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5 章(1 / 1)

大魏宫廷 贱宗首席弟子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事当真明摆着张启功只是拿雍王弘誉当个幌子罢了。

果不其然,张启功在笑着点头后,便顺着话题说道:“话说回来,最近大梁城内,好似有些不同寻常的谣言,不知贤弟可曾听说”

介子鸱暗自思忖了一下,认为打马虎眼不如先声夺人,遂故作一脸不屑地说道:“张兄指的,莫非是诽论我家肃王殿下有意争位的谣言哼不过是一些人在背后搅事而已似张兄这般智者,我想不会轻信这种可笑的谣言吧”

“”张启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倘若换做旁人,他倒是想说一句无风不起浪,可事关肃王赵润,他就不敢贸然开口了。

想了想,他捋了捋胡须,故作深思地说道:“这谣言,传得有些凶啊,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其目的又是为何”

“这还用想”介子鸱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想当年,那些人就用过这招,逼肃王殿下前赴商水,想来那些人黔驴技穷,重拾这等低劣的伎俩罢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见介子鸱三言两句就将那谣言定义为「对肃王的恶意」,张启功暗自在心中忍不住讥讽。

在他看来,介子鸱明摆着就是在装糊涂。

难道那则谣言,就不是对肃王赵润有利的么凭什么如此轻率就定义为「恶意」

不好对付啊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张启功在心中暗暗想道。

可以预料,他想从面对这个介子鸱口中套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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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6章:介子鸱vs张启功(二)【补更1/4】

在肃王府前院大屋的侧厅内,肃王赵润的幕僚介子鸱,与雍王弘誉的幕僚张启功对面而坐,有意无意围绕着肃王争位这则谣言侃侃而谈。

“所谓谣言,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虽不必对此兴师动众,但也不可轻视怠慢”张启功暗示道。

面对着张启功的暗示,介子鸱丝毫没有中招的意思,面色慎重地说道:“张兄所言极是,介子受教。”

结果这句场面话说完,张启功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下文。

按耐不住的他,又忍不住故作无意地问道:“却不知此事,肃王殿下是何态度”

介子鸱浑不在意地笑道:“我家殿下哈哈,仅付之一笑而已。”

付之一笑那到底是什么态度啊

张启功暗自气结,他忍着气又问道:“难道肃王殿下就不担心谣言愈演愈烈么”

介子鸱笑着回答道:“身正则影正、身邪则影邪。观肃王平日为人,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实逊勉君子,岂惧无稽之谣言乎”

那到底是怎样啊

见介子鸱扯了一堆有的没的,结果却没一句说到正题,张启功难免是有些焦怒。

文人间的试探,自然不像武人那样直来直去,所谓唇枪舌剑、语藏机锋,大抵都是来形容文人间的交锋。

他自忖修养工夫还是蛮不错的,可碰到油盐不进的介子鸱,此刻不禁也有些焦躁。

也难怪,毕竟介子鸱每次的回覆,看似言之有物,可实际上却完全没有什么有用讯息,偏偏张启功还挑不出刺来。

这让张启功实在感到有些憋屈。

要不然,试试直招

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介子鸱,张启功犹豫了一下,问道:“话虽如此,可这几日来肃王府种种谣言无动于衷,怕是会让人产生误会”

“产生什么误会”介子鸱故意问道。

张启功知道介子鸱是明知故问,但却不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自然是误会肃王殿下有顺水推舟之心。”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听闻此言,介子鸱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道:“请张兄慎言张兄乃雍王殿下身边幕僚,岂可人云亦云、听信谗言”

哪怕张启功明知介子鸱是故意借机发作,灭他气势,此时亦不得不开口致歉:“贤弟息怒,愚兄也是担忧肃王殿下被谣言所害,故出言提醒,并无恶意。”

见张启功服软,介子鸱也并未死死咬住不放,在点点头后,反问道:“那依张兄之见,此事该如何是好”

这一句反问,问得张启功哑口无言。

无论是雍王弘誉还是张启功,自然是希望肃王赵润及时出面澄清,最好发个重誓什么的,可这话,他能直接说么

思忖了半响,张启功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敢为肃王殿下妄做决定,不过愚兄以为,贤弟还是应该建议肃王殿下出面澄清一二”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介子鸱皱着眉头摇头说道:“那不是反而显得我家殿下心虚不妥、不妥。”

张启功气地手都开始哆嗦,语气难免也冷淡了几分:“贤弟的意思是,对那些谣言不管不顾”

听到张启功那语气,介子鸱就猜到此人已被他激起心火,遂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在下以为,谣言一事,「断流」不如「截源」,与其兴师动众,不如静观其变,查出谣言源头,将肇事者揪出来。”

张启功闻言微微一愣。

不可否认,介子鸱所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可转念一想,张启功就感觉有些不对了:大梁城内的谣言,早已传到人人皆知的地步,这还差什么谣言源头

难道放出谣言的人会傻到在街上大喊自认

想到这里,张启功皱着眉头说道:“可这谣言已在大梁城传得人人皆知,此时再想追查,怕是有些晚了吧”

“事在人为嘛。”介子鸱笑着说道:“只要抽丝剥茧,必定查到一二。”

“”张启功险些气乐了,不甚客气地问道:“那可查到什么了”

介子鸱并不在意张启功那咄咄逼人似的口吻,笑眯眯地说道:“承张兄吉言,还真查出了些头绪,假以时日,必能找到背后主谋。”

你说查到就查到还说什么假以时日那到底是多久

想到这里,张启功略带嘲讽地说道:“这可意外了,对于那则谣言,刑部都未能查出什么线索,贤弟却说已有头绪”

介子鸱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张兄不信就算了。”

我还没说不信呢

张启功又一次被介子鸱堵地说不出话来。

经过方才一系列的试探,张启功多少已摸清了介子鸱的能耐不愧是才识、学识毫不逊色于他的士子,任他使出浑身解数旁敲侧击,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全是一些模棱两可的废话。

但隐隐约约间,他也算是摸清楚的一件事:面对这个介子鸱,恐怕并非是安分的主,否则,为何如此在意肃王赵润出面澄清谣言一事呢

想到这里,他故意盯着介子鸱,意味深长地说道:“贤弟啊,我等门客、幕僚,职责在于为主分忧,当恪守本分,不可违背主君意愿啊”

听闻此言,介子鸱微微有些色变,方才的从容不复存在,盯着张启功皱眉说道:“张兄这话