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这边来。
齐王吕僖,是齐国历代君王中唯一一位,险些迫使他们楚国迁移都城的雄主。
从来没有一个齐王,能像吕僖那样将他们楚国打压地这般凄惨。
对此,楚王熊胥对齐王僖可谓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有这等雄才伟略的人物充当对手,待等击败对方后才更有成就。才值得大书特书、青史留名;恨的是。至今为止,熊胥对上吕僖还未占到丝毫便宜,反而屡屡因为后者而狼狈不堪。
“臣下以为,齐王僖此番顶多只是吓唬吓唬我等”黄砷接着说道。
熊胥闻言一愣。纳闷问道:“你是说,齐魏两国并未结盟。”
“不”黄砷摇摇头正色说道:“齐魏两国八成是结盟了。”
“那你为何说。齐王僖此次只是吓唬寡人”
“因为魏国。因为这场仗,也使魏国损失颇重,宋地沦陷大半暂且不说。单单颍水郡,因为暘城君熊拓的公子。魏人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收拾残局。换而言之,眼下并未是齐、魏两国联手攻打我大楚的最佳时机。”说到这里,黄砷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齐王僖绝非无谋之辈,他应该看得出来。在这场仗中损失颇重的魏国,即便遵照他的命令对我大楚用兵,也派不上多少用场。以他的智慧,绝不会在盟国还未做好准备的前提下,便贸然对我大楚用兵,因为这样一来,非但空耗了魏国的国力,也会使得他齐国陷身于泥潭,难以抽身。”
“言之有理”楚王熊胥闻言点了点头,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派人修缮邳县城池,就是为了告诉寡人,他准备对我大楚用兵”
“正是可能是齐王僖觉得,他的新盟国,魏国,在这场仗中的损失不会比我大楚小,因此,为了长远考虑,他更倾向于迫使我楚国尽早与魏国罢兵言和,好使魏国尽早安心生产、发展国力,待等日后,随时听候他齐王僖的调遣,伺机对我大楚用兵。相信到那时候,齐、魏、鲁三国联军的声势,将远胜于当初齐、宋、鲁三国联军。”
楚王熊胥闻言皱了皱眉,说道:“那若是寡人不与魏国罢兵言和呢”
黄砷长长吐了口气:“那么,来年开春,齐王僖将顺势发兵攻打我大楚”
楚王熊胥听得心中大怒,愤愤说道:“这岂不是说,战也不是,和也不是”
“不”黄砷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要和与魏国言和”
“等着他魏国准备就绪后,与齐国联手讨伐我大楚么”
黄砷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为何大王就那么肯定,不是我大楚联手魏国攻打齐、鲁呢”
“”楚王熊胥闻言一愣,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说仍旧沿用当初的计略,拉拢魏国”说到这里,他眉头一皱,摇头说道:“姬偲是个狡猾之辈,他不会愚蠢到背弃齐国而投向寡人。”
“姬偲的态度,并不能决定下一个魏王对我大楚的态度。臣下以为,我大楚当与魏国握手言和,再等双方消除了曾经的恩怨后,便派人拉拢魏国的王公贵族,亦金帛、玉石、美人诱之,逐步将魏国的年轻辈的王孙公子,拉拢至我大楚这边。这可能要十年,二十年,但是此计一旦成功,则齐国必被我大楚所灭”
楚王熊胥闻言沉思了一番,眼中露出几许复杂的神色:寡人,还能再等二十年么
生老病死,人之宿命,楚王熊胥早已看开,但是在老死之前,他有一个必须战胜的对手,那便是,齐王僖。
若是不能达成这个夙愿,相信他死也难以瞑目。
“二十年太久”
黄砷闻言皱了皱眉,在沉思一番后说道:“那就只有用另外一个法子了想办法使魏国内乱,无暇顾及我大楚与齐的战事”
楚王熊胥闻言两眼一亮,低声问道:“计从何来”
“姬偲的九个儿子,以及南宫”
听闻此言,楚王熊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在此之前,我等得先跟姬偲的第八个儿子姬润谈妥,相信此子正等着我大楚派人与他洽谈。”
“哼这件事由你去办吧。”
“遵命。不过暘城君熊拓公子那边”
“叫他听你的,就说是寡人的意思”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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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言和『打赏加更5/19』
洪德十七年的新春,赵弘润是在楚国境内的正阳县过的,这还是他迄今为止第一次独自在并无亲人相陪的情况下过年。
记得以往在大魏宫廷里的时候,每当这个时节,他与他弟弟弘宣都会先到凝香宫去拜见他们的母妃沈淑妃,向其磕头请安。不过在此之前,沈淑妃会提醒他,让他先在他生母的灵位神龛上点一炷香。
说实话,对于自己的生母,赵弘润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的生母是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的,至此之后,都是他生母在宫内的好姐妹沈淑妃代为抚养长大,正是这份恩情,使得赵弘润发自内心地将沈淑妃视为自己的母亲。
还有弟弟弘宣,那个比他小一岁却总是一本正经、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弟弟。
不可否认,这对母子,是赵弘润以往心中地位最高、分量最重的亲人。
不过今年,因为发生了许多事,使得另外一些人也逐渐进入了赵弘润的内心,比如曾经赵弘润始终抱有成见的,他的父皇赵元偲,再比如从小就仿佛是“别人家孩子”那样优秀的六哥赵弘昭,还有赵弘润此生的第一个女人苏姑娘。
除此以外,还有雍王弘誉,皇姐玉珑公主,相互引为知己的中书左丞虞子启,等等等等。
可能是离开魏国王都大梁时日已久的关系,赵弘润有点开始想念那些尚在大梁的亲朋好友了。
当然,并不是说他在正阳县便孤苦一人,事实上,在过年的这段时间,沈彧、张骜他们二十名宗卫已然暂时脱离了军队,时刻伴随着他。
除此以外,还有那个以赵弘润的妾室自居的十三岁小丫头羊舌杏。
还别说,羊舌杏单纯而又乖巧,就连沈彧、张骜等人亦对她十分满意,甚至于。那些宗卫们偶尔还露出理当如此的表情。仿佛年纪才十四的赵弘润,就应该配对比他小一岁的羊舌杏,而不是找那位比他足足大了六七岁的苏姑娘。
如今自家殿下“迷途知返”,似沈彧、卫骄、穆青等宗卫们看得出来都十分欣慰。唯独作为当事人的赵弘润恨得牙痒痒,真恨不得将这帮阴损的家伙贬到军营中去刷锅。
懒得理睬那帮人。赵弘润自顾自在正月初一的早晨,朝着北方大梁方向拜了拜,权当是弥补了未能向自己已故的生母以及远在大梁的养母。向两位母亲表示孝道的遗憾。
待等晌午,浚水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