,至今那些世袭王公的后人们还都知道此事,茶余饭后以作谈资。这世上玄之又玄无法解释的事有些确有其事,绝非虚假。
此时听了向问天一说,又看到吴天德的情形,她不由得抱住吴天德身子,喜极而泣道:“吴大哥,原来你没有死,吴大哥,小蓝好开心,你你没有丢下我”
向问天直眼道:“我说女娃儿,人死了你要哭,人没死你又哭你倒是告诉我,谁叫你们来救我的啊”,蓝娃儿破啼为笑,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突然醒起任盈盈还在上面。
她本来见吴天德已死,甚么事都不再放在心上,这时听说吴天哥安然无恙,不由替任盈盈着急起来,忙对向问天道:“是任盈盈任姑娘带我们来的,我和吴大哥落进陷井,任姑娘还在上面,啊约平一指会不会杀了她”
向问天听到大小姐在上边,不禁十分焦急,可是这处关押他的石窟铁门极为厚重,以他的掌力绝无可能击破,急得他团团乱转,望着二人钻出的洞口,他脑中灵光一闪,忽地问道:“你们从这石洞中落下来的这洞有多深上面情形如何”
蓝娃儿道:“这洞极狭窄,约有三十多丈高,上面覆了一层翻板,洞壁极滑,那可爬不上去”。向问天听了嘿嘿一笑,走到那洞口端详一下,退后两步,掂了掂手中的精铁链子,猛地向前一掷,那乌黑的铁链在他手中掷出,便出一道乌黑的闪电,啪地一声击在那洞壁上,顿时将那已破裂的洞口整个击得炸裂开来,原本卡住的滚石受这巨烈一震,咕噜噜地滚落出来。
向问天连忙倒跃一步,蓝娃儿也抱起吴天德避到一边,这溶洞呈半月形,这里是一处陡坡,滚石落地就向下翻去。向问天又瞧了瞧洞洞口,纵身跃进石穴中,只听铁链哗啦直响,他已如灵猿一般没入黑暗之中。
蓝娃儿抬头仰望,只听哗啦声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人影已闪,向问天又滑出洞来,喝道:“这石壁上又湿又滑,这样还真是上不去”。
他扭头瞧见砸破石壁后掉在地上的啸月弯刀,提在手中瞧了瞧,向蓝娃儿咧嘴一笑道:“借刀一用”蓝娃儿只觉腰间一轻,那柄嫣红刀业已握在向问天手中,向问天身形一闪,又掠进洞穴中去。
只听那叮叮当当声不断,渐渐趋于远方,显然他已攀至高处去了。
再说向问天与平一指拳指相攻,对了百余招仍是势均力敌,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这矮子的家传武学确有其独到之处。他本想堂堂正正打败平一指,现在看来,不拼上千招那是无法分出胜负了,若到了那时,自已也累得气喘如牛,如何再去突出山下的重重阻隔
一念至此,向问天放弃了较量武技的念头,呼地一拳击出,趁隙对任盈盈笑道:“室中狭隘,大小姐向外面避一避”,任盈盈听了闪身掠到门口,向问天哈哈一笑,双手一提铁链,对平一指道:“矮胖子张牙舞爪,偏偏还要学小姑娘摆什么兰花指,瞧了实在恶心。向某有要事在身,这君臣之定说不得又要押后了”。
平一指尚不明其意,向问天忽地铁链一挥,犹如一条巨大的长鞭,纵横交错,满室之中尽是呼啸而过的鞭影。他这铁链贯注内力,厚重的石板也击得粉碎,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两人武功相近时,一人兵器在手,便可稳操胜券。这铁链挥舞开来,遇石石断,遇柱柱折,那铁链挥出,将那位冼月坛主的尸体和木床都一挥两断,满屋血肉横飞,恐怖已极。
平一指闪转腾挪,但那铁链长约两丈,向问天站在原地,将一条铁链挥得如同千百条鞭子同时舞动,平一指一个闪避不及,被铁链击中肩头,饶是他内功深厚,仍禁不住一声惨呼,肩骨已被铁链重重地击断。
平一指吃痛不住,拔腿便逃,一下闪出房门,任盈盈见了舞起手中双刀,拦住他去路,只招架了三两招,向问天已一步跨了出来,平一指无奈,只得折身向洞穴深处逃去。
向问天和任盈盈拔步便追,一条石径曲折向下,似乎这血峰山腹之中尽皆中空,洞腹中岔路极多,怪石嶙峋,极易隐藏,向问天追到一个路口,停住脚步道:“这山洞中岔路太多,再追下去迷了路,可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转得出来了。大小姐,我那日被押来牢中,就在此处右拐,下去便是一座石牢,那矮胖子不急着找,我们先去救了你的两位同伴,离开此地再说”。
任盈盈道:“好,向叔叔,吴我那两位同伴可都安然无恙”向问天边走边道:“无妨,大小姐从哪里找来这等高手我看那男子年岁不大,一身内功恐怕还在老向之上,我一直在江湖中游荡,倒是不曾听说什么时候出了这等高手。”
任盈盈听见二人无事,一颗心放了下来,听了抿嘴一笑道:“这人叫吴天德,涉足江湖不过才一年有余,行事乱七八糟,不登大雅之堂,难怪不曾被你注意”。
向问天嘿然一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胜旧人呐,若到了我这般年纪,此人的武学修为简直不敢想像,我呃,到了”他本想说我看只有这般少年英雄才配得上大小姐你,忽地省起任盈盈极是面嫩,开不得玩笑,再说那洞中俏丽的异族少女对他似乎情有独钟,或许两人早已订下终身,因此便没有说出口。
只见前边阴暗之中又有两盏烛火,壁上一道黝黑的铁门,门上悬着一把极大的铜锁,向问天觑得准确,手中铁链疾挥,打得门上火星直冒,啪啪啪连击数下,那铜锁终于喀地一声断落。
向问天笑道:“这条铁链用处不小,若非靠它,要砸开这大锁着实要费些力气”,说着向前扭开门闸,闪了进去。
这座石牢依天然地势而建,内里倒极宽敞,壁上插着一排火把。洞中潮湿阴冷,蓝娃儿生怕冻着了吴天德,将他身子揽在自已怀里,坐在一块石上,又怜又爱地注视着吴天德,就这么一直坐在那儿瞧着他,心中温馨踏实已极,身处这囚室之中,她却如置身天堂一般幸福。
此时听到门口几声巨响,铁门打开,那位白袍老人一闪身掠了进来,身后又跟进一人,却是任盈盈,不由喜道:“你们来了平一指被打跑了么”
任盈盈目光闪动,看到吴天德躺在蓝娃儿怀中,神色恬静,寂然无息,不禁耸然动容,惊声道:“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