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0 章(1 / 1)

大魏宫廷 贱宗首席弟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持长枪,分别伫立在祀天坛的三层高台上,动作整齐如一,好似雕塑般,一动不动,看起来着实威武。

当然了,也只是看起来威武,实际上,这群人也就只是个花架子而已,其战斗力,别说跟浚水营等驻军六营相提并论,就算是商水军、鄢水军,也足以欺负他们。

但不可否认,这支仪仗队的卖相着实不错,用来充当门面,着实可以唬住一大批人,比如不明究竟的大梁民众们。

而此时,魏天子在祀天坛下停下了脚步,只见他正了正衣冠,朝天参拜了九下,这才迈脚踏上第一阶台阶。

而此时,祀天坛上鼓乐齐鸣,宫廷乐师开始齐奏祀乐,而同时,跟随着魏天子等人涌向祀天坛附近的无数大梁民众,也一个个安静了下来,闭上嘴睁开眼睛看着。

祀天坛,当真很高。

它总共分三层高台,每一层高台大概相距不到三丈左右,据说具体的数值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对此赵弘润并不清楚。

在迈上第一层高台时,护送魏天子一行人的禁卫们,便在这里止步,向两旁退散。

而等到第二层高台时,朝中百官绝大多数人亦停下了脚步,只见他们面朝第三层高台,垂拱而立,一言不发。

只有赵弘润等一干皇子,以及协助这次仪式的礼部几位大臣,才有资格跟随着魏天子登上最上面的那一层高台。

也不晓得当时造这玩意花了多少钱

站在最高那层高台上,赵弘润环视着四周,别看这座高台只是简单地用白石石料堆砌,天晓得用这种四五尺长、三尺左右宽高的石头,整齐堆砌一座高坛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正打量着四周,赵弘润忽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转头望去,却发现在东宫太子弘礼身边,有一名陌生的年轻人正打量着他,而待等赵弘润注意到对方时,那人朝着赵弘润微微笑了笑。

“那是谁”赵弘润小声问身边的雍王弘誉。

“骆瑸待会东宫要诵读的祭文,便是此人的手笔。”

雍王弘誉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解释道。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七章:祀天(二)

此人便是骆瑸

赵弘润有些惊讶地打量着远处东宫太子弘礼身边的年轻人。

对于骆瑸,虽然赵弘润还未打过照面,但是并不陌生,毕竟此人乃去年科试的第二名。

莫以为此人没有得到状元就觉得不过如此,要知道,去年参加会试的,还有当时原中书令何相叙的嫡孙何昕贤。

对于那个家伙,赵弘润至今仍心有怨气,但不可否认,何昕贤自幼便有才名,可谓与赵弘润的六哥麒麟儿赵弘昭并驾齐驱,非但是雅风诗会最早筹建者之一,更是被大梁人视为骄傲的年轻一代翘楚。

记得当时朝廷,不知有多少人认为何昕贤可以轻易获取当年科试状元的殊荣。

可没想到,这位实打实的状元之才,被两个横空出世的不世俊杰给击败了,仅仅只获得了第三名的荣誉,让无数大梁人顿足叹息。

刨除个人偏见,就连赵弘润亦不得不承认,何昕贤是确有满腹才华的,他之所以在去年落败,只是他运气不佳,碰到了另外两位更为才华横溢的年轻俊杰。

而当时击败了何昕贤的那两位,一个是上党寒门子弟寇正,另外一个,便是这位骆瑸。

对于这位骆瑸,赵弘润还听说过一个消息。

据说,当日在看过了此人的文章后,吏部与礼部皆大力邀请这位士子,尤其是礼部尚书社宥,更是对此人的文章做出了辞采华胆、格律谨严的高度评价。

没想到,骆瑸婉言推辞了礼部尚书社宥的盛情邀请,推掉了唾手可得的仕途,转而在东宫太子弘礼身边当了一名幕僚。

说实话,这让赵弘润有些想不通。

在他看来,似这样一位能够以才情击败何昕贤的俊杰,哪怕是不依附太子弘礼,亦能仕途顺畅。尤其是在虽然规矩古板但是风气最为清澈的礼部。富有才情的骆瑸,毋庸置疑能在礼部站稳脚跟,继而在礼部尚书社宥的器重提携下,逐步高升。

说白了。明明可以靠本事吃饭,又何必去投靠东宫太子呢

要知道一旦被牵扯上夺嫡。这可就是一条不归路,除非东宫太子日后果真登基为帝,否则。似骆瑸这般已被早早打上东宫标签的人才,日后的下场不难预料。

毕竟政治站队是极其关键的。哪怕你才高八斗,但若是你站错了队伍,下场亦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这偌大天下,岂是真的会缺你一人

按理来说。赵弘润觉得似骆瑸这般俊杰,应该明白保持中立、待价而沽的重要性,可对方却义无反顾地投向了东宫。这让赵弘润有些猜测不透。

此时,在高台之上,协助祭天仪式的礼部官员们,早已准备好了祭品牺牲。

但凡这种场合,似鸡鸭这种牺牲就完全不够档次了,只见在赵弘润眼前,有一头牛、一头羊、一头猪,分别用绳索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团,“跪”在祭桌前。

而在那张祭桌上,则摆着已杀死脱毛的鸡、鸭、鹅,还有一些精致的素菜、糕点,摆在正当中的,则是一条两个巴掌宽的鱼,据赵弘润目测,这条鱼应该还是活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动弹而已。

而在祭桌后,还摆放着五只大鼎,里面盛满了五谷。

不过最让赵弘润感到心疼的,还是祭桌上那些珍贵的玉璞与金器。

因为据他所知,这些都是属于祭品,待会都会丢到那堆柴火中烧尽,是的,包括那些价值连城的美玉与金器。

“开始吧。”

身穿着墨色金丝纹龙大裘的魏天子,神情肃穆地低声言道。

听闻此言,哪怕是赵弘润印象中那位心眼狭隘的东宫太子,此时亦是满脸肃穆庄重之色,站在那很大一堆柴薪前,朝着东边恭恭敬敬地拜了九拜,随即从礼部官员手中接过火把,将那堆柴薪点燃。

这叫禋祀,据赵弘润理解,大概就是用烟味通知天上那位天父,可以准备下凡来收取祭品了。

不多时,那些柴薪便熊熊燃烧起来。

而与此同时,礼部的官员们,则开始宰杀那三牲,即一头牛、一头羊、一头猪。

赵弘润不清楚那些操刀的主事们是不是庖厨出身,他只感觉那些人简直厉害非常,三下两三就将那三只牺牲给剖解了,颇有些庖丁解牛的意思。

而不可思议的是,在庖解三只牺牲的过程中,那几位是先放了血,以至于从头到尾,白净的高坛上竟丝毫没有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