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局的权,因此臣有罪”
魏天子淡淡地看着李鬻。半响后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件事起因在弘润,因此朕不怪你。不过。弘润的性格与朕相似,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朝令夕改。你明白么”
“臣明白”李鬻心情很是复杂。
毕竟魏天子的话暗示着。他既然制止了冶造局去抢夺兵铸局的权,就不会再下令冶造局再次插手此事,朝令夕改,这是任何一位君王的忌讳。
这是否意味着,魏天子是站在兵部这边的
李鬻说不好,魏天子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
但不可否认,魏天子已把话说到这份上,他李鬻也就没有脸面再有所恳求了。
至于此行试探魏天子真实心意的目的,也失败了。
魏天子的态度,让李鬻捉摸不透。
“还有什么事么,李爱卿”
李鬻摇了摇头,旋即这才醒悟过来,躬身说道:“臣已无事启奏,臣告退。”
“唔。”
魏天子点了点头,注视着李鬻离开垂拱殿。
嘿这老小子倒是狡猾了试探朕
魏天子嘴边若有若无地挂起几分笑意,淡淡问道:“童宪,弘润那劣子最近在做什么”
大太监童宪乃是魏天子的心腹,知晓许多旁人不知的隐情,这不,他闻言表情诡异地低声说道:“听说肃王殿下最近因为陛下介入了他冶造局与兵铸局的赌局,大发脾气,因此最近都不怎么去冶造局,除了去拜访俼王爷,就是在肃王府,或是去一方水榭另外,冶造局的人对兵铸局以及兵部亦是满腔怨愤,这不,冶造局的司署门外还挂上了一块木牌子,上书兵部与狗不得入内。”
兵部与狗不得入内哈
魏天子乐不可支地摇了摇头,旋即若有深意地问道:“群情激愤”
“是。”童宪低了低头,低声说道:“听说前日兵铸局局丞李缙求见肃王殿下,非但未曾如愿见到,还被冶造局的局丞王甫给赶了出来”
那劣子,猜到了么还是说,是老六
魏天子微微皱了皱眉,可能是他觉得,自己亲身领悟的道理与别人讲述的道理,这其中大有差别吧。
且不说垂拱殿,且说李鬻浑浑噩噩回到兵部本署,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左侍郎徐贯。
“陛下怎么说”徐贯着急地问道。
李鬻摇了摇头,皱眉说道:“陛下说,他袒护了我兵部一次,不会再袒护第二次。”说着,他便将在垂拱殿内与魏天子的对话告诉了徐贯。
徐贯闻言后沉思着说道:“陛下的意思,莫非是要我兵部自行解决与肃王殿下的矛盾”
“怕是如此了。”李鬻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地说道:“看来唯有老夫明日亲自去一趟冶造局了。”
听闻此言,徐贯面色古怪地说道:“与肃王殿下交涉恐怕结果不尽人意啊。”
“”
李鬻默然不语。
他与肃王赵弘润已打过多次交道,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可问题就在于,目前兵部的窘迫局面,唯有冶造局才有本事化解。
当然了,前提是,兵部得偿付足够的代价。
足以使那位肃王忘却心中怨愤的巨大代价。
“失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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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成皋合狩之消息
次日,兵部尚书李鬻与左侍郎徐贯,连同兵铸局局丞李缙,三人一同来到了冶造局的司署官邸前。
当这三位走下马车时,守在冶造局官邸府门外的两队兵卫也正在打量着这三人。
“止步。此处乃冶造局重地。”
一名兵卫队长上前拦住了李鬻等人,并仔细打量着李鬻、徐贯、李缙等人的官服。
朱紫、朱红的官服
来者是朝中要臣啊
兵卫队长的脸上堆起几分笑容,又说道:“不知几位大人前来冶造局所为何事”说到这里他忽然认出了前几日刚刚来过这里的李缙,惊讶唤道:“李局丞”
见此,兵铸局局丞李缙走上前几步,拱手说道:“几位,此乃我兵部尚书李鬻大人,与左侍郎徐贯大人,我等想求见肃王殿下。”
“见过尚书大人,见过侍郎大人。”
冶造局外的兵卫们连忙向李鬻以及徐贯二人行礼,而与此同时,那名兵卫队长在行礼之后,一脸遗憾地说道:“这可真不巧,肃王殿下最近几日都没有来冶造局。”
他说这话时,表情显得有些怪异,想来,肃王赵弘润因与兵铸局的事心中大怒的小道消息,早已传到了这些兵卫们的耳中。
“肃王殿下不在冶造局怎么办,大人”兵部左侍郎徐贯回顾兵部尚书李鬻问道。
李鬻沉思了片刻,沉声说道:“先进去再说。”
听闻此言,徐贯点了点头,对那名兵卫队长说道:“能否放行让我等在官署内等候”
“这个”那名兵卫队长脸上露出了为难的之色,迟疑说道:“几位大人,并非卑职不肯放行,实在是我等只是在此值守,并无权利放行啊。”
这并不是这名兵卫队长的敷衍之词,其原因就在于,冶造局署内是没有本府卫兵的。但随着冶造局在朝廷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兵卫府便派出了几队兵卫,负责维持冶造局一带的治安情况。
因此从根本上说,冶造局官署外的值守兵卫,他们并不属于冶造局。他们与冶造局隶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因此。这些兵卫们没有权限决定是否放李鬻等人入内。
更要紧的是
那名兵卫队长瞥了一眼那块挂在官署门外的木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一行字,兵部与狗不得入内
“恐怕卑职斗胆得将三位大人拦在府外了。”
兵卫队长满脸为难地说道。
顺着那名兵卫队长视线所指的方向。兵部尚书李鬻与兵部左侍郎徐贯亦瞧见了那块带有侮辱性的木牌。
李鬻:“”
徐贯:“”
见此,兵铸局局丞李缙皱了皱眉。上前说道:“能否代为通报一声,我等想见局丞王甫大人。”
听闻此言,那名兵队大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尴尬了。半响后为难地摇了摇头。
“这简直岂有此理”
徐贯眼中迸出几分怒意。
也难怪,曾几何时。小小一个冶造局,他们兵部何曾放在眼里过可如今,这个冶造局竟然敢将他们兵部的尚书拦在官署门外。还刻意在府邸外悬挂着侮辱兵部的木牌,简直岂有此理
可怒归怒,但徐贯却不敢径直上前将那块木牌砸个稀巴烂,毕竟他们此番是为何与冶造局化解矛盾而来的,更何况,冶造局如此憎恨他们兵部,他们兵部亦有无法推脱的因素。
为今之计
李鬻目视着那块木牌良久,心中已有了主意。
“走,去一趟工部本署。”丢下一句话,李鬻反身回到了马车上。
见到李鬻等人乖乖离去,冶造局府门外的兵卫们可谓是松了口气。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眼下是那位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