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惊觉过来,猛然抬头,瞪大着眼睛望着与她仅有咫尺之遥的赵弘润。
“你做什么”
显然是不习惯与赵弘润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她在惊斥一声“你”后,整张俏脸顿时就红了,而后半句做什么,也随着呼吸的低促,放缓了语势,变得细不可闻。
赵弘润不做声,只是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芈姜。
他感觉,此刻的他,正处在一个很神奇的状态,那种仿佛感官被无限强化了的神奇感觉。
在他眼前,芈姜的所有举动仿佛都成了慢镜头,以至于他可以逐步瞧清楚她那一下下的动静,比如逐渐变红的脸庞,愈来愈不安的眼眸,还有那两片时而微颤的薄薄嘴唇。
甚至于,赵弘润还能感觉到芈姜的心跳声。
是的,并非是直接听到,而是感觉,他仿佛感觉到此刻的芈姜那拘束不安的心情,不可否认,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
她,拘俗地移开了视线。
而他,则抬手轻轻用手指挡住她逃离时转开脸庞的动作,挑起了她的下颚。
两人四目交接。
“你”看得出来,芈姜眼中有些愤怒,但奇怪的是,这份愤怒仿佛是为了掩饰惊慌,以至于她明明有着轻松制服赵弘润的实力,却像个寻常的女人似的。
我在调戏她
赵弘润的心中亦泛起几分对针对自己的难以理喻。
那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没有那样做的意思,但不知为何,他感觉眼前的芈姜仿佛充满了某种不可言喻的诱惑力。迫使他不受控制般想与她进一步接触。
并非是强迫的那种不受控制。而是一种无法拒绝般的诱惑。
赵弘润缓缓地低下头,而芈姜显然是也猜到了什么,俏脸红中发白,睁大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或许仅仅只是眨眼的工夫,那在赵弘润感觉。仿佛要比那漫长地多,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在低头过程中,他与芈姜那一丝一毫的神色转变。
最终。他低头吻在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上。
该死我在做什么
赵弘润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锤子给重重敲了一下似的,着实有些懵住。
而更让他感到愕然的。还是芈姜对此的态度。
她,竟没有推开他,被动地承受了这一切。
推开我、推开我、推开我
赵弘润在心底连声嘀咕道。此时此刻,他感觉仿佛只剩下心声还能受到控制。至于其他,他真不敢相信那竟然是他所做的。
而在赵弘润的祈祷下,芈姜终于有所动作了。但让赵弘润目瞪口呆的是,她抬起的双手竟然不是为了推开他,而是颤抖着,不安地,一副患得患失模样地搂住了他。
她她在干嘛
赵弘润险些吓晕过去,似眼前这个呼吸低而急促,脸庞布满娇羞红霞的,竟然是那个终日面无表情,生活习性跟个乡下老妪似的芈姜
然而赵弘润来不及细想,因为嘴唇的轻触,那仿佛全身触电般的感觉,让他此时正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敏感。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赵弘润感觉自己全身的感官被放大,以至于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芈姜在生疏地抚摸着他后背的同时,她那双手正微微地颤抖着。
这,真的很刺激
赵弘润无法否认。
因为他说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无法否认,他与芈姜的浅距离接触,要比昨日与苏姑娘在榻上缠绵的感觉更好。
这,真的很邪乎
就在这时,宗卫吕牧推门走了进来,口中说道:“殿下,该是时候去凝香宫”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家殿下将芈姜按在墙边。
呆楞了片刻后,他抬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睁大眼睛瞧了一眼,旋即讪讪说道:“哎呀,殿下呢殿下到哪去了呢”
说完,他一脸心虚地关上了房门。
从屋外传来的那阵急促远离的脚步声不难判断,这位忠心的宗卫对于自己打搅到自家殿下的好事感到莫名的心虚,逃也似地离开了。
而此时,芈姜那迷离的眼神闪过一丝毅色,一把推开了赵弘润,喘着仍显有些急促的气息,皱皱眉,低声说道:“你不对劲,你真的不对劲”
说着,她抓起那卷魏游子手札,匆匆推开房门,也离开了。
望着一眼那尚在摇摆的两扇屋门,赵弘润在桌旁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陶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对劲的,只是我一人么
撇了撇嘴,赵弘润一口将杯中的水灌入腹中,那冰凉的茶水,总算是让他那躁动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些。
经过冷静分析,他意识到,方才,他明显是对芈姜动情了。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在方才,他的确是对以往没有什么感觉的芈姜动了情,就跟服用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似的,与其说是不受控制,倒不如说是无法自拔。
“真邪门啊”
赵弘润感觉自己终于体会到了魏游子在见识到那种邪物时,那倍感不可思议的心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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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
PS:今天查资料时发现,我还真把姓氏的含义给对调了。也不晓得现在改还来不来得及。总之,姓是母族,氏是分支,所以,赵弘润应该是出自“姬姓”中的分支“赵氏”,还是叫赵弘润,歪打正着。另外,楚暘城君熊拓,就是熊姓的分支芈氏。其他都差不多,抱歉抱歉。不过话说回来,这下子倒能将芈姜、芈姜写成芈氏姐妹了。
再PS:再次向之前提醒我这个BUG却让我给无视的几位小伙伴说句抱歉,是我错了。
以下正文
冶造局的第一项赚钱业务,局丞王甫与工部辖下虞部司郎周培,以及户部辖下仓部司郎匡轲两位官员谈得差不多了。
三个司署联手,虞部负责制造,仓部负责销售,而冶造局嘛,则算是技术入股,除了负责对那些铁模的维修与增造外,其余一概不管。
但不管怎样,冶造局还是拿地最多的,足足纯利润的四成,至于虞部与仓部,则平分其余的六成。
这个利益划分,看上去似乎公平,可实际上,刨除了成本后,虞部与仓部所收入的利润甚至还不到冶造局所得利润的一半,毕竟前者要负担起原材料的成本,而后者则要支付大笔运输的费用,哪能像冶造局似的,轻轻松松坐收大笔的金钱。
但是没办法,谁让蜡烛的新工艺是由冶造局改良的呢更何况冶造局的背后是肃王赵弘润。
少赚点总比没有好。
虞部司郎周培与仓部司郎匡轲想得很开。
当然了,这个少赚些,也只是针对冶造局所占的利润份额而言,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