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神色莫名地又补充了一句:“叫佴去做。”
他口中的佴,是原阜丘众首领金勾一手栽培的年轻隐贼,与金勾的关系像是父子,亦像是师徒。
段沛闻言会意,抱拳而退:“属下会知会丧鸦,让他盯着佴的”
望着段沛消失在书房门外,赵弘润颇有些烦躁地用手指叩击着书桌。
在他眼里,桓虎本来就是个我行我素、肆意妄为的疯子,而金勾,则是一个被他逼得不得不抛下阳夏阜丘众,隐匿逃亡的枭雄,这两人整到一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虽说金勾的势力已大不如前,但他好歹当了十几年的阜丘众首领,当初败亡时,也曾带走了两三百人。这还不算,若是此人振臂高呼,赵弘润甚至不敢保证,那些已加入黑鸦众的原阜丘众隐贼,会不会被策反而倒戈,跟随他们的老首领。
“”
赵弘润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思忖着对方的下一步。
在他看来,桓虎不像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否则,他前几日就不会宁可带着骑寇们强行冲破重围,也要杀了王瑔。
他那番举动,无疑是对他这位肃王的蔑视
尽管有些不耻桓虎的为人,但赵弘润不得不承认,此人,有着豪杰的气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换句话说,似桓虎这等豪杰,是绝不甘心咽下这口气的,势必会伺机报复。
而金勾则更不必多说。
这两个人合到一起,赵弘润毫不怀疑对方的下一步,会是对他的凶猛报复。
不会是打算搅和安陵与鄢陵两县的比赛吧
想到此事,赵弘润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
要知道,眼下在安陵与鄢陵交界的地方,聚集着近乎十万甚至超乎这个数字的两县县民,双方正为了一口气以及一个面子争地难舍难分,要是这会儿桓虎突然带着他的骑寇杀到,后果不堪设想。
“卫骄派人给屈塍送个口讯,叫他亲自率领鄢陵军,与商水军的翟璜一同维持约赛的秩序。”
“是”
吩咐完后,赵弘润抬头望了一眼窗外。
他最终还是决定保守些,先等安陵与鄢陵两县的约赛结束,毕竟这场约赛也就剩下几日的工夫了。
待等这场约赛结束,他再来好好对付桓虎以及金勾。
倒不是赵弘润保守,实在是这场约赛的意义重大,哪怕是他这位肃王也输不起。
然而,此时的赵弘润绝没有想到,他远远低估了桓虎的气魄以及金勾对他的憎恨,后两者根本没有偷袭安陵与鄢陵两县约赛的意思,他们选择了一条最艰难也最令人目瞪口呆的报复之路。
袭击商水县
“噗噗”
五月初八的黎明前夕,在商水县的城墙上,几名在城墙上巡逻的商水军士卒,遭到了一些黑衣隐贼的暗杀。
随即,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商水县的西城门缓缓打开。
而与此同时,桓虎率领着他的骑寇们,冲入了这座县城。
“放火给我烧了这座城”
横刀立马,桓虎哈哈大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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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诡袭(二)
PS:好了,这一段铺垫剧情终于要写完了,接下来,先来一段肃王视角的东宫与雍王的争斗。再然后,便是齐鲁魏三国伐楚的国战
以下正文
“咚咚咚”
响彻商水城的警钟,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商水军大将谷粱崴。
他睁着尚且带着几许困意的眼眸,将手从刚迎娶的第四房夫人的胴体下抽出来,一脸惊怒地望向窗外昏暗的天色。
搞什么鬼谁敢无故敲响警钟
不怪谷粱崴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要知道,商水乃是肃王赵弘润的默认封邑,可以视为是肃王党的大本营,拥有着三万人编制的商水军,且前几日又有商水青鸦的进驻。
如此强大的力量,使得谷粱崴根本不会想到这座县城居然会遭到攻击。
不过,鸣响警钟一事,事关重大,他这位商水县的第一驻防将领不出面是不行的。虽然他有些留恋那位床上的女人,但理智却告诉他,哪怕敲响警钟只是一场误会,但若是在发生这种事的情况下,他这位主将却不露面,那位肃王殿下准会将他的皮扒下来。
迅速披上战袍,谷粱崴一边咒骂着一边提着兵器冲了出去,冲出他那座新修的将军府邸。
然而,当他冲出府门外时,他却骇然地看到城内有好几处火光冲天。
敌敌袭
谷粱崴的脸顿时就变得煞白。
商水县遭到袭击
肃王殿下的商水县遭到袭击
谷粱崴的额头顿时渗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城内的商水军,他们的反应要比谷粱崴这位驻将快得多,早已在各自百人将、五百人将、千人将们的组织下,开始做出应对。
这不,谷粱崴就看到一支百人队迅速从他府门前跑过。
见此,谷粱崴急声问道:“何人袭击商水是楚人呢么”
谷粱崴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暘城君熊拓或平舆君熊琥,毕竟这附近胆敢打商水主意的,也就楚国的那两位而已。
但遗憾的是,他猜错了。
“回禀将军,暂不清楚。不过听说是一支骑兵”
骑兵
谷粱崴暗自嘀咕:楚西哪来的骑兵
也是,作为原平舆君熊琥麾下的将领,暘城君熊拓手底下有没有骑兵,他还不清楚么
思忖了片刻,谷粱崴当即下令道:“你们这些人,即刻去羊舌一氏,将其府邸团团保护起来再派几人到港口调兵快去”
“是”
那名百人将抱拳领命,带着麾下百人队改变方向,前往羊舌氏的府邸。
毕竟羊舌氏的府邸内,借宿着赵弘润的那些女人,谷粱崴宁可自己的府邸遇袭,也不敢对那座府邸有什么松懈。
而在那队商水军士卒离开之后,谷粱崴抽出宝剑,带着一干护卫前往哨所。
走着走着,他忽然看到前方有一群手持刀刃的平民,惊地他险些就下令进攻。
“谷粱崴将军”对方率先开口了。
“游马”谷粱崴微微一愣,眼中的敌意顿时消散了,毕竟游马的底细他也是清楚的。
“游马兄弟,你可知发生了何事”谷粱崴收起刀剑走了过去。
游马摇了摇头,随即踢了踢脚边几具尸体,语气凝重地说道:“是阜丘众这帮人开了城门,放入了一队骑兵。”
谷粱崴不太清楚魏国的隐贼众,但多少还是知道大概是刺客样的人。
他回顾游马说道:“游马兄弟,我已派人到港口调兵,一刻辰之内援军便可赶到,在此之前,希望游马众助某一臂之力。”
“应当”游马点了点头,毕竟他们游马众已在商水定居下来,岂能容忍底细不明的敌人袭击城县,将这座县城搅地一塌糊涂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