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7 章(1 / 1)

大魏宫廷 贱宗首席弟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内那场变故后,赵元俨这才发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襄王弘璟的算计中。

虽然期间雍王弘誉也察觉到了几丝不对劲,提早请示甘露殿,立刻就对外公布了「将襄王弘璟外封至阳翟」的诏令,但很可惜,此举亦在襄王弘璟的预料当中。

襄王弘璟在拿到诏令后,于当日骤然发难,挑唆施贵妃前往王皇后的凤仪殿挑衅,借助施贵妃在王皇后面前咄咄逼人的气焰,激怒王皇后,迫使王皇后承认了当年「曾经将赵弘礼与赵弘誉调换」一事。

随后,他又通过诛心的言语,用类似「终于成功一举将自己亲生儿子拉下太子之位」的话来刺激施贵妃,终于将施贵妃逼上了自寻短见的绝路。

似这般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上的狠毒手段,纵使赵元俨亦暗暗心惊。

而最让赵元俨感到心惊的,莫过于襄王弘璟提前拿到了「外封阳翟」的诏令,并且在事发之后,便果断离开大梁,直奔阳翟,别说当时宗府并未及时截住襄王弘璟,就是截住又能如何这份诏令是担任监国重任的雍王弘誉于垂拱殿签发的,并且经过了甘露殿的魏天子的应允,并且已传示全国,难道朝廷或者宗府还能追回这道诏令不成

若是朝廷或宗府追回了诏令,天下人将会如何看待签发这道诏令的雍王弘誉是否会因此误会雍王弘誉与朝廷离心、与宗府离心

更何况,诏令最忌讳朝令夕改,魏国从来没有诏令下达之后再追回这道诏令的先例。

因此,就算宗正赵元俨明知是襄王弘璟有意在临走前挑起事端,也拿他没有办法至少在这件事上,在近段时间,拿雍王弘璟没有办法。

“临行前的「遗恶」么”

在屋子里,赵元俨的长子赵弘旻喃喃说道。

与其父赵元俨的性格相似,赵弘润这位堂兄,亦是一位正值的王室子弟,对于襄王弘璟这番作为颇为反感,因此,他的观念与繇诸君赵胜类似:宗府有必要出面惩戒襄王弘璟

但在听了儿子的话后,赵元俨却摇了摇头。

原因是这件事实在不好定义:说情节恶劣吧,襄王弘璟只是揭穿了当年王皇后刻意隐瞒的真相,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并且那施贵妃也是自己服毒自尽的,既非是襄王弘璟将刀剑架在其脖子上逼迫后者自尽,更非是襄王弘璟一方的人所杀;可要说情节不恶劣吧,这件事终究是襄王弘璟挑起,并且有意用言语逼得施贵妃这位后宫的堂堂贵妃自杀。

在这种情况下,宗府又该如何给襄王弘璟定罪呢

充其量,宗府只能勉强给襄王弘璟定罪为「言论杀人」尴尬的是,这些言论还都不是谣言,而是确凿的事实。

因为说了一番大实话让把人逼得服毒自尽,这该如何定罪说实话,魏国的律令中还没有相关条例。

充其量宗府最终只能模糊定罪为「祸乱宫廷」,可祸乱宫廷情节最恶劣也不过外封为王侯,失去争储资格,而问题就在于,襄王弘璟本身就已经被外封到阳翟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日后那位殿下在阳翟的日子,未见得就比在大梁的世家子弟优越,这还要怎么样

难道当真要一撸到底,削爵为民襄王弘璟又没有做出谋逆造反的事。

所以说,结合这种种,宗府宗正赵元俨还当真不好定罪,哪怕他知道此时派人前往阳翟可以追回襄王弘璟追回襄王弘璟又能怎样

非但没有意义,而且只会令事态变得更加恶劣。

想来想去,赵元俨发现他宗府顶多只是发文书谴责一下襄王弘璟,而这对后者来说,亦是不痛不痒。

“雍王这几日未曾到垂拱殿处理朝政么”赵元俨问道。

赵弘旻点点头,恭敬说道:“据消息称,雍王这些日子在府上终日酗酒图醉,前些日子就连施贵妃出殡都未曾出面,为此,陈留施氏的施奋、施亮二人,还曾在雍王府前大骂。哦,对了,最后是长皇子赵弘礼,为施贵妃披麻戴孝。”

“唔”赵元俨起初皱着眉头,待听说赵弘礼的举措后,眉头稍稍放松,问道:“赵弘礼,近几日有何举动,可曾借此刁难雍王”

赵弘旻摇了摇头,表情古怪地说道:“长皇子似乎也决定退出争位,这几日,长皇子府上在收拾行装,看似是要离开大梁。”

赵元俨闻言一愣,随即默然不语。

就在这时,有一名宗卫羽林郎走入屋内,抱拳说道:“宗正大人、宗令大人,片刻前,长皇子赵弘礼携带家小,从东门离城,似乎有意远行,桓王殿下随行相送”

赵元俨沉默了片刻,吩咐儿子道:“弘旻,以宗府的名义,代本府与赵胜大人前去送别。”

“是”赵弘旻拱手而退。

与此同时,在大梁城东的官道上,长皇子赵弘礼与桓王赵弘宣并马而行,身后方跟着骆瑸、周昪,还有那保护着赵弘礼妻儿老小的冯述等十名宗卫。

在策马缓缓向前的途中,赵弘礼叮嘱桓王赵弘宣道:“弘宣,愚兄离开大梁之后,大梁再无人是雍王对手,你不可与其相争,好生经营安邑这件事后,郑城王氏或会转投雍王,已不可轻信,但愚兄的妻家「济阳李氏」,却可以信任,愚兄已亲笔写了一封信,叫你嫂子托人送到济阳李氏那边,日后,你与济阳李氏可以相互扶持。除此以外,愚兄还有一些人脉,这些人脉骆瑸尽皆知晓,其中不乏有人才,你要善加使用。”

“长皇兄”听着长皇子赵弘礼那仿佛交代后事的话,桓王赵弘宣心中既感动又悲凉。

感动的是,眼前这位长皇兄将他所有的人脉都留给了他;悲凉的是,前一阵子仍有雄心壮志的长皇兄,如今仿佛心灰意冷地交代后事,就好像就此一别,兄弟俩再无相见之日。

按捺心中的悲伤,桓王赵弘宣正色恳求道:“长皇兄,你就听我一声劝,留下来吧虽然雍王已成大势,但来日之事,谁能说得准呢我听说雍王这几日亦是日渐消沉,终日酗酒图醉,长皇兄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啊”

听闻此言,赵弘礼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随即惆怅说道:“雍王呵,当年我万万也没想到,我与雍王,会是这种结局。”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弘宣啊,一直以来,愚兄皆是长兄,尊贵非常,但愚兄才能平平,远不及雍王你知道这些年来,愚兄最气的一句话是什么么”

“”赵弘宣欲言又止。

“是有人在背后说,说我曾经那个太子之位,只是因为我比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